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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定要問清楚後來發生了什麼才行!
以藍弈當時那樣震怒的表情,他怎會輕易讓沉瓔帶走他?
這裡面一定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好了,棉花糖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拍了拍幼獸的頭,由不得棉花糖滿臉的不高興,他動用了微薄的法力支開了它。隨後,披好衣衫,徑直走到沉瓔的身後,忍不住伸出手指將她的發纏在指尖,低聲道:“告訴我,你是怎麼救我出來的?藍弈又是怎會放過你的?”
第039節 苦苦相逼
“恩主……”
見沉瓔一副欲言又止、面有難色的樣子,白少離越發地好奇了。索性不管不顧地扳過白衣女孩的身體,水藍色的瞳孔彷彿一泓清泉,深深通往女孩子漆黑如山的大眼睛裡,話語裡探究的意味一字一字加重,但聲音卻是微微在發抖:“依藍弈的個性,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快點告訴我……你究竟……答應了他什麼?”
“恩主……不要再問了,七夕大典……那天自會知道。”
沉瓔咬緊嘴唇、努力地偏過頭去,似乎是被白少離突然間霸道的舉動弄的有些不快,眉頭深深地蹙起,但仍是竭力堅持著什麼。
“如果那時候知道的話,一切就都晚了。我現在就要知道……”聲音乾澀而高昂,且因為聲帶尚未發育完全而顯得有些單薄,但仍是竭力地嘶吼:“為什麼不能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到底想隱瞞什麼!說話啊!難道我們不能一起承擔麼?難道這些天來我們的相處,都不足以使你相信我麼?”
“……不是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那又是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昨天晚上……後來究竟發生過什麼?為什麼?……”
白少離忍了很久的脾氣終於發作了,他承認他在沉瓔面前一向是很有涵養的,除了有時候會表現出白痴的一面,但基本上他是不會對沉瓔發脾氣的。但經過這麼些天來的相處,他感覺到沉瓔似乎總是以“恩主”的身份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不僅如此,如果有什麼危險的事情,沉瓔都不會直接告訴他,而是一個人扛下一切,彷彿……彷彿是在保護他……不,確切來說,是以“雪域白祭司”的身份保護他這個身負“神秘使命”的“雪域恩主”!
意識到這一點,他心裡莫名有些冷暖交疊、五味雜陳的複雜感覺。
前世因為自己是個私生子,從來都是身處於周圍那些激流暗湧之中、被人從背後詆譭、唾棄的物件。
可是今世他卻受到如此的厚待,他心裡一面感激一面又酸澀,那種感覺像是喝了一杯摻了苦咖啡的醇酒一般,甘中帶苦,卻又能令他微微地沉醉!
可是,他不能醉,也不能沾沾自喜於自己特殊的身份,更不能讓沉瓔一個人為他承受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他還沒有弱到要女孩子保護的程度!
這一刻,這具十三歲的身體顯然無法承載白少離自前世承襲過來的深刻感情,因此導致他雪白到透明的小臉漲得發紅,兩道山峰般的眉高高地蹙起,雙手猶自抓牢沉瓔的肩膀,水藍色的瞳孔裡彷彿藏著一望無際的冰川,令人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而那樣銳利的眼神卻不該是一個小少年應該有的!
此時的紫衣少年,整個人都有種靈魂與肉體剝離的突兀感!
沉瓔不由得驚住了,咬緊的嘴唇微啟,怔怔地仰視著上方俊美的臉頰。
五官俊朗分明,劉海下方被曬得有些微黑的額頭暴突出青藍的筋絡,因為連日來的事故,明顯有些疲倦,唇角卻是分明不肯妥協地高高揚起,一副不問出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罷休的架勢!
可是,她不能說啊。
此時,這張臉頰已不似初見時那麼陌生、那麼疏離,反而漸漸在她心裡浮凸了一個清晰的輪廓,線條清晰而飽滿,似乎……已經淡化了當初那層青澀的殼一樣,陡然有種令她恍惚被吸引的感覺。
雖說在聖凰宮已住了一月有餘,她無時無刻不想逃走,心裡心心念念地就是帶走這個少年去見師父,接受那神秘的使命,因此從未認真地考慮過個人的感情,這一刻,看見少年這副心急火燎、憂思重重又無比焦急的模樣,她心裡有柔軟的東西漸漸化開了。
她沉瓔,從記事起就過慣了四處漂泊的生活,三個月前,按照師父的指示,她被調來守候在今生崖上的那個洞中,靜靜地等待著雪域恩主的出現,而在那之前,作為雪域白塔身份尊貴的“白祭司”,她一直是跟隨在師兄洛簫黑祭司身邊、天南地北地執行白塔的任務,往來於中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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