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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保障的,加上格林斯潘不斷地把利率轆上轆落,訊息上出現了大問題。
愚見以為,美國面對的困難不是救災那麼簡單,而是資本(金融)市場的結構不要再先進了,要回復到欠債有還錢保障的合約安排。此舉也,這些年以倍數增加了的借貸總額,無可避免地大收縮很頭痛,聯儲局要處理。看來又是寧要通脹、不要通縮的時候。
我的困難是對貨幣的看法早就跟教我的分離。我反對佛利民認同的無錨貨幣制(fiat money);認為利息率是一個重要的市價,政府不應該左右;我也認為貨幣的主要用途是一個計算單位,協助貿易,所以貨幣政策是不應該用於調控經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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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不相干二三事
(2008…10…10 08:19:12)
先要指出前文說的一項失誤,關於網上的中文引用次數。我提出的數字是由一位同學及一位朋友分別提供的。但感謝一位網站編輯,指出用遠為可靠的精確演算法,我的《中國的經濟制度》只被引用或提及八萬五千八百次,《資本論》還是九十九萬次,而《國富論》二十多萬次。後者可能還有其它稱呼。以「精確」演算法,我的《佃農理論》二萬又七百次,《賣桔者言》一萬三千九百次,《經濟解釋》八十八萬次。其它不易查,網際網路的怪脾性,讀者應該比我清楚。
對我來說,這些數字皆可觀。《國富論》一七七六發表;《資本論》一八六七;《佃農理論》一九六九,先出的一文是一九六八;《賣桔者言》一九八四;《經濟解釋》二○○二;《中國的經濟制度》只三個月前。我想,如果中國的發展會實踐高斯的希望,《中國》一文總有一天跑出;如果炎黃子孫不爭氣,燒掉該文算了。
有一件瑣事。朋友給我看一篇國內專欄,作者說我漠視*,又說:「一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布坎南得出*的效率最高的結論並因此獲獎。」這奇怪。佔美何時轉了性,高舉*了?他的多年拍檔是個中國通,當年我不敢在他面前提及「*」一詞。聽說德姆塞茨最近批評中國不夠*,他何時開始看到皇帝的新衣呢?這些日子批評中國的人老是拿出他們搞不清楚何物的「*」或「*」,卻不敢提及李寧點火。二十世紀寫過*問題的有五位拿得經濟學諾貝爾獎──海耶克、佛利民、布坎南、阿羅、貝加──我都認識,同學們要找他們的論著細讀,不要人云亦云。
轉談另一件事。最近發表《中國的勞工比我的兒子矜貴了》,同學說,幾個網站加起來的點選逾四十萬,給讀者罵個半死。當然無所謂,但有什麼值得罵的呢?任何人要不工作或少工作隨君便,但平均每星期有四十八小時的上限我就是不懂。我不相信北京高層有哪位平均每星期工作少於八十小時的。為什麼高層可以,低層不可以呢?
多年以來,無數學子到外地深造的,找我問前程,我喜歡說:「銜頭不重要,但爭取學問有意思。如果要有點學問,論文之外,你起碼要花兩年讀得死去活來,天昏地暗,像個瘋子。如果你不願意付出這痛苦的代價,什麼學問云云可以免問!」我的意思是人各有志。如果只要學得一門專業,找得養家的工作,不易也不難,但如果要在一門學問上強可成家,你要有心理準備,讀得精神錯亂可不要怪我。說有什麼快捷方式是騙你的。
嚴格來說,工作或職業沒有貴賤之分,行行有狀元是也。要爭取有點成就,總要在適當時機拼搏一下,也要用腦思考,要策劃及安排時間。我信奉的哲理是社會要讓每個成員有機會爭取自己的生計,爭取自己的成就。給每個人機會,不等於每個人皆可有成。上蒼不公,先天或後天遇到慘情的人存在。這些我們要設法幫助。為炎黃子孫爭取他們應有的機會,這些年我用中文寫了近三百萬字。我是研究經濟的,政策的效果自己分析得快,分析得準──準過我認識的任何人。認為政策增加勞苦大眾的機會,我站起來拍掌;認為政策扼殺勞苦大眾的機會,我大聲疾呼;認為自己出錯,立刻改正。不敢說半句自己不相信的話。這樣的行為是先父與老師的教誨。然而,我說的只是書生之見,政府怎樣取捨我沒有能力左右。平生推卻了無數可以左右政策的職位,認為需要的政治天賦自己絕對是零。自知之明是有的。早就說過,如果我緊張自己的建議會否被接受,不可能活到今天。
再轉談另一項。美國次貸帶來的金融風暴,儘管求教過朋友,不明白的地方仍多。例如輸掉了那麼多的錢,究竟到了哪裡去?想來不是昔日荷蘭的鬱金香危機的擴大版本。想到另一個可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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