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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傑必定身陷囹圄。而她隱約感到,程傑運毒的次數一定比她所知道的多。
探員觀察著她的神色:“你得為你自己著想,九十克這樣的海洛因,零售價是幾百萬元,要是罪名成立,成年人有可能判刑好多年,很多毒販,便利用你們這些未成年的少男少女運毒。”
一聽見“成年人有可能判刑好多年”,雪兒的心更加亂了,程傑已經二十二歲,她自己才十八歲,頂多進女童院。
不,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警方聯絡船上的人,那時必定牽連到程傑,她常看報紙,普通常識比一般十八歲少女豐富,成年人若因刑事案入過罪,是會有案底的。
她想起十六歲那年在北海道滑雪初會程傑,他用菸蒂在她的小腹烙下他的名字,然後他哭了:“雪兒,這是我第一次向女人下跪。”
那幾天相依為命的日子,窗外的雪花飛舞著,程傑淚痕未乾地說:“雪兒,我終於擁有個屬於我自己的人。”……“雪兒,我配得起你的,終有一天我配得起你的。”
他一直苦苦掙扎,為的都是她,為了她,他獨自承受了多少折磨,而從來不向她吭一聲?
雪兒的眼淚潛然而下,抬起了頭,對探員說:“我認了,我是知道糖裡是包著海洛因的,那幾萬法郎,是我的酬勞。”
“那麼我再問你,收貨人是誰?”探員說。
“應是一出接機處便有人接我,所以我沒告訴爸媽幾時回來。”
探員對雪兒的招供仍不滿意:“什麼人接你?”雪兒道:“我真的不知道,連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總之,有個人拿著個白紙牌,牌上寫著Marie Vong的便是。”
雪兒偷偷望探員,再問下去,她可能再編不出什麼故事來了。見到探員剛想開口,她便懇求著:
“我什麼都告訴你,只要你答應不告訴我父母。是,我並非如父母心目中那麼乖,但我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壞。”
起初我的確只是想去巴黎玩玩,但坐了一程頭等機位,覺得不外如是,心裡很內疚偷了父母的錢。下機後我很彷徨,召了部計程車,叫司機送我去華人區,我拿著行李到一家中國飯店坐下,叫了點東西吃。
飯店有個侍役好像是越南華僑,見我吃完了呆坐半天還不走,便很慈祥地過來問我有什麼問題。
“我說我沒有錢,可否在他們那兒做點工作,他說他可以介紹我見一個人。他帶了我去見附近公寓的一個人,問我想不想賺錢,我說想,便搞出這件事來。
“他說很容易的,沒有人會懷疑女學生,而且一次過,以後不會騷擾我。”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又覺得刺激好玩,加上那男孩子……”
探員一臉“原來如此,怪不得”的神氣,雪兒停了一下,腦筋儘量快轉編故事:“是的,我見的那個人是個二十幾歲的越南華僑,長得很英俊的,陪我玩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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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十指叉著長長的秀髮,想了一會兒:“對不起,我的心太亂了,是他陪我玩了兩天後才叫我帶毒品和給我錢的。”
探員問:“那兩天你住在哪兒?”雪兒晃晃長髮說:“跟他在一起。”
探員對這些少女問題,見怪不怪,一點也不詫異,只是“唔”下一聲。
雪兒是個細心的,反正豁出自己去保護程傑了,乾脆把謊扯到底:“啊,那匿名信,會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妒忌我而寫的?”
探員問:“為什麼你這麼想?”
雪兒一片遐思的樣子,頗為引人:“我們很親熱。”
探員心想,用俊男和金錢去引誘這類貪玩的少女,最容易不過。
事實上雪兒在說到“我們很親熱”時,已經投入她和程傑把臂同遊和床上親暱的境界了,幾乎連自己也難分真假:“我想他是捨不得我的,他真是捨不得我的。”
探員錄好了口供,叫她自己看一次,簽了名字。雪兒無悔地簽了,滿臉柔情蜜意。
探員雖然見得離家出走、做不正經的事的少女見得太多了,早已無動於衷,但很少見到個大學女生、長得如此清秀也會做出這種事來,忍不住教訓了她一句:
“別再夢想了,他會捨不得你?來完一個又一個,你千萬別再回去找他。”
雪兒夢幻地搖搖頭:“他是愛我的。”
探員不再做聲了。
這時藍先生已帶同律師來保釋女兒。
探員說:“你的女兒什麼都認了。”
藍先生大為震驚:“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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