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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幾個談得來的少年相攜前往汶陽城內的酒館。
畢竟是南方城市,彼時已深秋,卻仍能見到清水彎彎繞過小屋。水岸上的楊柳,微風中擺動著柔軟的枝條,輕輕擦過水麵,象美麗的姑娘在對著湖水梳理頭髮。幾個浣衣的姑娘,說說笑笑的,那笑聲如同風中的雲雀兒在鳴叫,清脆而又動聽。
終於,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張記酒館的地方。酒館的老闆是個年逾六十的老人,人稱張老頭。他釀得一手好酒,生意也很興隆。
十多個人尋了一個雅間坐下了,吩咐酒保拿來一些好酒和下酒菜,便又笑鬧起來。
雅間裡鬧哄哄的,卻是難得的和諧和親切。熟悉的溫暖又湧上我的心頭,兩年前在顧府後院,我們也曾這樣地嬉笑玩鬧在一塊兒。也因為如此,我同伺硯他們建立了一種奇異的友誼。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我想起了慈愛的崔婆婆,溫柔的小蓮,不知他們是否一切安好?一絲心酸從心底直達鼻端,我幾乎又要流淚了。
“伺書兄弟,不知道公子爺可想到應對李守謙的良策?”一個少年問道。
伺書抬眼看了我一眼:“這個,我卻不知,公子爺的事,我們做奴才的也不好多加打探。不過,如能消滅李守謙幾萬兵馬,我們汶陽城方可無憂。如今他駐紮在葛州,始終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啊!”
“不如我們殺到葛州,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伺硯伸手敲了一下那個少年的頭:“歷來城牆易守難攻,況且我們現在人馬不及他們,怎麼去攻,拿命去攻麼?”
伺硯話一落音,那少年訕訕地摸了摸頭,沒再言語了。唉,這個伺硯,老改不了他的直率性子。不過經過兩年時間的沉澱,他似乎也增加了一些見識,不再是那個只會大呼小叫又有點傻氣的伺硯了!
“通往葛州的半途不是有個山谷嗎,那個山谷易守難攻。若能把李守謙引進那山谷,我們再設下伏兵,不就可以滅他的兵馬了?”另一個少年提議。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是對方會上當嗎?果然伺書笑道:“你們能想到的,李守謙也必能想到。說不定他也在想辦法誘我們入谷呢!”
不愧是伺書,考慮問題總比別人周全,我忍不住讚許地看了伺書一眼。伺書舉起杯中的茶,衝我微微一笑,那神態,竟有幾分象他的主子柳大少!唉,果真是近墨者黑呀!只是伺書,你千萬莫把你主子的那份冷冰冰也給學去了!
不一會兒,酒菜上來了。大家停止了笑鬧,開始喝酒吃菜。
酒過一巡,他們嫌不夠熱鬧,開始划拳。我對這一套完全不熟悉,才剛開始就被灌了兩杯酒。擔心自己會被灌醉,我忙對他們說:“我們來行個令吧。”
他們都很感興趣,忙問我行什麼令。我想他們識字也不是很多,遂道:“我們來玩擊鼓傳花吧,不需要吟詩作對。鼓停花停,花到誰的手裡誰就表演一個節目,節目的形式不拘。表演得好大家喝酒助興,表演不好就罰酒一杯如何?”
到底是軍中男兒,他們都豪爽地答應了。
請來了酒保作令官給我們擊鼓,花兒嗎,就折了一根柳枝代替。第一輪鼓敲下來,柳枝落到了伺書手裡。伺書想了一會兒,便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而那故事竟然是木蘭從軍。故事一講完,伺書意味深長地看裡我一眼。
聽說木蘭是個女兒家,那群少年俱嚷著不信。伺書喝了一口酒,大聲道:“這世上有些女兒家就是不輸男兒。我就曾認識這麼一個女兒家,她心思靈巧,又善計謀,十個男兒都不及她一個呢?”
見那群少年皆露出懷疑的神色,伺書便道:“三年前顧將軍的裕門關大捷你們可知,那設巧計敗大齊軍隊的便是出自那女兒家之手,當時她只有十一歲。裕門關大捷之後,顧家軍在邊關墾荒種地,三年內自給自足,沒有向朝廷要半分糧草。而這墾荒的辦法亦是出自那女兒家之手!”
“這世上真有次等女子?”一位少年好奇地問。
“是啊,剛才你們聽到的那個故事就是她講的,她的故事也說得好。”憨厚的伺墨也發言了。這下大家都不再有疑問了,看來老實人說話還是有分量。
“她何止會講故事,她還燒得一手好菜,我們曾吃過她烤的叫、、、什麼雞來著,我可到現在還想著呢?”伺硯也得意地宣稱。
“叫化雞!”伺書在一旁補充。
“為什麼叫叫化雞呢?”一個少年好奇地問。
“這話說來可就長了,哪天我再把這個故事講給你們聽罷!”伺硯喝了一口酒,吊起了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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