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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平安無事。*中,他那些問題就講不清了,被拉去批鬥,最後被"石決"而死。家人害怕,沒敢及時收屍,幾天後家人再去時屍首都收不到,死的人太多,難以辨認了。
田智明直系親屬連著出這樣的事,加上他二弟死後三賢村某些人怕他日後算賬,給部隊寫了誣告信,在*形勢下,他在部隊還呆得住嗎?
一九六九年,田智明帶著妻子和四個兒子,復員回到老家。從上山打游擊算起,過了二十二年部隊生活,他脫下軍裝,又成了一個農民。
田智明在仕途上剛開始較順,後來就不行了。他憑著對黨的赤子之情,工作非常賣力,年年是先進,很早就擔任支隊黨委委員。軍分割槽王副政委是長征老幹部,就很賞識田智明。五十年代末,當時田智明有一個升遷的機會,支隊黨委常委會上,有人反映田智明曾在私下說XX兄弟連考核拖支隊後腿,是因為該連的主要領導擺老資格,成了老油條。他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自滿驕傲。如果這次提拔他,對他今後成長反而不利。從愛護幹部的立場出發,建議對他的提拔先放一放。六十年代初,田智明又迎來一次升遷機會,當時候選支隊政政部主任的除了田智明還另有一干部,論條件田智明工作能力明顯要強一些。兩個候選人由於受年齡限制,這一次提拔不了,就再沒有機會了。田智明從來都認為為黨努力工作是份內的事,斤斤計較級別待遇是不應該的,他太過於較真,生怕有動機不純之嫌,考察期間,工作之外,從不和領導聯絡聯絡,在人情上輸給了對方,失去了最後一次機會。當時,田智明的工作是代理支隊政治部副主任,這次田智明沒被選上,已不適合安排在支隊機關工作,應該轉業到地方上。恰好這時某連指導員轉業了,該連工作平時就較為被動,這次更需要一個得力的指導員下去,把該連建成先進連隊。這對明年軍區將要進行的先進評比很有益處。無奈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支隊領導決定田智明暫不轉業,去擔任該連指導員。支隊政委找田智明談話,問他有什麼問題,他回答:堅決服從黨的安排。政委有些過意不去,跟他透底,短則一年,多則二年,轉業時一定要給他在地方上找個好工作。
世上的事是難以預料的。一九六六年,發生了*,部隊正常秩序被打亂,加上受到弟弟和岳父的牽連,一九六九年,有關人員找田智明談話,說是由於革命形勢需要,組織上決定他離開部隊到農業生產第一線幹革命,地點有兩個,由他選,一是回原籍農村,二是到軍墾農場,至於安家費,依政策發放。田智明領了柒仟多元復員安家費,選擇回原籍。
四 受屈返鄉
一九六九年仲夏的一天,汽車拉著田智明全家六口和全部家當回老家。家當很簡單,三張木板床,一張寫字桌,一張配寫字桌的靠背椅,二個大木箱,二隻大皮箱,箱子裡裝著床上用品和衣服之類,一張矮餐桌,幾張矮板凳,此外還有鍋碗瓢盆。當汽車到了仙嶺圩,再也沒有大路可走了。
仙嶺圩,當年田智明在這刺殺李欣蘭,十里八鄉,誰人不知?現在人們見田智明回來了,很多人還是跟他打招呼。人們見他雖然穿著軍裝,但領章和帽徽都沒有,還領著一大家人,帶著家當,心想他是不是犯了錯誤,被開回來當農民了?和他知己的,便來探他,他便坦然一笑,告訴他們,自己是響應黨的號召,支援農業第一線,回鄉當農民幹革命了。
田智明找來鄉親幫忙,用人力膠輪木車拉著家當回老家。一行人走在山路上,走了近十里路,田智明的小弟田智林從家中帶了一幫人上來迎接。原來早有訊息傳到家中。
田智明的二弟媳和小弟二家各騰出一間房子給回來的大哥,兩間房連在一起。村中叔伯兄弟家的老老少少都圍過來。大人們很快就把木車上的東西搬到騰出的房子。這些普通而簡單的家當在鄉親們眼裡是那樣的高檔,因為家鄉確實太窮了。不說縫紉機、腳踏車,行李箱一般大的木殼收音機這些稀罕物,單說鋁鍋、鋁桶這樣的東西,村上還沒人家用得起呢。田智明拿出香菸糖果分發給鄉親,鄉親們圍著她們夫妻倆問長問短。
不一會兒,田新家喊口渴,要喝開水。人們說農村哪用喝那個,喝些稀粥又解渴又頂餓。三叔帶他來到廚房,用大木勺從一口足可裝兩桶水的拋物面大鐵鍋中舀出一些黃黃的稀粥,裝到一個大大的粗瓷碗裡。田新家問三叔,粥為什麼是黃的?三叔說米不夠,粥裡摻了一些細米糠,很有營養的。田新家要喝那粥時,發現那粥已餿了,喝不下。三叔說餿了好,餿粥清涼可解痧氣。署天在外幹活累了都要喝餿粥。田新家雖然渴得嗓子冒煙,但就是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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