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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事一無所知,便說:“你們先回去吧。”
藍太太哭起來了:“她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隨便扣留著她。”
探員淡然地說:“我們沒說過她有罪,只是依法辦事,既然她身上有九十克海洛因,我們得再跟她談談海洛因從哪裡來。”
藍先生憤然地道:“還用說嗎?這個世界壞人多,我女兒年紀小,定是插贓嫁禍!”
探員有禮地說:“並非沒這個可能,我們會再仔細問她。”
藍太太哭道:“讓我們先見見女兒再回去,你們不要嚇著她。”
雪兒在拘留室中,記起程傑在電話中匆匆叫她走時說:“一切待我回港後向你解釋。”不禁一顆心沉了下去,為什麼他的行動那麼奇怪?雪兒不相信程傑會利用她運毒,但她心裡相當清楚,程傑仍在運毒的圈子中。
一時間見到父母再度走進來,母親哭得眼紅紅的,父親一臉焦慮,雪兒感到事情不妙。不曉得父母說了些什麼,她想哭,但拼命忍住,恐怕父母更驚慌。
藍先生對她說:“說真話,雪兒,對警方說真話,走私販毒的人害了多少人?要是有誰哄過你帶些什麼東西,你一定要說出來。”
雪兒點點頭,目送父母憂心忡忡地走了。
探員叫她坐在對面,看著手中的一張紙,上面有雪兒穿著同樣大衣的照片,下面有幾行中文字寫著:“這少女是個毒販,小心,她非常狡獪。”
探員抬頭再看雪兒那張清純的臉,憑他的經驗,也不能下定論。於是再跟她說:“你有男朋友嗎?”雪兒說:“沒有。”探員重複問她失蹤上了船的事,她答的跟她父親說的一樣。探員說:“我們會找船長和船上的人問話的。”
雪兒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仍保持鎮定:“他們對我都很好。”探員問:“你怎麼解釋身上的幾萬法郎?”雪兒搖著頭說:“我不曉得皮包裡有那麼多法郎,我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把藏毒的糖放進我的大衣口袋。”
“你的機票是誰買的?”探員問。雪兒不曉得父母答了些什麼,她知道這關難過,雙手掩臉做哭泣狀,一面哭一面想,如何可以不露出連累程傑的蛛絲馬跡:“是我自己買的。”
探員問:“頭等?那得好幾萬塊錢。”雪兒泣道:“請別告訴我父母,一小部分是我的積蓄,其他的,是我間中在父母的錢包裡和抽屜裡偷的,我對不起爸媽。”
探員說:“藍小姐,為什麼坐頭等對你有這麼大的吸引力?”雪兒道:“我沒坐過,想試試。”控員繼續問:“但是你沒用回程那截機票,你是從倫敦飛回來的。”雪兒不停地在動腦筋:“到了巴黎兩天,我知道我錯了,所以馬上回來,打算向父母認錯。但是,法航的經濟位全滿了,他們叫我飛去倫敦,再買單程經濟位回來,一年後,那半截頭等機票可以向法航退回拿回現金,那樣我至少可以把一部分錢還給爸媽。”
探員想了一陣,雪兒的話頭頭是道,癥結在誰在巴黎把那張告密信傳真到港:“你有仇家嗎?”雪兒嚇了一跳:“仇家?我只是個學生,怎會有仇家?”探員把那張傳真給她看:“你認得是誰的筆跡嗎?”
雪兒驟見自己的照片,驚奇得不得了:“怎麼會有我的照片?”探員再問:“記得筆跡嗎?”雪兒淡淡地道:“不認得。誰……誰要陷害我?”
探員沒做聲,雪兒努力在回憶:“這,這照片是我在香榭麗舍大道瀏覽時,不曉得誰拍的,我也是在那大道上買過糖。”探員問:“包括藏有海洛因那一包?”雪兒道:“沒有……讓我想想……我在街上走著,後面忽地有個老婆婆摔倒了,我便回過頭來,有好幾個路人扶起她,我替她拾回皮包和皮包裡掉出來的東西。會不會是在混亂中,人家把毒品放在我的大衣口袋裡?”雪兒愈想愈心慌。
探員道:“那麼你皮包內多了幾萬法郎,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雪兒垂頭道:“我知道的,但是還給誰呢?一驚之下,我更加想快點回香港了,或者你們可以幫助我。”
探員說:“我們惟一可以幫助你的方法,便是要你合作,不要害怕向我們說真話。假如有人想陷害你,單把毒品放進你身上便行了,何必給你幾萬法郎?誰是收貨人?”
雪兒開始心亂了:“我不知道,我怎會知道?”
探員說:“好吧,你可以叫父母保釋你出去,待我們聯絡上貨船的人再說。”
雪兒一想,要是聯絡上了挪威船長和船員,誰都會說出她在船上慶祝過和程傑結婚和兩人一直同宿一房的事,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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