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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勞作,只見他們手裡拿著用幾片鋒利的薄刀片綁在一起的一個專用工具,在罌粟殼上從上到下迅速劃兩三下,很快便有乳白色漿汁從刀口出滲出來,濃濃地掛在果殼上。
巖松對武克超指著割漿的山民說:“我以前為了能吃口飽飯,也幫著割過煙漿,這些冒出的生漿到第二天就變成成褐色,再用彎刀刮下來,然後放到陰涼處涼幹,就成了生鴉片。這個割漿是很苦的活,幹一天腰都直不起來。”
“他們是不是很賺錢啊?”張子揚問巖松。
“這麼大片地,最多也就能收一拽生鴉片,價錢好的時候也就是能賣2000塊錢吧。”
“一拽是多少啊?”武克超問巖松。
“這裡的山民都論拽,一拽大約是你們說的三斤多一點。”
“那他們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啊。”張子揚驚訝地說。
“嗯,這裡的山民,一年之中有半年的時間是沒得東西吃,只能挖野菜來添補,日子苦的很吆。”
武克超解釋說:“事實上毒品的錢都讓毒販們賺了,我聽別人說過,在這裡花一萬元買的毒品,販到K市就成了十萬,再運到香港就變成了一百萬,這一百倍的利潤都讓毒販們賺了。”
他們邊走邊聊,遠遠看到一出不大的山寨,巖松說:“連長,我們到那個寨子裡找戶人家吃點飯吧。”
“好啊,我也感到餓了,快走吧。”武克超催促著他們倆。
這是一個建在原始森林裡的佤族山寨,只有二十幾戶人家,都是簡陋的竹木吊角樓,用六棵木樁撐在上面。他們找到了村長的家,也就是竹樓最好的那家,只不過棚頂是用鐵皮蓋著的。
山裡的人雖然貧窮,但是很好客,村長很高興有人來到自己的家。五十多歲的村長有兩個老婆六個孩子,這裡仍然是一夫多妻制,只要你能養的起,可以隨便娶幾個老婆。吊角樓分隔成三間臥室和一個廚房,臥室的地板上鋪著被褥就算是床。在進門的客廳一角,住著村長的4個年紀稍大的孩子,裡間住著他的大老婆,最裡的一間用木板隔開,住著村長、小老婆和另外兩個年紀較小的孩子。
房間裡除了被子,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一個半人高的大鐵皮桶,桶裡裝著一點大米。村長一家人的午飯是稀飯和野菜。看到武克超他們來了,就拿出了一隻剛打的山雞,這是準備明天趕街時賣的。
看到村長家的情景,讓武克超他們不忍心多吃一口他們的米飯,菸民們貧窮、艱苦的生活讓他們震驚。簡單地吃過飯後,村長的女人用洋鐵罐炒茶葉煨茶水,倒在髒兮兮的碗裡端給他們喝,茶汁又濃又苦難以嚥下去,感覺就象在喝中藥。
村長告訴武克超,他們這個寨子裡的人,全部靠種植罌粟維持生計,他家一年種罌粟能有兩千到三千元左右的收入,在寨子裡是收入最高得,寨子裡三分之二的人都抽大煙,有的人家收割的煙膏都被自己抽了,窮的全家人只有一條褲子,掛在門口,誰出門誰就穿上。
臨走時,武克超拿出幾張十元的人民幣遞給村長,當是他們的飯錢,村長搖搖頭,表示不要。武克超見狀把錢放在了地板上,村長抓起錢塞到武克超手裡,急的用土話說了幾句,武克超看著巖松,巖松急忙翻譯,“村長說這些錢太多了,他不能收,你如果不在意就送給他幾顆槍彈,他打獵用。”
山民樸素誠實的情懷感動了武克超他們,張子揚從一個彈夾裡退出十多發步槍子彈放在了地板上。
出了山寨,武克超對他們倆說:“艱苦的環境最能揭示人的本性,海波對我們說這裡人的誠實時,我還很懷疑,我現在終於相信這裡人民的誠實和善良,他們即是窮的沒有米吃,也決不要一分不屬於自己的錢,真的是太難得了,可以說是偉大。”
“這裡山民的方言裡就沒有欺騙這個詞,所以他們都很誠實。”巖松順口說道。
“語言事實上就是一個民族素質的反映,也是他們思想和精神的再現,有什麼樣的語言,就有什麼樣的人,在這些方面我們真的需要象他們學習。”張子揚和巖松對武克超說的這些話有點似懂非懂,只是點頭稱是。
在接近傍晚的時候,他們仨人進入了一個叫南里的克欽族大寨子,寨子依山而建,有一條河從寨子中間穿過,河岸兩邊錯落有致地排列著許多吊腳竹木樓,寨子的規模很大,有上百戶人家。
“我們到克欽族的土司家住一宿吧,也好與克欽族的頭人聊聊。”武克超提議說。
“土司家的竹木樓最好找了,寨子裡最寬大的就是,另外頭人家的樓還有個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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