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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雪兒相處的日子是如此的少,而她所付出的代價是如此之大,隱隱然在他的心中,她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希素聽了這個答案,是八分高興兩分遺憾。高興的是海倫要搶的東西也有搶不到的一天,遺憾的是她能見到程傑的日子更加渺茫,假若他做了他的姐夫,至少她有機會間中見到他。
“你想我代你轉告姐姐?”希素常希望扮演有點分量的角色。
程傑沉吟了一會兒:“不,我自己告訴她。男人不能這樣窩囊,縮頭縮頸。”
希素聽了,對他的傾慕又多了三分。不過,她自己也有問題問他:“我替她買的機票和在巴黎訂的酒店都滿意吧?”
程傑嘉獎地說:“希素,你一切都辦得很好。”
希素躊躇了一下:“別怪我多事,你和她在巴黎有相聚吧?”
程傑無限惆悵:“有,可惜太短。”
“發生了什麼事?”希素有如學生看成績表:“我安排得不夠好?”
“不,”程傑輕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守口如瓶,但有些奇怪的事發生了,逼得她不得不提早離去。”
輕輕拍女孩子的手背是程傑的習慣,希素不自覺地珍而重之的用另一隻手拿著讓程傑拍過的手,專注的豆豆眼睛表示她在聆聽著。
“有人彷彿在知道與不知道她在巴黎之間,發了一大堆匿名信到巴黎的酒店,包括你替她訂的一家在內,我恐怕事有不測,連最後一面也沒見便叫她馬上離開了。”程傑說。
“那會不會是……”希素有點驚惶。
希素欲言又止,程傑焦急地問:“是什麼?”
“沒……沒什麼。”希素說:“擔心你而已。”
“那為什麼你的表情那麼驚慌?”程傑再度拿著她的手:“你有什麼害怕的,說出來。”
希素握著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唐人埠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唐人埠的黑道人物很多,你開罪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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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傑笑笑:“你想知道我是不是跟他們蛇鼠一窩,是不是?”希素垂著頭,凝視著他握著她的手,再抬頭懇切的望著他。
程傑亦凝視著她那張忠誠而不美麗的臉孔:“你知道得愈少愈好。希素,在你印象中,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為什麼問我?”希素不明白。
“因為你見得我最少。”程傑道。
“你是好人,你是個很仁慈的人。你選擇了我這無名小卒來信任,我很感謝你的同情。”希素激動地說。
“那是惡作劇而已,”程傑頑皮地單了右眼,左眉往上一揚:“你是我在三藩市的第一個朋友。”
希素難忘那天程傑把她在公園裡扶起來,跟她扮情侶去氣海倫。
“我自知樣子不美,長得又矮,你的仁慈令你同情我。”希素說:“你有什麼要我做的,我一定幫你。不過,我得懺悔一件事,我告訴了海倫你叫我寄過信。”
程傑忙問:“幾時?”希素說:“昨夜而已。不過我只說那是個信箱,我沒把明確的號碼告訴她,她知道你叫我寄過信也沒有用。”
“為什麼你要告訴她?”程傑有怪責之意。
希素靦腆地道:“對不起,是我想威風一下,說了件她不知道而我知道的事給她聽而已。”
“保密便保密到底,一鱗半爪都不能讓人知道。”程傑道:“要是海倫逼你說出那信箱號碼,你怎麼辦?”
希素負氣地說:“你以為只有你們聰明,我是笨蛋麼?我胡亂編個號碼出來不就行了麼?”
程傑靈機一觸:“就這樣辦,你編個假的信箱號碼給海倫。”希素有點得意地說:“就這麼辦,我回去告訴她。”
程傑想了想:“不是今天,是在我告訴你的時候。”希素的得意一下子減低了半截:“為什麼?”
“你別管為什麼。”程傑心裡早有主意。
他打算叫老張在香港多開一個郵箱號碼,那時他便會知道誰會寄什麼信到那兒。
他看了看希素:“那個號碼,你告訴誰也可以,從前那個不方便,因為是借朋友的信箱用的。”
希素點頭表示服從:“那我回家告訴海倫什麼才好?”
“我不方便到你們家,待她病好了,請她到我這兒來吧。”程傑說。
“就這麼多?”希素雖然滿足了見程傑的慾望,對海倫卻有交不得差的感覺。
希素還不大願意走,但程傑沒有留她之意,只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