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學”、“創”來決定企業成敗又未免太過理想。所有的文化積澱也好,創新求變也罷,如果僅僅只是一種哲學價值觀點的堅持,恐怕蒙牛也不會取得現在的豐功偉績。那個靠著一點點投機便能一夜暴富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以“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為其形象描述的資本時代已經來臨,資金不是企業生死起伏的唯一因素,但絕對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無獨有偶,就是這樣的資本觀正在被商人們爭相地使用並利用著。2005年,TCL常務副總裁袁信成一場新聞釋出會上底氣十足地評論著資本在商業市場上的舉足輕重時打了一個這樣的比喻:廣州人的湯煲得好,味濃而純。秘訣在水和調料。湯要用水來煲,但湯不是水。資料也不是資訊,需要提煉。而資金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資金則是萬萬不能的”。
2003年上半年的5月份之前,江南春先後投資了2000萬元安裝液晶顯示屏,但是分眾的廣告主並沒有忙著掏腰包,他們還在猶豫中觀望。投了這麼多的錢卻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這讓江南春感到了巨大心理落差與失落。
“到了2003年5月份的時候,分眾控制的中高檔寫字樓已經擴大到100多棟,但還是在燒錢。當時我就覺得自己蠻尷尬。畢竟燒的是自己的錢,當時感覺心裡很痛、晝夜不眠。後來燒得麻木了,感覺燒的不是錢,而是十年當中的青春歲月。十年當中花了這麼多努力,短短几個月就嘩嘩地給花掉了,這個時候的壓力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回憶其當時的情景,早已經走出困境的江南春還是笑得有些苦澀和無奈,並補充到:“我覺得每天都要燒錢,覺得自己十幾年的青春歲月一起被燒掉了,有一種失敗的恐懼感。”
每天都在燒錢的日子讓江南春像熱鍋上的螞蟻,如坐針氈。
江南春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資金壓力。那段日子,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會汗流不止。江南春:“經常在半夜醒來,不能再入睡。我想再燒三到五個月就燒到我的底線了。當我感覺再有三到五個月時間就會面臨一無所有時,你所有十幾年的努力都付之一炬,恐懼感還是非常強烈的。”
可是,現實擺在眼前,如果此時的江南春不繼續追加投資,不僅前期投下的錢打了水漂,而且苦苦思索才得來的新媒體模式就會胎死腹中。但如果繼續燒錢,燒到何時才是盡頭?萬一到最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十年的成果有可能因為這一次決策失誤而功敗垂成。
無錢可燒,對江南春意味著,十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當時才30歲的江南春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心生放棄之意。江南春給自己留出了養老的錢,並再一次作出這樣的決定,“一旦失敗,註定心灰意冷的我要下定決心退推出廣告領域。”
但似乎每當江南春遇到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宿命般註定的“貴人”便會出現。上一次是陳天橋,而這次是餘蔚。如果江南春不是遇上軟銀中國的餘蔚,分眾傳媒斷不會有今天的輝煌。
分眾傳媒上海總部位於江蘇路的兆豐世貿大廈,而這個樓曾是軟銀中國的總部,分眾傳媒正好和軟銀處在同一層樓,這樣江南春和餘蔚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也就成了見面可以聊一聊的朋友。“2001年的時候,還是永怡總經理的江南春租到我們辦公室來,使用了我們辦公室孵化基地的一些硬體。”軟銀上海代表處首席代表餘蔚說,“所以我們就有機會經常見面,在電梯裡、在公司上班時碰到,慢慢的彼此之間有了些瞭解。”
一流的投資商投人,二流的投資商投專案。一開始,餘蔚對對面這家廣告公司並不是太在意。當時永怡的業務雖然不錯,但那是大家都在做的事情,並沒有多特別。倒是這個29歲的年輕老總個人引起了他的一些興趣。“我們有時候開會開得很晚,在星期天、星期六,我有時也來辦公室,每次都看到江南春的車停在樓下。”餘蔚說,“我感覺到他從早晨八點鐘工作到晚上十二點,沒有星期六、星期天。我在電梯裡遇到他時,他總是提著一個筆記本和策劃書。”餘蔚還清楚地記得江南春的車牌——3844。“是一輛不太新的老款賓士。”
“激情燃燒的歲月”(2)
那時候的餘蔚只知道江南春在做廣告。而到2002年,偶然有一次,江南春和餘蔚聊起來他在做怎樣怎樣的一個前無古人的媒體。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餘蔚開始留意江南春“搗騰”的那些新玩意。那時候江南春到處去裝他的液晶顯示屏,餘蔚也有撞上的時候。“我到實地去看過他們LCD在一棟辦公樓裡播放,我看到很多人上下班或者去訪問這棟樓的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