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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大麻子道。
程傑知道他在要挾他,但他無話可說,說了只會更糟糕,總之回到香港想個方法溜之大吉。
“今晚便要上機?”程傑問。
大麻子點點頭:“不但今晚便要上機,下機了,穿得整整齊齊的,馬上去拜訪人家。你住文華酒店。”
“文華酒店?”程傑想起在快餐店做侍役的時候,文華酒店是他自慚形穢、不敢進去的地方。
“你知道,人是很勢利的,要是準岳丈岳母問:你住哪兒啊?你一說文華酒店人家便對你另眼相看了。”大麻子有時喜歡說點人生道理。
“我說完了,你聽我的話去做,不用多問。反正,你什麼都檢視過了。”大麻子說。
程傑心想: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不用帶毒品過關,只要度假?
大麻子站起身來,去了一陣洗手間,出來時好像無意想起一些事地說:“我有朋友會去文華酒店找你的,若有什麼手信,順便替我帶回來吧。”
“司徒大哥,你明知我是不想帶什麼的。”程傑話出了口,才猛然感到說錯了話:“嗯,我的意思是,若是我沒有能力帶的便不敢誇口可以帶了。”
大麻子拍拍他的肩頭:“你一定有能力的,大哥相信你。”大麻子看看手錶:“時間不多了,大哥疼你,讓你臨走時見一個人。”
這時門一開啟,海倫被帶了進來,跟程傑面面相覷。大麻子一把拉了海倫到身旁,拔出手槍指著她的胸口:“見了她,你便有能力了。你不想以後都見不著她吧?”
海倫臉色發青:“大哥……”大麻子喝道:“不用你插嘴!”海倫不顧一切地說:“傑,別理我,不想做的事不要做。”
大麻子用槍嘴用力向海倫的胸口一頂,海倫站不牢,滑跌在地上,程傑趁機撲過去扶起她,用身子擋住她前面:“有種的先打死我!”
大麻子嗤嗤地笑:“你認為你那麼值錢?打死你有什麼用?你票房價值還未到那地步。”
“有女人在場真麻煩,跟我來。”大麻子把程傑帶進了另一個房間:“我要保證藍家女兒不說話,你去到他們家,閒話家常便行,拍拖則悉隨尊便。”
程傑聽上去,大麻子果真不知道雪兒被插贓嫁禍的事:“對不起,大哥,我冤枉了你。”
大麻子傲然地道:“向個女學生插贓是太小的事,要是大買賣呢,夠威風的呢,才夠斤兩讓我認。”
程傑說:“我失手了怎麼辦?”
大麻子說:“沒怎麼辦?坐牢啦,在牢中被人打啦,死啦,很簡單。”
程傑聽得毛骨悚然。
“要是你不回來,我一樣手下無情,要海倫的命,你別想溜。”大麻子警告他。
程傑跟著大麻子從房間裡出來之時,海倫已經不見了,沙發上只餘下那盒曲奇餅和相框盒子,程傑放在旅行箱中便走了。在飛機上,程傑無法成眠,比要運毒還緊張。他不知道見了藍先生和藍太太時,該說什麼話。
飛機在星期六的黃昏降落啟德機場,他匆匆把行李放進文華酒店,便趕著到雪兒家裡去,那是北角的怡康花園,一般小康之家住的地區,倒也窗明几淨。他按了門鈴,有個中年男人把門開了一條縫,還沒把安全鏈解開,狐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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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傑依照大麻子所說,把他們閤家照亮出來,那中年男子顯得有點緊張,但看那青年又好像有點面善,終於開門讓他進去了。
“藍伯伯,伯母,我叫程傑,你記得嗎?那回你在夏威夷接雪兒時見過我一次。”
“這兒有點禮物,是你的朋友託我帶來的。”
藍先生不敢不接,只好連聲地說:“太客氣了。”
“是盒曲奇餅而已,相框卻是你的朋友送的。”藍先生謝過收下了。
程傑不知道的是,海倫在大麻子拉了程傑進另一房間時,把曲奇餅掉了包。
藍先生看了程傑一會兒,記起他是船上的水手,在火奴魯魯的機場碰過面的,雪兒還送他一盒豆沙餅,
現在他卻西裝筆挺,頭髮亦剪得很整齊,他不提起見過面,藍先生也想不起來。
看他年紀輕輕,不曉得他來意如何。只見他有點心不在焉。
“程先生住在香港嗎?”藍伯伯問。
“嗯,是,不過很多時候要到外地辦事。”程傑邊答邊心急地想著,怎麼不見雪兒呢?
“雪兒在家嗎?”程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