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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李二坐在靠椅上,拉過熱騰騰的棉巾子往臉上一罩,那頭便靠著椅背問。
方氏於又端了泡腳水來,然後添油加醋的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二聽著,好一會兒,卻是悶聲的道:“西屋那邊人愛養誰養誰,你管那麼多事幹什麼?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再說了,月姐兒他們倒底是孃的嫡新孫子孫女。近有什麼不好,你別沒事挑事,西屋那邊幾個不容易,你做二嬸得能幫也得幫幫。別總是眼皮子淺,盯著家裡那一點銀子,銀子沒了能再賺。這親情沒了那就真沒了。”
李二說著,將那棉巾子丟在臉盆裡就起身,整個人倒在炕上。
方氏沒想到自己一翻話卻換來李二這麼一頓,再說了,這口氣也不象平日裡自家相公說話的口氣啊,心裡愣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那脾氣便起來了,重重踢了一下盆,盆子裡水花四賤。
“你是失心瘋還是喝醉了沒醒,敢情著這一切還都是我這二嬸的錯,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今晚別睡。”方氏說著,便沒依沒饒了起來,還嚶嚶的哭著。
李二叫她鬧的不得安生,嘆了口氣坐起來,有些鬱悶的道:“西屋那邊今時不同往日子了,如今墨易升了河工總甲,告訴你,我這巡河總甲還受他的管呢。你要是鬧的太過份,指不定他哪天給我穿小鞋,到時那日子才真正沒法子過了呢。”
“啥,墨易那半大的小子,居然爬你的頭上去了?他不是一直跟著那姓楊的跑腿嗎?”方氏一聽,瞪大了眼睛道。
本來這事。李月姐打算今天白天的時候跟自家阿爺阿奶說說的,可鬧了那麼一出,也就沒提起了。
“不就是前天,京裡的二王爺和七王爺帶了工部的一干人員來巡河,勘察河道,準備建壩閘的嗎,沒想到老大走之前還留下幾張壩閘圖的,墨易那小子獻了上去,得了兩位爺的眼,因記著老大的功勞,便上墨易頂了他爹這職,成了河工總甲了。”李二解釋。
“這不都是總甲嗎?為啥他還壓你一頭?”方氏不平的道。
“河工總甲,包括所有河道上的事情都能插手,巡河總甲,只管著一隊四個人,就是沿河巡邏的,不被他管還被誰管?”李二沒好氣的道。
“咋會這樣?那以後你不就被墨易那小子捏在手心上了?”方氏傻眼了。
“哼,也沒那麼容易,我倒底是他二叔,他若是對付我,還不叫河工所的同事們小看了去,再說了,我另有打算,今天晚上,東源帶我認識了巡檢查大人,只要我再捐點錢,錢不夠的話,那巡檢大人還充許我賒著以後補上,等手序齊全,便調我在裡面幹一個管錢糧管事,而且巡檢司**於河工所之外,鎮上的事都能管,到時,我還怕他幹啥,不過,我也跟你說了,那巡檢大人之所以讓我幹這管事,墨易那裡也有一份由頭的,所以,平日裡關係還是要處好一點。”李二道。
“你幹錢糧管事,墨易還幫你說話了?”方氏問。
“那倒沒,墨易跟查大人八杆也打不著,不過,巡檢司的日常維護的銀錢以後卻須從這河道上出,如今你也看到了,麥場那邊,鈔關衙門已經快建成了,到時候河工所要並過去的,鈔關這一塊歸二爺和七爺管,那是怎麼也落不到周家手上的,東源猜測,於子其和楊東城兩個估計只會留一下來,鄭家管著漕運以及連通通州的事物,鈔關上的事不會再插手的,如今那二爺明擺著提了墨易的職,那心思就不言而喻了,東源估計著,二爺他們是打算啟用墨易在鈔關作副手,到時巡檢司這邊要錢要糧的,還得我找墨易呢。”李二道。
“那還不是要求著墨易那小子,這活兒咱們不幹,巡河總甲咱們也不要了,你不如就管著竹篾作坊,逍遙的很。”方氏兀自不甘心,讓她跟西屋低頭,那比打她一頓還難受。
“唄,你這婆娘,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整個巡檢司的錢糧管事,那裡的油水足著呢,你捨得放棄?再說了,竹篾作坊那邊又沒分,你以為就是我的啊,前幾天,爹就跟我談過了,要把一部份的股份分給夏水生,呵呵,你還在做春秋大夢呢。”李二沒好氣的道。
方氏一聽錢糧管事這麼有油水,那自然是不捨的放,又聽說公爹要分竹篾作坊的股分給夏水生,那更是跟挖了她的肉似的道:“夏水生給咱家做工的,憑啥要分他股份,他每月拿的工錢還少了啊?”
“你懂啥,阿爹還不是在為素娥考慮。”李二道。
“這又關素娥什麼事啊?”方氏愣了。
“真笨。當年,素娥跟夏水生的相好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