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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只能上廁所,沒法洗衣服,沒法洗澡,甚至連上廁所都要小心一點。因為那裡的衛生間不分男女,又要用力才能拉開。你得隨時提防有人來用力拉門,有的男的進來問也不問二話不說就來拉門,力氣大的會讓人以為門就要被拉開了,只好在裡面尖叫:
“有人!”
尖叫了兩個早上(晚上更不敢去上衛生間),我終於在朋友的幫助下在鼓樓租了一個團結戶中的單間。相比而言,條件已經十分不錯了,雖然裡面也是除了床連個插頭都沒有,但有獨立的衛生間,有一個大大的熱水器,公用廚房也可以做飯,只是我從來沒有在那裡做過。從鼓樓到安定門打車也就十分鐘,坐公車需要半小時,所以我基本上都是打車,也算是在清苦的生活中善待自己吧。
在北京的三個月,我的生活十分單調枯燥,像個苦行僧一樣修煉著自己。住的地方是個四合院,要經過一個很深很長的小巷子。晚上天一黑,沒有路燈沒有行人,每次走我都要心驚肉跳一番。從小最怕走黑路,那條巷子無論走多少次,還是害怕,但還得走,無奈中也坦然。有一天早上在住的地方實在睡不著,凌晨四點就起來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心血來潮準備去天安門看升旗。等真正走出門才發現,四周靜悄悄,寂靜的讓人毛骨悚然。但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走,提著心走完那條長巷,心裡出了一身汗,手裡居然也揣了一把汗。走到燈火通明的街上,心裡還是咚咚跳。
雖然從小跟許多人一樣十分嚮往首都,但在這之前因為工作也來過幾次,對它的感覺也不如小時候那麼神往。相反,北京的乾冷,北京的風沙,北京的擁堵,北京的大讓我很不適應,因為總想著要回青島去,也刻意不在北京結交什麼朋友,連工作上的朋友也僅限於上班時間。只有一個玩得比較多的,是總部的一個同事,她是老總兒子的助理,一個很真誠可愛的女孩子。我們曾經漫步過後海,也曾經逛過商場,傻傻地拍小女孩才喜歡的大頭貼;最值得懷念的還是我倆居然臭味相投地結伴去KTV,包了一個房間兩人輪流高唱了一下午。也曾經去過聞名已久的簋街,一家一家地去品嚐那些天南海北的美味。偶爾我也會在夕陽未盡的傍晚獨坐後海的小酒吧,捧一本書,端一杯咖啡,慢慢地聽著音樂慢慢地看著書,慢慢地看著夕陽和窗外慢慢行走的人群,直到華燈初上,酒吧將要高朋滿座時才離開。
當然多數的日子還是我一個人,那時候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買書看書。公司樓下就有一家貝塔斯曼專賣店,我經常會在下班後去書店挑幾本書,然後回家躺在床上看。看得最多的是金河仁的書,喜歡那種清新的感覺和淡淡的哀愁。也看過朱軍的《時刻準備著》,姚明和陳魯豫的自傳,以前並不喜歡所謂的明星自傳,但這次買了以後反覆翻閱,竟然成了我在北京唯一的精神支援。看看朱軍他們的成長經歷,寫的每一個細節我都反覆品味,那個不滅的道理又一次被驗證著: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在北京也有搞笑的事情,鄰居家有兩隻小狗,不名貴,但很特別,就是甭管見了誰,兩個小傢伙絕對是一陣狂吠,叫得哪一個厲害就像是要隨時撲過來咬人似的。一開始不明白,偏偏我有些怕狗,所以不管它們的主人怎麼解釋它們只叫不咬,心裡還是害怕極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覺得兩個小傢伙又煩人又可愛,只要有人路過它們的視線就會孜孜不倦地衝每一個過來過往的人吠上一陣。終於在某天早上,當我上班又路過,兩個小傢伙又衝我狂吠時,我驚奇地發現有一個小傢伙也許真的是叫得太久——嗓子已經啞了!……到公司跟同事一講,大家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雖然不太喜歡北京,但有一樣東西很讓我感到暖心,就是北京電臺有個交通臺,每天早上七點開始有個直播節目《一路暢通》。節目內容雖然以路況或者天氣甚至廣告為主,但裡面還有很大一個組成部分是兩個主持人會很隨意地和聽眾聊天,每天一個主題,聽眾可以以簡訊方式參與,他們抽取一部分內容念出來。很生活很感性的一個節目。每天打車去上班的時候我就會在計程車裡聽到這個節目,但我從來只聽不參與。平安夜那天早上的節目主題是新年的願望,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發了一個簡訊給電臺:
“我的新年願望是領導能早點把我調回青島,因為我一個人在北京太冷太孤獨了……”
發完以後讓我意外的是我的簡訊很快就被念出來了,主持人在節目中祝福節目外的我,後來又有很多聽眾參與到這個節目中,後面的節目幾乎成了我的專欄。我太感動了,也感到太溫暖了,那一剎那間,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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