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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至1976年10月,〃上海幫〃(〃四人幫〃)的出現、發展以及覆滅,這一重大當代史題材,也沒有相應的文學長篇。
我決心填補這兩個空白。
關於中國共產黨在上海的誕生歷程,我寫出了長篇紀實文學《紅色的起點》。
當我著手採寫〃四人幫〃的興亡史,不少人笑話我自不量力。因為這麼一個浩大的寫作工程,憑我單槍匹馬,怎麼能夠完成。
我這個人,一旦認定了目標,就要堅決幹下去。
關於〃四人幫〃的這部長篇,曾經數易其名:
最初是從上海題材的角度,取名《上海風雲》,分上、中、下三卷。
後來覺得〃風雲〃太平淡,沒有火藥味,於是改名《上海的拼搏》,仍分上、中、下三卷。
然而,著手之後,很快就發覺題材太大,篇幅甚巨,一下子難以下筆。於是,我又改變了寫作計劃,即把這一〃母題〃分切為四個子題,分為四部長篇,即《江青傳》、《張春橋傳》、《姚文元傳》、《王洪文傳》。總書名也就相應改為《〃四人幫〃全傳》。
1986年10月,為了慶賀粉碎〃四人幫〃十週年,一家出版社得知我的寫作計劃,要我把已經完成的初稿,以《浩劫》為書名,作為〃重中之重〃,決定以一個月的速度出版(在當時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出版速度)。
在書稿付廠排印之後,我忽然接到出版社的電報,要我馬上從上海乘飛機趕去,有要事商議。我匆匆趕去,方知《浩劫》因故停止排印。我拎著一大包手稿,懷著沉重的心情,飛回上海。
後來我才知道,有人主張〃淡忘文革〃,所以對〃文革〃題材書籍嚴加控制。儘管在當時無法出書,我仍毫不灰心。我以為,這是一部重大題材的書,需要精心創作、精心修改。我花了一年多時間,埋頭於修改、補充。
終於,中國的政治氣氛變得寬鬆。從1988年初起,在半年的時間裡,陸續出版了《〃四人幫〃全傳》初稿。
這四本書初版本的第一次印數,頗為耐人尋味:
江青,二十萬冊;
張春橋,十五萬冊;
王洪文,十三萬冊;
姚文元,五萬冊。
這印數,其實從某一方面反映了〃四人幫〃四個人的不同的歷史影響力,也反映了普通百姓對他們不同的〃興趣度〃。
這四本書初版本的出版,引起各方注意。許多報紙加以轉載或者發表報道、評論。1988年12月16日《人民日報》發表記者倪平的報道《歷史使命 筆底波瀾……訪作家葉永烈》,披露了《〃四人幫〃全傳》四本書的出版以及寫作、採訪的艱辛。
我以為初稿還很粗糙,又繼續進行修改、補充。在1993年,出版了《〃四人幫〃全傳》修訂本。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審讀了《江青傳》,認為此書〃對重要史事的敘述,態度比較慎重,並糾正了一些不恰當的說法〃,全書〃史實基本上是準確的〃。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對於《張春橋傳》的審讀意見則指出:〃這本書對於揭露張春橋的醜惡面目有深度、有力度,對〃文革〃的禍害有比較具體而生動的描繪,有助於加深讀者否定〃文革〃的認識。書稿文筆生動流暢,且多秘聞軼事,可讀性強。〃
《〃四人幫〃全傳》出版之後,成為遭受盜版的重災戶。光是我所收集到的《江青傳》盜版本,竟然達十種之多!
《〃四人幫〃全傳》是四本各自獨立而又相互關聯的系列書。在寫作《〃四人幫〃全傳》的時候,我感到存在這樣的難題:
〃四人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拿批判《海瑞罷官》來說,在《江青傳》中要寫到,在《張春橋傳》、《姚文元傳》中也要寫到。如果都寫,彼此有重複感。如果只在《江青傳》中寫到,《張春橋傳》、《姚文元傳》中不寫,則又不行,因為批判《海瑞罷官》畢竟是張春橋、姚文元歷史上的重大事件。
為了解決這一難題,我在寫作的時候,有一詳略總體考慮:
←虹←橋書←吧←。
第3節:序(3)
某一事件以某人為主,則在此人傳記中詳寫,而他人傳記中則略寫。仍以批判《海瑞罷官》來說,《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是姚文元寫的,在《姚文元傳》詳寫,而在《江青傳》、《張春橋傳》中略寫。採取這樣詳略有別的方法,大體上解決了王張江姚這四本長篇傳記的互相重複問題。
不過,王張江姚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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