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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怡館”去招呼,便匆匆告辭而去。
回“香怡館”不到半個小時,高振飛就找來了。
對於這位不速之客,大嬸婆心知他必是去張二奶奶那裡,嚐到了閉門羹,未得其門而入,但他跑來這裡幹嘛呢?這倒頗出她意料之外,不得不小心應付。
“喲,什麼風把你這位貴客,吹到了我這寒窯裡來呀?”大嬸婆笑臉相迎,其實滿腹懷著鬼胎。
高振飛哂然一笑說:“在下是專程來向大嬸討教的,同時也是特地來參觀一下,開開眼界,得點實際經驗。”
“討教是不敢當,參觀倒是非常歡迎……”大嬸婆確實有一套應付的手腕,她把高振飛讓到了屋裡坐下,立即親自奉茶敬菸,如同迎接財神爺似的。
高振飛哪知她是虛情假意地在敷衍,人才坐下,便心直口快地說:“大嬸,張二奶奶究竟是怎麼回事,下午分明約好了我,晚上到她那裡去‘看貨’的。可是剛才我到那裡去,她竟閉門不見,不是豈有此理嗎?”
“哦?”大嬸婆故作詫然說:“這就奇怪了,半個小時之前,我還在那裡,看她特地叫人送了幾個蠻像樣的姑娘去,準備等你去挑的,怎麼……會不會是臨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振飛忿聲說:“生意不成人情在,我專程應約去的,賣不賣在她。可是,關起了門來不見我,這總不應該吧!”
“張二奶奶不會是這種人,”大嬸婆代為分辯說:“我跟她來往了不少年,知道她向來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既然約好了你去,絕對不會不見你,一定是發生了意外的事情……”
“哼!”高振飛冷笑說:“我看呀,她一定跟別人把價錢談妥了,怕我出不起高價,所以乾脆來個避不見面!”
“不會的……”大嬸婆仍在掩飾。
高振飛卻故作氣憤說:“我不相信,澳門就數他張二爺獨吃一份,我姓高的只要口袋裡有錢,還怕別處買不到像樣的姑娘!”
大嬸婆看他表情逼真,不禁似信非信地問:“這麼說,你真有意思幹這行買賣?”
“不是真有意思,我何必跑去找她?”高振飛忿然說:“衝著她今晚對我的態度,我也非爭這口氣,哪怕花再多的錢,也要在澳門幹這一行讓她看看,除了他張二爺之外,我姓高的有沒有辦法買到姑娘!”
大嬸婆想了想,忽然說:“高先生,您先別動氣,在這裡稍坐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就回來。”
高振飛猜想她這個電話,必定是打給張二奶奶的,心知事情尚未絕望,可能尚有一線轉機,心裡不由暗喜。但表面上不敢稍露聲色,只漫應了一聲,便目送大嬸婆扭著肥大的臀部,走出了房去。
手裡的一支香菸抽完,把菸蒂丟進了痰盂,始見大嬸婆回來,滿面春風地笑著說:“對不起,讓你久等啦。”
“哪裡話……大嬸剛才是不是打電話給張二奶奶?她怎麼說?”
大嬸婆不由地一怔,隨即很勉強的笑著說:“我知道張二奶奶這個人,是說一不二的。既然答應了你,絕對不會因為別人出的價錢高,就……”
沒等她把話說完,高振飛已迫不及待地問:“她沒有改變主意?”
“主意是沒變,”大嬸婆吶吶他說:“不過……今晚你恐怕不能‘看貨’了。”
“為什麼?”高振飛急問。
大嬸婆瞥了他一眼,似在暗察他的神色,然後才說:“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你去過以後,在附近不斷有形跡可疑的人出現,可能是警方的密探。張二奶奶倒不是疑心你高先生,而是擔心有人跟她過不去,向條子方向放了風。最近已經有人去她那裡搜查過好幾次,所以她不得不小心些,臨時又把姑娘送走了。”
高振飛沉吟了一下說:“改一天,或者換個地方,是不是可以呢?”
“那當然不成問題!”大嬸婆忽然以試探的口氣說:“高先生,如果你真急於幹這一行,我把‘香怡館’全部轉讓給你,一切都是現成的,怎麼樣?”
高振飛事先毫無準備,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問得他頓時茫然不知所答起來。
“這……”
“高先生放心,”大嬸婆齜牙裂嘴地笑著說:“我這個人很憑良心,不會向你獅子大開口的,只要拿回這幾年在姑娘們身上下的本錢,絕對不多加虛頭。”
“可是……”高振飛急中生智,虛與委蛇他說:“你大嬸辛辛苦苦經營了‘香怡館’這多年,花了不少的心血,我怎能叫你大嬸割愛……”
“什麼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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