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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搖了搖頭,開口道:
“先生只需準備三份即可!後面兩個非是生人無需飲食。”
在兩盞掛垂下來的宮燈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幾件必需的傢俱,均為酸枝木所制,氣派古雅高貴。魯妙子峨冠博帶,雖因揹著他們見不到他的容顏,可是他比林安尚要高出少許的身型,兼之穿的是寬大的長袍,使他有種令人高山仰止的氣勢。
林安帶著袁白和阿青坐下,也不客氣,拿起酒杯便喝了一口,魯妙子嘆了一口氣,道:
“真是老了,今日一日竟然錯了兩次!”
他的語氣透出一種深沉的無奈,使人感到他定有一段傷心往事。
林安幾人都沒出聲,不想弄出聲音打擾了小樓上聖潔的寂靜。瀑布聲在遠方隱隱傳來。
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
老人淡然道:“此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味道不錯吧!”
袁白衷心讚道:“你對釀酒真在行,且饒具創意。”
老人默然片晌,柔聲道:“老夫居此已近三十年,除秀珣外,從沒有人敢闖到此處,你們定是來賣馬的客人了。沒料到居然有猿猴會言人語,倒是長了見識了!”
阿青天真爛漫,感覺魯妙子聽好相處的,就開口道:“白公公的劍法也很厲害,不過這個果子酒真好喝!”
魯妙子打斷他道:“你帶有越州口音,這倒奇怪,不過我聞春秋時有白猿公授越女劍術,想必猿類擅劍也是有的。”
“你眼前的便是授劍越女的白猿,這位便是趙處女!”林安卻是沒料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類似的傳說,不過阿青既然能破碎到此,想來兩個世界還是有聯絡的,便開口說了句大實話。
魯妙子忍不住問道:“那豈不是有千年了!難道世間真有破碎虛空之人不成?是啦!是拉!這位。。。額,前輩,這位前輩的修為無比高深!說是破碎虛空也不為過!”魯妙子雖然虛弱,但是眼力猶在,他看不清阿青的虛實,料想20來歲就能這麼強是不太可能的,也多少有些相信林安的說法。
“破碎虛空自是有的,而且諸多傳說,也並非虛言,我身後兩個甲士,一個乃是江淮杜伏威,一個乃是鐵騎會的任少名,你當聽說過把。”林安也不藏私,反正這老頭不是成為自己人,就是被洗掉記憶,說些東西也沒什麼相干。
老人哈哈笑道:“當然,這三十年我雖視這安樂窩為安居之所,可是出門的時間多,留在這裡的時間少,道長說的幾人,具是一方之豪,在下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任少名才被刺殺,杜伏威尤在九江這兩位是?”
言罷緩緩轉身,臉向兩人。
那是一張很特別的臉孔,樸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樑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鬱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
他的鼻樑像他的腰板般筆挺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合唇片、修長乾淨的臉龐,看來就像曾享盡人世間富貴榮華,但現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貴族。
“杜伏威早就死了,現在那個是個假貨!後面這兩個,皆是貧道煉製的屍兵。”林安揮了揮手,後面兩個傢伙配合的取下頭盔,露出了灰白色無一絲生氣的臉。
魯妙子看來幾眼,現出一個心力交瘁的表情,緩緩坐下,取過六果液一飲而盡,苦笑道:
“罷了,老夫一個將死之人,也無精力在去尋幽探秘了!若不是有這東西吊著我的命今天可能再見不到幾位。”
林安搖了搖頭,阿青則開口問道:“你怎麼受的傷啊?”她感覺魯妙子身上確實有不妥,便好奇問道。
魯妙子點頭道:“那是三十年前受的傷,那妖婦的天魔功雖然被譽為邪門之冠,仍取不了我性命,給我利用山勢地形遠遁千里,躲到這裡來。”
再嘆了一口氣道:“三十年來,我把精神全用在這裡,建造園林,若沒有這方面的寄託,我恐怕早傷發而亡。可是這幾天我總不時憶起舊恨,此乃傷勢復發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時日無多。”
林安輕籲出一口氣道:“祝玉妍嗎?”
魯妙子露出一絲瞭然,開口道:“你自然是知道的,真傳道的宗主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唉!我生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