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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人以為他是鬼,即便他不想承認,但也比被發現好。
現在司徒凜來了,他得趕緊溜了,不然被司徒凜逮著,一定會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顧易雲一直覺得,司徒凜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這傢伙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顧易雲喜歡的。
然而,本想離開的腳步,卻在聽到一個名字後停住了。
他們提起了“周霧歌”。
第 19 章
“周霧歌就是你投資那部電影原來的男主角,道具突然出現意外炸死那個人。”沈棋軒解釋,他覺得司徒凜會忘記這麼一號不重要的人物。
“嗯。”司徒凜點頭,示意沈棋軒繼續說下去。
“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葬禮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慎重地考慮一下。”沈棋軒說道。
司徒凜盯著沈棋軒看。他記得他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事兒他交給沈棋軒處理,他不會插手,也不會答應他出席葬禮。他以為,這件事早就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這一次沈棋軒卻主動找上他家裡,繼續談論這件事。
司徒凜自然清楚,沈棋軒並不是一個需要同一句話聽兩遍的人,但是他也覺得自己不需要在同一件事情上再一次表明立場。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沈棋軒開口,看著司徒凜,“但現在出了點變化。你也知道,在周霧歌的立場上,他是受害者,是弱者,輿論本來就更加偏向他,而在他出事後電影還在馬不停蹄地拍攝,無論是對劇組還是娛樂公司,抑或是對於你這個投資人來說,都備受輿論責備,一片罵聲,說你投資只為賺錢,現在出人命了還這麼冷血。”
“所以?”司徒凜問。
司徒凜冷靜地問出兩個字,語氣不帶起伏,對沈棋軒的話毫無感覺,他只是不想再聽廢話。
“最初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出席葬禮就可以很好地壓住公眾的怒火,但據我所知,周霧歌是孤兒,無父無母,他成年後就獨居,沒有親人也沒什麼好朋友,已經好一段時間了,屍體無人認領,葬禮無人操辦。”沈棋軒接著說,“我打算以公司的名義替他辦葬禮。”
“你有這麼好?”司徒凜問。
沈棋軒被理智得近乎無情的司徒凜弄得也煽動不了悲情的氣氛了,一聳肩膀,坦白道:“各取所需而已,我也得為電影增加點關注度的,不然到時不賣座,我不就白白付出了?”
“你跟一個死人各取所需?”司徒凜語帶一絲嘲諷。
“不,我想把這個機會讓給你。”沈棋軒笑意盈盈地看著司徒凜,“你司徒總裁的形象太冷血了,現在投資拍一部電影,主角還出事故了,外面一直期待你的反應,你又不表明一下你痛徹心扉的心情,都在說你冷漠,不是人呢!假如,現在你默默地幫周霧歌操辦葬禮,我再叫人渲染一下,宣傳一下,這樣一來,你的形象不就樹立起來了嗎?外冷內熱,有點悶騷,這樣挺招人喜歡的啊!現在多少大企業的老闆總裁在努力樹立起形象啊,因為這公眾形象確實是重要,他們在苦苦製造機會,卻不一定有好的結果,但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啊!”
司徒凜不答話,這樣的一些表面工程,他從來都是不屑的。沈棋軒既是司徒凜的朋友,又是很好的工作夥伴,很多時候沈棋軒想的比司徒凜還要深遠,他不止一次勸說司徒凜改變一下犀利無情的形象,但司徒凜總是無視。
“你說我囉嗦我也必須說了,凜少,無情可以,但你不能把它穿在外頭啊。”沈棋軒說,帶著他一貫的笑容,眉眼彎彎,唇角上翹,這表情就像是面具一樣,可以一直掛在他的臉上,“你信我,這一次過後,一定沒有人會說你冷血了,所有人都會說你是大好人。這樣看來,這個周霧歌的死也不是沒有價值的,起碼讓凜少你的形象洗白了。”
窗外,正在偷聽的顧易雲沉著臉,臉無表情的樣子看上去很嚇人。
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顧易雲都聽得很清楚。這是兩個冷酷的生意人在借一個死人樹立虛偽的善良形象,而那個死人,就是他——周霧歌。
腦子裡只有一片的空白,他想要站起來,想要指著這兩個無情的生意人責罵,卻沒有力氣。他一遍一遍地想著他們的話,無親無故的周霧歌,現在連一點反抗也不可能做到的周霧歌,要怎麼辦?
此刻,顧易雲也才反應過來,無論他怎麼適應當顧易雲,也還是擺脫不了他就是周霧歌的事實。在顧易雲正在這邊活著的時候,那邊的周霧歌還沒入土為安,死前他是隨心所欲的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