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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鬆的緋色袍子出來,烏黑的長髮溼漉漉的,一股甜膩的香氣撲鼻而來,我詫異地打量她,卻是一個嫵媚妖嬈的美女,肌白如雪,卻不似玉竹那樣清冷孤傲,反倒媚骨天成,眼神中又比玉竹多了一絲勾魂奪魄的纏綿。真是個尤物!我眼睛一亮,我素來喜愛這種狐媚子型別的女子,大概是受了太多武俠小說的影響,裡面的妖女個個真情真性,而聖潔仙子全都假口假面。
那女子看到我,怔了怔,隨即面上帶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媚而不浮,真是狐媚子中的極品。那女子走到我面前來,笑道:“哎喲,看我這運氣好的,竟然在這裡遇上卡門姑娘。”
想來我在倚紅樓已是無人不識了,我笑道:“姑娘是……?”
“我叫紅葉。”那女子大方地牽起我的手,“今次真是謝謝姑娘給月媽媽出了個‘超級花魁’的點子,我早就想去拜訪姑娘了,可是月媽媽說姑娘喜歡清靜,紅葉也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知道她是誰了。紅葉,有望接替花魁紫芙蓉的二號種子選手,也是此次“超級花魁”的十強之一,她的才藝也許不及玉竹出色,但仍然與玉竹一起同掛倚紅樓的頭牌,據說是因為她最令人銷魄的不是那明豔動人的雪肌媚骨,也不是那些個才藝,而是房中秘術,僅憑一雙春蔥小手便能讓尋歡的男人爽得死去活來、飄然欲仙,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名流公子也不在少數。我初聞她這手絕技便打心底裡佩服,真乃強人!
“哪裡的話。”我笑道,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妙人,我實在沒有辦法不歡喜,“紅葉若是得閒,多來看看我才好。”我故意不叫她姑娘,直接喚她的名字,接近兩人間的距離,紅葉見我這樣易親近,眼睛一亮。
“那敢情好,我還正想跟妹妹討教來著。”真是個知情識趣的妙人,立即喊得比我還要親熱,“妹妹登臺那日的曲子,唱得那叫一個痛快,可把這些個臭男人好好數落了一頓。”
我忍俊不禁,果然是個真情真性兒的,換個人來,必定要說我傷風敗俗吧?小紅見她拉著我說個沒完,臉色不耐地出聲道:“紅葉姑娘,我家姑娘要沐浴了。”
紅葉笑了笑,不以她的態度為忤,親熱地對我道:“那我不妨礙妹妹了,等妹妹得閒了,我來找你。”
我見她風姿阿娜地出去了,轉頭笑著望小紅:“小紅不喜歡紅葉姑娘麼?”
小紅見小心思被我看穿,看了我一眼,囁嚅道:“她才是真正的狐媚子呢!”
我笑了:“我卻很喜歡她呢。”
小紅詫異地看著我,我也不解釋。小紅呀小紅,這種精明刁鑽在外面的,總是比那種什麼事都不動聲色,自己一人在肚裡算計的好多了。你鄙夷她的狐媚,卻不知道比起那些個雖然心甘情願賣身卻仍感到自己丟人的人,紅葉這種全不在乎別人眼光,真正為自己而活的人才是真正的灑脫之人,即便是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舉著新女性的旗號,心中仍有許多桎梏,我們才是真正活得最彆扭的人。
——2006、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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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樓篇:第27章 驚雷]
我對著鏡子,任小紅給我梳頭。鏡中的女子有一張蒼白的臉,本來就瘦,這場病下來,臉更削得尖尖的,怕是更不符合這個時空的審美標準了。小紅一邊用梳著我的頭髮,一邊讚道:“姑娘的頭髮真的好美,又長又黑,柔滑得跟冰絲兒似的。”
我笑了笑,不語。我自然知道自己的頭髮是美的,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我都有一頭美麗的長及臀部的黑髮。前世從小就愛留長髮,愛用髮簪把自己一頭油光水滑的青絲綰得牢牢的,而髮簪,也是我最鍾愛的飾品,我收藏了許多款式各異的髮簪髮釵,質地也不盡相同,銀的、木質的、鐵的、有機玻璃的、珍珠的……,琳琅滿目地裝了整整一盒。對長髮和髮簪的偏愛,大概是緣於幼時母親給我講的故事,她說,古代的男女都留長髮,婚後同寢,男人與女人的發,糾纏在一起,是為結髮。母親的話很樸實,卻讓愛做夢的我滋生出無窮的幻想,生命中若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令我安心同榻,結髮纏綿,這一生,都無人能阻止我們相愛,他會用手親暱地梳理我的黑髮,會用簪將我的青絲綰成同心髻,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結髮,夫妻。
小紅將我的頭髮梳順,攔中用髮帶綁成一束,讓發鬆松地垂在我的腦後,奇怪地道:“姑娘,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把頭髮盤起來,你的頭髮又濃又密,不用假髮也能盤得很漂亮。”
我對著鏡子,輕輕地抬起頭,臉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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