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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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鉤的話,到底是在阿妧心中激起不小的震盪,她一直想著,蕭讓的心中,怎麼可能有她的一席之地呢?
不,這絕無可能。
只是腦海中,卻不停回想著吳鉤的話,她雖一直告訴自己絕無可能,但和前幾日的苦澀自卑不同,今日心中,卻多了些許期盼,但那點期盼生起時,她又告訴自己,不,絕無可能。
如此反覆,一整夜,阿妧都輾轉難眠,冬日夜寒,她一晚沒睡,翌日的時候,就感染了風寒。
偏偏蕭讓還命她伺候,他寫字的時候,就讓她磨墨,阿妧只覺頭暈暈沉沉的,嗓子也癢得很,她忍不住咳了聲,蕭讓已放下筆,阿妧忙道:“奴婢有罪。”
她聲音有些嘶啞,蕭讓皺眉:“是染了風寒?”
“是……”
蕭讓聞言,居然叫了門外奴僕,讓他們去請個大夫,阿妧忙推辭:“君侯,奴婢只是小風寒,不打緊的。”
蕭讓道:“小病不醫,遲早會變大病。”
阿妧噎住,蕭讓這話,到底是在關心她,還是在詛咒她?她不由賭氣道:“奴婢命賤,無論小病大病,都不敢勞煩大夫。”
蕭讓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這命,是本侯在靈昌救回來的,要不要,由不得你。”
蕭讓這話,跋扈霸道,阿妧心中有些氣憤,但因為畏懼蕭讓,還是不情不願道:“君侯說的是,阿妧只是一個奴婢,生死都要由君侯做主。”
“又在賭氣。”蕭讓拿起筆,蘸了蘸墨汁,在紙上寫下一劃,悠悠道:“其實,本侯也沒將你當成奴婢。”
阿妧聞言,瞬間怔住,蕭讓沒有將她當奴婢,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才在那日罵過她賤婢嗎?怎麼又說不把她當奴婢了。
她心中百轉千回,但是蕭讓卻偏偏不說了,而是任由她胡思亂想,蕭讓一筆一劃寫著字,等到寫完,然後遞給阿妧:“念。”
阿妧接過一看,蕭讓寫的,是大雍在十年前失麟城的事情。
她一字一句念著:“麟城四面環山,天險重重,易守難攻……”
不知不覺,她竟然將這數百字的文章唸完了,蕭讓道:“此次沒有讀錯字,很好。”
阿妧道:“這是君侯的功勞。”
這話並非她討好蕭讓,而是真心實意,當日在來都城的路上,蕭讓一直讓她在馬車中念字,遇到錯字,他也及時糾正,她便磕磕絆絆,將文字大體都認全了,如今她也是個識字的人了,再不是月前那個大字不識的崔家奴婢了。
蕭讓又問:“麟城雖易守難攻,但卻區區十日內就落入敵手,只因守將好大喜功,主動放棄天險,出城迎敵,才被誘敵深入,全軍覆沒,若你是守將,如何守城?”
阿妧一怔,這她哪裡知曉?她絞盡腦汁,想著兵法裡的守城計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麼計策好,她只好道:“奴婢不知。”
蕭讓道:“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怎麼,學字的時候,沒學到這句話?”
阿妧恍然大悟,所謂守城,無論何等計策,歸根到底,便是讓敵人不知道如何進攻罷了,她想的太多,結果沒想到答案竟然如此簡單。
她老老實實承認:“奴婢一時沒想到,請君侯恕罪。”
“你與其日日傷春悲秋,倒不如想想,當日你為什麼來雍都。”蕭讓道:“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你自己都輕賤自己了,還指望別人瞧得起你麼?”
阿妧愣了,她想起那日在爹孃墓前,她跟蕭讓說:“君侯問奴婢在這亂世想要什麼,其實,奴婢不知道,奴婢想活下去,還想像吳鉤大哥那樣,又或者,想讓四兒、想讓更多的奴婢,像吳鉤大哥那樣……”
當日的話,言猶在耳,只是她來到雍都之後,每日都沉浸在雲曦公主的陰影之中,早已忘了這句話了。
阿妧驀然驚醒:“奴婢……”
“你若把自己當奴婢,那你永遠只能是個奴婢。”蕭讓道:“這世上最可悲的,就是‘認命’二字,若連想都不敢想的話,那和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阿妧咀嚼著這句話,難道蕭讓已經知曉了自己對他的心思嗎?他讓她敢想,可是,他之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