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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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還說,既然阿妧病了,那就病好之後再來伺候,如此寬宏大量,都讓阿妧愈發不敢相信。
不過最近因為花堇和府中的舞姬都被打發出府,說是要她們去郊外莊子練一支舞,給王上獻藝,阿妧還問,練舞哪裡不能練,為什麼要去郊外的莊子練,花堇只說,管事覺得莊子清淨些,就給她們打發去了,短時間內,她是不能回蕭府了。
所以阿妧滿腔心事,也無人可以訴說,等到數日後,她風寒好了,回到蕭讓處伺候,蕭讓卻又絕口不提什麼長壽麵、什麼診金的事情了,他又恢復成往日那個高傲冷淡的靖北侯,就好像那天的事,都只是她幻想罷了。
阿妧都糊塗了,她一直想,蕭讓那日說,沒有給她當成奴婢,還讓她不要認命,那是什麼意思?她又想著吳鉤說,蕭讓心中,未必沒有她的位置,兩件事結合起來,她本已強行按捺住的少女心思,又悄悄萌芽了。
這要是花堇在府中,肯定又要說她認不清自己身份了。
阿妧心裡想的出神,連蕭讓喊她添茶都沒有聽到。
蕭讓本來在獨自對弈,他向來人人畏懼,回雍都這麼久,阿妧也沒見到他有個朋友,所以連對弈他也只能自己對弈,蕭讓連喊幾聲,阿妧才回過神。
一回過神,阿妧就慌了,一聲“奴婢有罪”,就準備脫口而出。
但是蕭讓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再說奴婢有罪這四個字了,本侯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阿妧正惶恐不安的時候,蕭讓忽指了指對面:“坐。”
蕭讓是讓她坐他對面?阿妧立刻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奴婢不敢。”
“本侯讓你坐,你就坐。”
阿妧不敢抗命,只好膽戰心驚坐到蕭讓對面,她面前棋盤是白子,蕭讓又問:“會下棋嗎?”
阿妧心想,蕭讓這話,真是明知故問,她之前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哪裡會下棋啊?
她於是老老實實道:“奴婢不會。”
這答案,似乎本就在蕭讓意料之中,他道:“本侯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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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果真教起了阿妧下棋,阿妧聰慧,圍棋的規則一點就透,蕭讓便讓她和自己對弈,阿妧心想,剛學會就對弈,這不是必輸無疑嗎?那萬一輸了,保不齊蕭讓又要生氣,於是她小小耍個心機,故意道:“君侯棋藝高超,而奴婢剛知道怎麼下棋,又如何敢和君侯對弈?”
蕭讓似乎是識破了她心機,他莞爾,向來冰涼的眼神裡也沁出絲絲笑意,他道:“讓你九子又何妨?”
蕭讓答應讓九子,阿妧這才敢和他對起奕來,不過就算蕭讓讓了九子,阿妧也完全不是他對手,下了幾個回合,她就已經節節敗北,阿妧愈發不敢下了起來,好不容易想了半天,將白子放到天元位,蕭讓提醒道:“想好了。”
阿妧不服氣:“奴婢想好了。”
“不改?”
“不改。”阿妧信誓旦旦。
蕭讓聞言,微微一笑,手執黑子,落子道:“你輸了。”
阿妧目瞪口呆,她看著棋盤,她這麼快,就輸了?
阿妧馬上拿起放在天元位的白子:“不算不算,奴婢不下這裡。”
“落子無悔。”蕭讓擰眉:“剛本侯沒教過你?”
他語氣中略帶了些許不悅,阿妧害怕,於是悄悄放下白子:“奴婢忘了,請君侯責罰。”
“是應該責罰。”蕭讓隨手拿起桌邊放著撥棋子的細蠟杆:“伸出手來。”
阿妧唬了一大跳,蕭讓是真要責罰她嗎?她小小辯解道:“奴婢才剛學會下棋……”
“責罰你,不是因為你輸了,而是因為你忘了規則。”蕭讓道:“人生如棋,三思而後行,無論結果如何,落子便要無悔。”
阿妧腹誹,她這初學者悔一步棋,倒讓蕭讓說出這一堆大道理,她不情不願地伸出右手,掌心朝上,蕭讓揮了揮細蠟杆,那白蠟杆雖然細細的,但是柔韌結實,加上蕭讓是習武之人,臂力驚人,可以想象到打到手心,會是如何疼痛。
白蠟杆夾雜著凌厲風勢,揮出一道弧線,阿妧還隱隱聽到破空之聲,她嚇得閉上眼睛,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白蠟杆堪堪碰到她手心,都沒有碰到她面板時,就停住了,然後是輕輕在她手心敲了下,就如螞蟻撓過,阿妧疑惑地睜開眼:“君侯……”
蕭讓放下白蠟杆:“記住教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