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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日沒死,就還有精力打理司徒集團,你覺得凜有能力掌管整個司徒集團了嗎?我卻覺得他還不成氣候。”司徒震庭說,“一個男人,光是事業成功並不算是真正的成功,男人兩邊肩膀,一邊扛起的是事業,另一邊肩負的是家庭。”
司徒震庭一直堅持,司徒凜必須成家立室,這也是他把司徒集團全權交由司徒凜打理的一個基本資格。
“那顧少爺……”
司徒震庭冷看林嚴一眼,“我允許你提起這個人了嗎?”
“對不起,老爺。”林嚴噤聲。
“我就算再沒有要求,對兒媳婦的性別還是有要求的。”司徒震庭蹙著眉頭,一想起家裡住了一個“外人”,心情就變得納悶,卻又不能把人趕走,他可不想司徒家的血脈出什麼意外,所以必須得放在身邊保護。
“但是,老爺,我覺得少爺會選擇顧少爺,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林嚴知道自己說這些話並不合時宜,但有些話他還是必須說,“顧少爺的五官跟夫人有幾分相似,您說……”
“我沒看出來。”司徒震庭一口否定。
“老爺是沒仔細看過顧少爺。”林嚴嘆一口氣,他一直知道自家老爺是懷有一種傳統的心態的,但在他看來,顧易雲沒有錯,司徒凜也沒有錯,他覺得有時候愛情或許就是這麼巧合,沈棋軒說的沒錯,這是不分性別的。
林嚴並不強求司徒震庭能認同他的立場,只是覺得心有點堵,司徒震庭在否定顧易雲的同時,也在否定一種確實存在卻只是不被世俗理解的情感。
林嚴扶著司徒震庭回房,腳步聲一遠,書房門開啟,司徒凜冷著臉看一眼司徒震庭走遠的方向,臉無表情地走出書房。
自小到大,司徒震庭一直打擊司徒凜,即便他做到了最優秀,也得不到父親的一句表揚。他做的任何一件事,在司徒震庭看來,都是不足的,而在司徒凜的立場來,他已經不再期盼父親的表揚了。
當每一次期待迎來的都是失望之後,就逐漸變得不再期待了。
司徒凜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在花園裡走了一圈,他睡不著的時候總愛到花園走一趟,因為花園的設計出自他的母親之手,這其中包含著的是那個女人對這個家庭的愛與嚮往。
不知不覺,走到了顧易雲面前。
夜色下,少年合上眼,清淡潔白的月光投在他乾淨的臉龐上,睫毛下的剪影如同一對優雅的翅膀,恬靜柔和。
司徒凜看著顧易雲,一皺眉,他怎麼睡在這裡?
第 21 章
司徒凜走到顧易雲的面前,抬起手來就要拍他的臉頰。
然而,手剛好離顧易雲的臉頰有兩公分的時候,停住了。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司徒凜能夠看到顧易雲的眼角,好像沾了露水一樣,又哭了?
司徒凜皺了皺眉,有點緩慢地把停住的手收回來,沒有強行把顧易雲弄醒。他感覺顧易雲今天的情緒不太好,有點敏感,也有點脆弱。一丁點的憐憫之心,在司徒凜的心裡產生了。很多人說司徒凜無情冷血,其實也不盡是,只是有時候他炙熱得不明顯。
依然是板著一張冷臉,眼神裡的波動不大,動作也不算很溫柔,司徒凜只是順著顧易雲的睡姿把他橫抱起來。
利索的一下,顧易雲就被抱起來了。司徒凜掂了掂手上的人,很輕,就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一樣。
而這已經是顧易雲加上他肚子裡的孩子的重量了。
司徒凜剛把顧易雲抱起來,感覺到被觸碰了的顧易雲有點敏感,眉頭一下子皺起來,把身子縮起來,更加靠近司徒凜的胸膛。
司徒凜低頭,看到了顧易雲一皺眉,眼角的淚水就被擠出來了。那一瞬間他感覺心臟有點堵,記憶中有一幕似曾相識。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父母的結婚紀念日,他的母親選擇放棄舉辦豪華宴會向全世界高調宣佈他們的婚姻又邁了一個年頭的機會,只是想跟司徒震庭一起安靜而幸福地度過。
她精心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開了一瓶最好的紅酒,等待愛人歸家。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她的愛人還沒回家。她就一直等,一直等……
半夜的時候,小司徒凜揉著眼睛下樓,看到了伏在餐桌上睡過去的母親,他赤著腳走過去,一仰小腦袋,便看到了母親眼角掛了溼潤……
這一個畫面,司徒凜一直記在心裡。
或許是喚起了司徒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