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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曉柳家人對不住你家,不過,如今這樁事情,也算是柳窪人翻了天的大事了,我鄭家的根基就是柳窪這些人,大家都看著我們鄭家呢,若柳銀翠真是冤枉的,我必要為她出頭的。”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雖不待見柳家,但你鄭家說出的話自然要兌現,我還能阻了你不成,若是賈五郎真是柳銀翠毒死的,那她是殺人償命,自怨不得別人,但若柳銀翠是被冤枉的,你出頭也是應當,便是賈五郎這邊,死雖死了,也要尋個清楚明白,我雖恨賈五郎,但咱們柳窪人異地生存,同氣連枝,總不能叫人害了,連個出頭的人都沒有吧。”李月姐道。
“正是這理。”鄭典聽得李月姐這般說,自是高興的很,扯著她回了屋。
一夜無話。
第二天,鄭典便去了縣正堂那邊,去求個旁聽權。
昨夜一夜的大雨,再加上斜風,後院的幾個窗戶那窗紙都叫雨給打溼了,李月姐一大早起來,便去買了窗紙,叫上青蟬和王四娘幫襯著糊窗戶。
“呀,這桌上的煙花也叫雨給打溼了。”青蟬正忙活的時候,看著那窗邊的桌上擺著的一大筒煙花,靠窗的那一邊,帶著水漬。
“沒事,那煙花也沒有引線,卻是中看不中用的。”李月姐這會兒正站在窗邊糊著窗戶,聽著青蟬這般說,便回過頭來道,不過,看著這煙花,又想起這也算是賈五郎的遺物了,便由王四娘扶著跳下凳子。抱了煙花,這東西還是暫時收好一點。
李月姐想著,便讓王四娘和青蟬繼續糊著窗紙,她則抱著那筒煙花,打算放前院去曬曬。
到得前院,李月姐就把那煙花一支支從筒裡拿出來,放到窗臺上曬著,有幾支煙花叫雨打溼,外面的花紙已經翹了起來,露出裡面帶點桅黃的紙張。
李月姐便拿起來,準備去打點漿糊重新粘好,只是翻卷著外面那翹起來的花紙的時候,李月姐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裡面露出來的那引動桅黃的紙線上密密麻麻的是字和資料還有人名。
什麼東西啊?李月姐嘀咕了句,乾脆的小心的將外面的花紙撕開,這才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火藥,只是圈起來的一本小冊子。那冊子捲起來的樣子正如同一支菸花一般的大小,再在外面糊上花紙,倒真跟煙花似的。
這賈五郎,在搞什麼鬼?李月姐想著,便攤開那冊子,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這一翻便一陣的心驚肉跳。
冊子裡面記的內容全部都是坐糧廳的一些賬目,其中牽涉到方方面面,裡面黑幕驚人,李月姐拿著那冊子的手都有些發抖了起來。連忙放下冊子,乾脆把筒裡其他的幾支煙花也拆開,果然的,跟先前的冊子一樣,也都是一些賬冊,最後李月姐還在其中的一本冊子裡發現了一封信。
原來倉場大火那日,賈五郎先頭跟柳銀翠吵了架,他知曉柳銀翠是去找那張經歷,這般青天白日的讓他戴綠帽子,他如何受得,跟幾個閒漢賭了幾把牌後,卻是再沒有心思打牌了,便想去堵柳銀翠和張經歷,沒成想,卻讓他親眼看到了張經歷的把這些冊子丟到火場裡,賈五郎先頭自不清楚這些是什麼東西,但張經歷那般神神秘秘的燒,他自不讓張經歷得逞,便一頭衝進火場裡把這幾本冊子搶了出來。
看到這裡,李月姐才想起,難怪西倉大火那天,她碰到賈五郎,他一臉黑灰,頭髮被燒焦的樣子。
賈五郎這人雖沒有本事,但他畢竟也在坐糧廳上當了一段時間的書辦,等他看清書冊的內容,便知道這些是了不得的東西,可這些東西同樣是燙手的山芋,若是叫人知道這些東西在他手上,那他就沒命了,而賈五郎這人最怪死,也因此,他明知這東西有大用,卻是不敢用一直藏在家裡。
只是他娘子柳銀翠跟那個張經歷是越來越扯不清了,他在坐糧廳裡被人笑話,終究沒忍住氣,於是便抄錄了幾份內容去危脅那張經歷。同時,他也知道這事兒兇險的很,因此,不敢把這些冊子放在家裡,也不敢交給自己熟識的人,最後卻想起了李素娥,因此,才把那些個冊子製成煙花模樣,藉著送給小娃娃玩的機會放到了李素娥手上,信末還特意說明,如果有一天,他叫人害死了,就請李素娥看在曾有八年夫妻的情份上,把這冊子交給鄭典,為他報仇。
卻不曾想,李素娥根本連這煙花碰都沒碰,直接交給了李月姐,而直到這一場雨,李月姐才發現了個性隱情。
第二百零四章 局勢
李月姐拿著這幾本冊子,心裡是既緊張又有點興奮,如此看來,柳銀翠謀夫案另有隱情,鄭典使不得要為柳銀翠出頭了,而且鄭典不正是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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