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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革委會副主任馮斌 的功勞,兩年前馮斌曾經來過一次村裡視察工作,也該著劉惠蓮倒黴,八百年不出門偏趕這天出門,結果被馮斌一眼瞄了個正著,當晚便來到了王惠蓮 的家裡美其名曰“瞭解情況”,得知王惠蓮的父親是富農後,便向王惠蓮提出了要建立不正當關係的要求,並開出了為其父平反的條件作為誘餌,結果被王惠蓮一口回絕了,見利誘不成,這馮斌便想來硬的,結果被王老漢一扁擔砸了個頭破血流,從那次以後這馮斌便懷恨在心,就在前不久,運動剛鬧起來的時候,馮斌又一次在深更半夜摸到了劉惠蓮家裡,揚言再給劉惠蓮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否則便讓劉家好看,結果再一次被劉惠蓮拒絕,之後不久便發生了劉老爺子挨鬥的事。最後,劉惠蓮希望蔣建華能幫自己出頭揭發馮斌,並拿出了一些所謂的“證據”:一條從馮斌衣服上扯下的布條。最後,劉惠蓮還把老爹給自己留下的十八塊錢、九斤粗糧糧票都塞給了蔣建華以示謝意,見蔣建華不收,乾脆把錢塞到蔣建華懷裡便跑回了家。
半夜躺在床上,蔣建華翻來覆去睡不著 覺,這忙自己到底幫不幫?告倒馮斌,這對於自己這個狗屁不是的社員而言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八成還得把自己這一家子人都捲進去,不幫吧,答應了人家,男子漢大丈夫言而無信說話如放屁,以後還有什麼臉再跟人家打照面?
朦朧中,蔣建華似乎看見有人走到了自己的床前,跪下磕了好幾個頭,邊嗑頭邊唸叨什麼做牛做馬也要報恩報德什麼的,聽聲音是個女的且熟的要死,就是死活想不起來是誰,想開口問卻又說不出話,結果等這個人抬起頭,差點把蔣建華嚇死,只見這個人披頭散髮面若死灰,擺明了不是活人的樣。
此時此刻,蔣建華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了,貌似就是傳說中的龜壓身,因為一切都太真了,真實的視覺,真實的聽覺,甚至還能聞到一股微微的怪腥味,有真實的嗅覺,就在這時候,這個人忽然站起身子開始慢慢的*近床頭,似乎是要坐下,嚇的蔣建華哇的一聲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周圍,什麼都沒有,坐在炕頭,蔣建華開始胡思亂想,剛才夢見的人是誰?難道是劉惠蓮?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夢?劉惠蓮一個病秧子,把錢和糧票都給我了,她以後怎辦?莫非…想到這,蔣建華乾脆披上衣服一通小跑到了劉惠蓮家,果然砸不開門,最後翻牆進屋一看,只見劉惠蓮已經吊在了以前劉老漢屋子的房樑上,整個人似乎已經硬了…
第十章 葬鐲
看著吊在房樑上的劉慧蓮,蔣建華 愣了足有一分鐘,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我也不知道咋的了,當時這心吶,就跟讓刀戳了一下子,你說這人活在世上,究竟是圖個啥?”說到這,蔣建華不禁嘆了口氣,眼圈似乎有點泛紅,“我傻啊!當時她把錢塞給我,我就應該察覺,非得睡哪門子覺呢?大侄子,神神鬼鬼這些東西你比我懂,你告訴我,這人,究竟能不能投胎轉世?”一激動,蔣建華乾脆連對陸孝 直的稱呼都變了。
“能!”陸孝直點頭。
“那你說她這輩子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下輩子是不是就該享福了?…”
“應該會吧…”陸孝直也不好意思實話實說,按道教的理論,自殺是怨氣及重的一種死法,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即便能投胎,也是千八百年之後的事了,這還是在超度法事、陰宅風水等各方面都得體情況下的保守估計,“對了大伯,您跟我說這些,跟您院子裡的風水有什麼關係呢?”耐著性子聽這老爺子說了半天的燃情往事,陸孝直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這些幾十年前的柏拉圖式婚外情跟蔣家風水有什麼關係。
“你也知道,我本來不迷信,惠蓮 這件事,是讓我信這些東西的第一件事!”蔣建華道,“然後就來更邪的了!”
“更邪的?”陸孝直一愣,心說莫非這劉惠蓮 詐屍了?
“惠蓮剛埋,我就收到一封信,落款是陳敬寬 !看郵戳,是從江西寄過來的,讓我把惠蓮的屍首埋在我們家院裡!”蔣建華眉頭緊皺,一副捉摸不透的樣子,“我當時就傻了!”
“把…把屍首埋在院子裡!?”陸孝直也是一愣,出道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這麼處理問題的。
“對,不但寫的明明白白!連位置都是我畫好了!”蔣建華挺了挺胸,伸手指了指門口的影壁牆,“這塊宅基地是分家分的,當時的佈局跟現在差不多,門就在這,影壁牆是我翻蓋的。”
“埋這裡?”陸孝直又仔仔細細的把院子掃視了一遍,之後走到影壁牆底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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