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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倒一點沒覺察我的矛盾,他覺得我是他養出來的寶貝,在他的照看下,我就會這樣一路絢爛下去。
的確,當年我在京城聲名很是盛大。誰都知道我們府裡最小的這位小姐端正持重,貌勝西子,文才卻不輸天下任何男子。其實,盛名之下,其實往往難符。我並不是人人都會看中的大美人,我美則美矣,美的卻有些妖異不馴,長眉入鬢,媚眼如絲,鼻子過高了,額頭過寬了,好在長了張櫻桃小口,微微笑著,倒也能騙過人去,像一幅尋常大家閨秀的做派。說我的才呢,其實是歪才,我有我的心思,常常能辯的家中男兒啞口無言。母親一再警告我當著外人,收起我那一套歪理。可父親每次聽我說我的道理,總是被逗得哈哈大笑,當然也時常是氣得吹鬍子瞪眼。
不過我擅舞。無論是宮中盛行的廣袖舞還是塞外的胡旋舞,我都無不擅長。我身材修長,胸部豐滿。每逢節日或是盛宴的時候,我也會為父親獻舞一曲。偶爾也有高官貴客參加府中內宴,驚鴻一瞥,我便名聲在外。這又彌補了我的女子氣。
當年京城裡的貴族、官宦子弟,私下裡仰慕我的,找著機會想遠遠看我一眼的,實在不是少數。可我猜想,他們要是真知道我的脾性,恐怕就不再趨之若鶩,而是望風而逃了。
不管如何,當年的我,就是在父親的庇護下,像牡丹那樣怒放著。
皇恩浩蕩
皇上親征告捷而歸,第一個臨幸的女人是我。
我不讓自己幻想是因為自己貌美冠群芳,所以皇上急不可耐的要我。
不,不是的。是七皇叔有異動,想乘著皇上遠征奪回當年本是唾手可得的江山。而父親一早覺察,聯合朝中保皇勢力將其壓了下去。要不然,我也不會在第二日就被急急得封了妃。
這一夜,他可說的上耐心十足,原來皇上也有討好人的時候。記得進宮之前,奶孃悄聲跟我說這男女之事第一次女人會疼一下,過去就過去了,二回就好了。我懷疑奶孃是哄我,要不就是出了什麼差錯。因為我很不舒服,忍著不把他推開。
他很激動,這次親征,沒帶女人,想是久不近女色,連著要了我兩次。他弄疼我的時候,我發出了悶哼聲,我以為他會生氣,可他卻顯得特別高興。這些事,不需要太多的智慧,我立即就明白他喜歡我出聲,於是我便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響。他問我可喜歡,我就紅著臉,偏著頭,小聲說“嗯”,他就更開心了。
我一面咿咿呀呀,一面想:哪有這樣的道理,男人樂此不疲,對女人卻只是受折磨,因為我還是很疼,像一把粗重的鋼銼在身體裡生生的磨折我。
男女之事,在我也並不像尋常女孩家那樣陌生。因為父親給我的自由極多,府中書多,男孩子也多,所以難免我不會偷看到些什麼我不該看的。什麼淫詞豔曲,春宮秘戲圖,我都早早就樣樣涉獵過了。可這實際的情形讓我有些迷糊,這傳奇裡的小姐似乎是很歡喜的,嚐到了甜頭,就再不能獨守空閨了。不明白啊,不明白。
他從我身上翻下去的時候說:“真是個可人兒。”我就更糊塗了,是我長得可人,還是我叫得好聽,要不就是我面板細膩光滑。家裡眾多姊妹,沒有一個面板及得上我白細的,那個從煙花之地來的姨娘總說見過那麼多的女子,沒一個面板賽的過我去的。但是總之是皇上嘴裡的好話,我趕緊推著他的胸口低聲說:“皇上是笑話人家嗎?”
聽了我的話,他笑了好一陣。我想:你要是喜歡這一手,那我是很擅長的。可見多了府裡的妻妾們怎麼討父親的歡心。少時我總是喜歡在假山裡,牆後簷下的藏來躲去,所以偷聽到的,偷看到的實在不少。
於是我再接再厲道:“上次皇上弄得奴婢好疼,這些日子,奴婢天天想著皇上平安回來,想著皇上留在奴婢身體裡的痛都變成甜了。”我說的想吐,但他聽得歡喜,卻假裝板起臉來說:“你是重臣之女,又時寡人的愛妃,怎麼自稱起奴婢起來了?”“賤妾寧願是皇上的奴婢,能跟在皇上身邊端茶倒水,好時時知道皇上是否安康。”
我摸不準這樣的話他聽多了是否厭煩,只是想這樣比較保險,起碼讓他知道我滿門上下都像我父親一樣對他忠心耿耿。總是要為父親考慮的,再說皇上把我招進宮來,也不是沒有牽制考察我父親的意思。
我察言觀色,他顯得滿意極了。是啊,為人尊者,誰不喜歡居下位者謙卑馴服,這多是沒有例外的。也只有父親對我是如此包容,看著我每每跟他唱反調還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