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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嫂娘神色一滯。別說,田婆子這話真跟一個大錘子似的錘在她們心中,以前。她們雖明白李家西屋這一年來發展不錯,但潛意思裡都當李家西屋是些沒人出頭的毛小孩,因此沒少傳李家這些人的閒話,如今早田婆子這話一提醒,才醒覺,單單一個墨易,便是抬抬手,給她們使個絆子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一個個的臉色悻悻,散了。這些嫂娘們別看一個個長舌著。但也精滑如油,也知道適可而止,墨易是個忠厚的小子,但真過了頭,誰都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謝謝阿婆。”李月姐送完人,就聽到田婆子說這些。便上前道。
李月姐心性雖堅強,可以不在乎這些閒言,但她不是一個人,她下面有幾個弟妹,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一個整體,因此這些閒言便顯得有些煩人了,而田婆子這些重話卻不好由她或者李家人嘴裡說出來,要不然,就成了李家一朝得勢,便不把鄉鄰看在眼裡了,這樣就更不好了。
而田婆子,雖然住在李家,但在鎮上人看來,她不過是來幫李月姐家做豆腐的,類似於幫工的一種,這個身份說這話正正好,她既不是李家人,不會引起人反感,又瞭解李家人的心思,說的話才能引起別人的警醒。
“這算啥,不過一句話罷,早該說出來讓人醒醒腦,省的碎嘴的碎的沒邊際了。”田婆子擺擺手,抬眼卻看了看李月姐,顯是剛送完人,這會兒那嘴唇還有些輕輕的抿著,臉上神色帶著一絲倔強,月姐兒眼神利的很,心思又清明,於夫人的心思怕是瞞不過她的。
這丫頭是個好強的性子,這下那心裡定然是跟於夫人槓上了,田婆子不由的有些著急。
她心裡也是有些惱火,於夫人本是個最重規矩的人,實在不該一來就做出這樣的舉動。
雖然柳窪這地兒沒有江淮那麼嚴的規矩,但他於家卻是江淮人,卻得講江淮規矩,象月姐兒這種情況,在江淮,於家是不能說不娶的。想到這裡,田婆子又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她想多了,於夫人會不會是怕李月姐挾恩以後不服管教,才先算清了救命之恩,再談其他。又或者這裡面有什麼別的內情?
“月姐兒,別擔心,我跟於夫人還是有些交情的,這幾天使不得要走動走動,到時摸摸她的意思。”田婆子拉著李月姐的手道。
“阿婆,不用的,探來探去的,倒好象我巴巴的求著要嫁進於家似的,我跟於先生本來就沒有什麼,不必無端自擾。”李月姐道,這話可不是負氣話,而是事實,之前有的那麼一點點念想算是被於夫人這一架式給轟的煙消雲散了,本就不是一路人,即便是有緣,也走不到一路去。
李月姐明白,終歸是自己對於子期並未用情至深,而且在她收到於夫人的大禮後,兩人等於在這事上已經有了默契。
田婆子聽著李月姐的話,心裡嘆氣,知道這事兒八成成不了了。倒是有些可惜。
而且,這樣一來,月姐兒的事就得另外操心了,嗯,也不用太急,先觀望幾天再看吧。
這時,鄭鐵柱已經拖了一隻豬走了,另外一隻大黑豬還關在李家後院,說好明天來殺,明天殺豬飯席上的菜就全出在這頭豬上。
殺豬飯本來是年裡的常席,不過李月姐的豬正好在這二三月裡出欄,而她想借著這個由頭答謝一下自阿爹去逝後一直幫助自家的叔伯嬸孃們,於是也不講究時間了,便在這二三月裡辦起了殺豬飯。
這次的殺豬飯,李月姐打算請不少人,其中姚裁縫一家,當初那姚娘子一出手就借給自己五兩銀子,雖然是有小喜福的原因,但也在於兩家的情份,要不然,鎮里人家,出手能借個幾錢幾分銀子就頂了天了,五兩銀子,誰家捨得借出手,這份情李月姐不能不記的。
還有鄭家那幫了可不是一點兩點的,墨易的事就全靠鄭家,雖然鄭家也因此走上了漕運一道,脫了劊子手籍,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人家之前幫的時候可不知道會有後面的結果,總之,情份大了去了,還有元家,以及左鄰右舍的,殺豬在鎮裡本就是大事,李月姐便藉著這大事請大家吃一頓,算是答謝,也是農村人聯絡感情的必要手段。
一個鎮子的人便是在這有來有往之前疑聚成一個整體的。
殺豬飯的菜主要就是豬肉以及一些酸菜豆腐什麼的,家裡都齊,主要是要借些桌椅板凳的,鍋碗瓢盆的,這個不夠,再請幾個人來幫幫手。
接下來,李月姐便跟墨易以及田婆子商量了個章程,然後由墨易帶著月嬌墨風一家一家的去打招呼,又去了山腰那裡跟阿爺阿奶說了說,明天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