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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談談?”
“我看無此必要吧,”對方狡猾他說:“事情很簡單,根本不需要再談!你要想平安無事,就把五千元現款,送到樓下的服務檯,用報紙包好,說明留交一個姓龔的客人去取,就沒你的事了。如果你不照辦,嘿嘿!不是我嚇唬你,今晚去張二爺那裡,你可得有點小麻煩呢!相信你會聽懂我的意思吧?”
高振飛尚未及時表示可否,對方的電話又結束通話了!
媽的!我高振飛真會受你們威脅?
他忿然擱下了電話,決定不理對方的要挾,倒上床便睡,以便養足精神,應付今晚可能發生的麻煩。
五、碼頭喋血
高振飛未曾受過什麼高深的教育,但他疾惡如仇,而具有一種潛在的正義感。其實阿鳳與他之間,根本毫無淵源,不要說她妹妹被綁是屬虛構,就是真有這麼回事,也不需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呀!
但他就是這麼個熱心腸的人,既然自告奮勇地答應了下來,那就不畏一切艱難,決心要達成任務不可。
至於老吳手下的要挾,他可毫不放在心上。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朦朧,他立即整裝出發。
這次他不需要小方帶路了,單槍匹馬,僱車來到二嚨喉花園,走進那條狹巷。
白天他跟小方來時,便覺得這條巷子異常僻靜,此時更是不見一個人影,冷冷清清的,倍覺陰沉,不禁使他預感到情形有些不大對勁起來。
來到那幢兩層的舊式木屋前,只見兩扇黑漆大門緊閉,沒有絲毫動靜。
高振飛看這情形,心裡暗覺事有蹊蹺,但既來之則安之,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伸手按了兩下電鈴。門開了一條縫,探出個腦袋來,向他厲聲喝問:“找誰?”
高振飛認出這人綽號叫歪嘴,即說:“張二奶奶約我晚上來的……”
“不在家!”歪嘴“嘭”地一聲,把門重重關上了。
高振飛應邀而來,想不到居然吃了個閉門羹,不由怒火中燒,用拳頭在門上使勁地擂著,怒聲說:“喂!你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存心嬲老子?”
門裡的歪嘴,來了個相應不理!
高振飛氣得狠狠照門上端了一腳,破口大罵:“媽的!你們敢嬲著老子玩,可得當心點!”
儘管他在門外叫囂,裡面的歪嘴根本充耳不聞,使高振飛罵了一陣,自覺沒有意思,只得憋著一肚子氣,恨恨地向門上唾上一口唾沫,扭頭就走。
氣沖沖地走出狹巷,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那位大嬸婆,日間跟他倒是談得蠻投機的。心想:從這女人身上動動腦筋,說不定會有所收穫呢。
張二奶奶閉門不見,顯然是老吳手下搗的鬼,也許真的放了風,使她有所顧忌,才故意賞以閉門羹的吧?
既然直路走不通,何不繞個彎!
於是,他僱了一輛計程車直趨下環街市的“香怡館”,去找那風月場中頗有名氣的老鴇。
下環這一帶又髒又亂,是澳門九流三教人物會聚的地方,尤其出入風化區的分子更為複雜,無形中,私娼館就成了一切罪惡的溫床!
“香怡館”是半公開的賣淫大本營,由大嬸婆親自主持,豔幟下擁有二十來個年輕姑娘,大部分是由張二爺那裡轉手買來的。因為本地“土產”不吃香,所以大嬸婆不惜投下巨資,以迎合嫖客的脾味。
由於交易上的接觸,大嬸婆與張二奶奶之間,自是順理成章地成了手帕之交的膩友,彼此互通聲息。因此,今天高振飛去過二嚨喉花園後,她們就密商了對策。
一方面,由歪嘴去暗查高振飛的來龍去脈,另一方面,她們也唯恐自己的多疑。而失掉一個大主顧,所以當真挑選了幾個出色的姑娘,準備給他“看貨”。
根據歪嘴的情報,高振飛跟澳門的警方,確實是風馬牛不相干的,並且證明他是來自香港的遊客,以前從未來過澳門。
張二奶奶對歪嘴的報告很滿意,疑念頓消,當即叫人把挑出的幾個姑娘,送到了二嚨喉花園這邊來。
但,在五點鐘左右,這條狹巷裡,突然出現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物,看來形跡頗為可疑。張二奶奶據報頓時又緊張起來,忙不迭派人把幾個姑娘,由密道送走,以免被警方查獲。
當時大嬸婆尚未離去,兩個女人一致認為,張二爺本人既不在澳門,一切應謹慎小心為宜,寧可失掉高振飛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主顧,也不能冒險。萬一對方真是警方的密探,出了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然後,大嬸婆為了要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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