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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來過。海倫抄下了信封上寫著的藍家地址,偷看了他的信,拿去影印一份,把信寄了。
程傑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不在公寓的時候,誰出誰入,決定於僕婦之手,他急子找大麻子抗議。
大麻子永遠不給電話號碼給程傑,只有他找程傑的份兒,沒有程傑找他的份兒,程傑覺得不可忍受。
在寂寞中,他掛了個電話給海倫,有人接聽,但沒有聲音:“海倫,是我,你還開不了聲嗎?”對方用鼻音“唔”了一聲。“你能來我處嗎?”對方又是“唔”了一聲。程傑說:“我等你,有事跟你談。”
剛收了線,希素便有電話來:“我仍在店子裡工作,幾號?”程傑聽得出她的審慎,放大喉嚨說:“香港郵政總局信箱八九○號,這不是秘密。”他有意讓老坐在廚房裡監視他的僕婦聽到。他又寫了封寄到八九○號信箱的信:“雪兒,我愛你。傑”。故意不封口,擱在桌子上。
海倫在傍晚時來了,仍然是紫色的大衣,裡面是件緊身的針織迷你裙,神色萎頹,顯然病未好。
程傑一看見她那樣兒,有點內疚:“對不起,我不應叫你來。”海倫慵懶地歪在沙發上,努力用僅僅發得聲音的沙啞嗓子說:“不要緊。”媚眼一溜,瞥到桌子上的信,但她的眼睛溜得令人覺察不到她在看什麼,只像漫無目標地溜。
“海倫,我要見大麻子,我想回香港去,有點事情我必須回去解決。”程傑說:“我知道大麻子不信任我,他只是利用我而已,我不能一生讓他控制,只因他中著我替日本人帶過毒入美國境的把柄。”
海倫的嗓音仍然沙啞,力不從心,聲音像蚊子的說:“我們進浴室去。”
兩人進了浴室,海倫把蓮蓬頭的水量開到最大,低聲地說:“要是你不服從他,他會把你幹掉。”程傑在嘩啦嘩啦的水聲掩蓋下低聲問:“那麼你呢?他似乎比較信任你。”海倫謠搖頭:“他一樣會把我幹掉。他知道我愛上了你,沒那麼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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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輕嘆一聲:“你想怎樣,我都由你作主,我說過:同生共死,我這生人,部想好好地愛一次。”
蓮蓬的水,如勁雨灑下,海倫望著空空的浴缸,右手按著水龍頭:“本來我以為,自從十六歲之後,我已心如死灰。我可以搶到任何男人,但我沒法愛上任何男人。”她把水龍頭一扭,水柱奔流到浴缸裡:“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沒有死,我還會這麼的深愛一個人的。”
她把雙手放在水柱下,把水接著,讓水在她的纖指間流過:“我是多麼的高興,我是多麼的高興啊。有如復生,有如天主再賜給我生命,單為了這一點,我已死而無悔。”
海倫坐在浴缸邊緣,程傑看見她憔悴而仍冶豔的側面,一滴滴淚珠和著水流在浴缸裡。
程傑哪還說得出“我已有妻”?海倫到底不是希素。
程傑把她的大衣脫下,再把她的一層層衣服脫下,絲襪、高跟鞋,一雙大手有綿綿的溫柔。海倫把雙手交叉在胸前掩著Ru房,程傑奇怪地問:“怎麼倒害羞起來了?”
海倫帶著歡悅憂傷相混的眼淚,抬頭向程傑說:“你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脫我的衣服。”程傑把自己的毛衣褲子一扔,攜著海倫的手:“來,我們共浴。這缸水裡,有你的眼淚,有我們的身體。”
海倫又滴下了揩不斷的淚珠,程傑捧著她瘦削了的臉,用舌頭舔去她的珠淚:“海倫,就當過去一切苦水,我已代你吞下。別隻想到死,我們要的是生。”
浴罷,海倫嬌慵無力癱在浴缸裡,程傑將她一把抱起:“你累了,我們睡覺去。”
海倫在程傑懷中,享受他的撫摸。程傑覺得她瘦了,愛憐之心又多了一重。海倫望著他:“愛我,不要可憐我。這是值得慶祝的日子,我想喝酒。”
程傑拿了罐啤酒來:“對不起,沒有香檳,只剩下一罐啤酒。”海倫欣賞地看著他那雄美的男體把啤酒的拉蓋嗤的一聲拉開,他必須屬於她的,至於那封信……
程傑把啤酒罐握著:“先讓你喝一口。”海淪又是鼻音重重的“唔”了一聲,更加性感,撒嬌地道:“去拿兩隻杯子來,我不要先喝,要跟你一道喝。”
當程傑跑出去拿杯子之際,海倫手快腳快地從皮包內拿出了安眠藥丸,捏碎了,從啤酒罐的洞口灑進去。
平日海倫常要服安眠藥才能入睡,一服四顆才有一覺好睡,一顆半顆對她根本毫無作用,她今夜要肯定程傑熟睡。
程傑拿了兩隻玻璃杯來,海倫說:“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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