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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找看。”李月姐說著,便進了屋,打櫥櫃,在一邊的拐角找到一包衣服,是阿爹,有些舊,許多地方都磨掉了,顏色和式樣都是淘汰的,原先窮困的時候,李月姐是打算把這套衣服改改讓墨易穿的。可如今,墨易已經是河工總甲,該有的體面還是要有一點,估計墨易是用不上了。墨風的衣服也夠,再說了,這衣服也實在太舊。似乎不值得改了,於了李月姐將衣服拿了出來,乾脆讓姑撿幾塊有用的襯子吧。
想著,李月姐便將這包衣服拿了出來,交給李素娥,李素娥看了看,除去磨的太毛的邊角不要。還是能取出幾塊襯子的,於是便接過衣服,仔細一看樂了:“你咋把你阿爺的衣服拿來了?”
“這是阿爺的衣服嗎?可一直放在我家啊。”李月姐奇怪的道。
“那定是你阿爺給你爹穿的。”李素娥沒在意的道。
“嗯。”李月姐點點頭。
這時,李素娥抖了抖衣服:“我曬曬,這衣服放的太久了。一股子黴味呢。”說著,便去拿兩個三腳撐子,又拿了一根竹杆搭在上面,然後把幾件衣服披了上去。
“這人是個傻子麼?還是得了失心瘋了,哪有無緣無故的,把個不相干的老婆了請回家延醫問藥的,還好似當祖宗似的供奉著,偏自家長輩這邊,整日裡沒個好臉色。這家裡真是盡出白眼狼啊。”這時,東屋門口,方氏挎了個竹籃子站在門邊,罵罵咧咧的。
最近方氏是一肚子邪火,賈氏那裡因為賈五郎的傳言更是把李家恨上了,枕頭風一吹。方氏的大哥就把方氏叫了去,沒由頭的好一頓發作,方氏覺得她太冤了,什麼都不干她的事,最後卻是她倒黴,裡外不是人的,因此,也把李素娥和李月姐都恨上了。
結果,一大早的起來,正準備挎個籃子去買點肉好好補補這幾天的晦氣,沒想一出門,就聽到有人在那裡嘀咕著,說李月姐把一個生了病的老婆子請進了家裡,還請了許大夫問診抓藥。
一聽這個,方氏直覺的在抽自己的臉,你說這西屋那邊,但凡榮延去拿點香乾子當零嘴,月嬌那丫頭便會端著白飯碗過來,逮著好菜全劃拉到碗裡,這丫頭皮又厚的要死,說她她全當耳旁風,吃完了還嫌油燥,能把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合著現在,卻花著白花花銀子為一個不相干的老太冶病,這不是抽她們這些長輩的臉是什麼。
“二嬸說話前先弄清楚什麼叫不相干。”李月姐撇撇嘴道,瞧吧,二嬸的反應又讓自己預想到了,李月姐倒是挺期待著,二嬸能不能出乎自己預料一次。
“是啊,二嫂,這婆婆是月姐兒的師婆婆,教她做白玉豆腐的呢,月姐兒這生計都是人家給的,這照應一事本屬應當,可不是不相干的。”李素娥道。
“你怎麼知道是!”方氏本就不待見李素娥,這回便沒好氣的衝了回來。堵的李素娥一臉通紅。
“二嬸又怎麼知道不是!”李月姐反問。
方氏叫李月姐這話堵的沒話回,便甩著個臉,直哼哼著。
這時,小榮喜捧了一隻木碗,正一臉歡笑的要過來,雖然李家長房和二房一向沒什麼情份,但對於乘巧的小榮喜,李月姐一向不會為難的,而且這孩子懂事,每天早上來吃一碗豆腐腦後,就會拿塊抹布幫她擦桌子,雖然他有擦沒擦一個樣,但心意卻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對二叔家這小堂弟,李月姐不免要偏愛幾份,決不是榮延那討厭鬼能比的。
因此,這會兒李月姐便接過他的碗,準備去幫他舀豆腐腦,沒想那方氏風一樣的衝過來,一把奪過木碗:“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別人給的香的臭的都往嘴裡塞,也不怕吃死你。”
她這話音還未落,一直鞋子從西屋裡飛了出來,重重的砸在方氏的身上。
“誰,月嬌,給我出來,瞧我今天不撕了你的皮。”方氏叫一隻臭鞋子砸中,氣死了,在那裡跳腳。
“老婆子我,今天就教你怎麼說話的……”卻是田婆子被月嬌扶著,從屋裡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根不知哪找出來的木棍,邊上月嬌齜牙咧嘴的,看著方氏吃憋,正樂呵呢。
“你個老乞婆,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方氏愣了一下,那臉更是氣的通紅。
“依我這若大的年紀,再憑你剛才說的混賬話,就算是教訓了你,也沒人說一句不對。”田婆子巍然的道。
本朝尊老,能活八十歲的人,便是衙門也要給老人三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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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那雲桓,孤星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