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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才能想得出啊。”
他便不再理我,將其中一瓶酒開啟,倒進那微有些透明的琉璃瓶子裡,那酒帶著淡淡的紫荊花味兒,溫和柔軟,倒真有點兒象初春的蓓蕾了。
他以大拇指壓住瓶蓋,再用另一隻手兩根手指託了瓶底,臉色虔誠地拿著那瓶子緩緩地搖動,我見他姿勢古怪,不由問道:“王爺,您為何不用手抓了瓶,光用兩根手指抵著?”
他道:“你懂什麼?手掌與酒瓶面職相接太大,掌心的溫度便會傳入瓶內,酒味可就變了……”
我心中有些不以為然,認為他有些誇大詞,心想如果人人飲酒都象他這麼講究,未飲之前,先饞死了。
眼見他手法繁複地又將另兩瓶酒倒了幾滴入那琉璃酒樽,一雙手各伸了兩根手指上下按著搖,我想問:王爺,您要搖到什麼時候?
好不容易等他搖完了,拿出一個小小的杯子,將那琉璃瓶裡的酒倒了出來,卻連那杯子都沒裝滿。
他將酒遞到我的手上,道:“小姑娘,喝吧,你臉上雖沒發青了,可耳廊還有點發白,喝了好!”
我對任何人都帶著七分防備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唯獨看了他那雙黑得有些透明的眼睛,就認為他不會騙我,於是接過那杯子飲了,吧了吧嘴,當真感覺舌尖忽地五味俱全,彷彿世間最美好的五種味道一瞬間在舌頭齊聚,不由感嘆:“王爺,這天下酒仙,非你莫屬。”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從我飲酒開始,直至酒入喉中,再聽到我的讚揚,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得意了:“那是,那是……酒仙算什麼,本王是酒神!……剩下的一些,留給你吧,記住了,按我剛才的方法勾兌。”
我接過了那盒子,心想,等你走後,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我讓它們在腹中自己勾兌不成嗎?
沒想到這人心思雖然單一,但眼睛一掃,不知怎麼的就猜出了我的想法,道:“不成,看你的樣子是個怕麻煩的人,說不定就省了這一步了,不能讓你糟踏了本王的酒,要不這樣,本王將這名侍婢暫時留在你這裡,她跟在本王身邊幾日,也學過這手法,等喝完了,你再讓她回來也就是了。”
我抬頭望了那宮婢一眼,不知怎麼的,心中卻是一突,抬眼望向安逸王,他卻是滿臉笑容,眼內依舊沒一絲雜色,我想,莫非我看錯了?
安逸王見我沉吟不語,揮了揮手,叫廳堂時其它人退下,獨留了那名侍婢,嘆道:“小姑娘,你可能看出來了,她說原來和你相識的,本王原不想理這些雜事,可她竟然調得一手好酒,又求到了本王的身上,所以,本王便帶了她來。”
那侍婢撲通一聲跪下,道:“順人,您幫我求求王爺,我不想再回去了……”
我道:“你既是太子的人,已為他生下了子嗣,就不應該再有其它的想法……”我轉頭對安逸王道,“王爺,你不覺得你太多管閒事了嗎?你又何必帶她帶寧王府,直接求了太后娘娘不成嗎?”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手了
對我的指責,如果是其它人,自是會認為以下犯上大逆的,可安逸王眨了眨眼道:“對啊,本王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對這樣的人,你有什麼辦法?想必這桑容臉上的易容工具也是他提供給她的吧?也只有他能在各府之間竄來竄去,他既能竄到我這位身犯有罪之人這裡,自然也能竄到太子府上。
皇帝並未明令下旨廢了太子,自不會阻止他的近親相見,桑容與女兒回到了太子身邊,我原想著太子經此一役,行為會大為收斂,卻沒想到,他依舊鋌而走險嗎?
桑容伏在地上哭泣,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易容脂粉已被洗掉,露出了蒼白的臉:“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妾身寧願,寧願一輩子呆在寧王身邊,做個無份無名的侍妾,都好過回他那裡。”
她容色慼慼,雙手抓住自己絲帶的邊緣,幾乎要將那絲帶扯斷,她的事,我怎麼能理?
在我露出身份的時候,她和媚月已經被帶了下去,理應不知道我的身份的,可她為何求到了我的身上?
“順人,妾身只能求你了,妾身只識得你,我原以為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就給自己報了仇了,可沒想到,卻連累了女兒……”
“你女兒不是已由皇太后下旨,封為郡主了嗎?有了名份,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她搖頭道:“不,你不知道,他有的是辦法折磨我們,他對我說,既然是他的女兒,便要知書達禮,請了五名教習先生來教她學識,我原以為他真為女兒好,可哪裡想到,稍不如意,他便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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