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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把這件憋屈的事情描述得輕鬆一點。“毫無疑問,您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長期合夥人關係已經結束了。”他寫道,“早在7年前我就有這樣的想法了。我唯一的遺憾是,誤解似乎已經影響了我一直珍視的友誼。”但是他卻沒有收到戴維的回信。
1945年5月,阿爾茲切爾去了巴黎,在那裡他給安德魯寄送了一封讓人非常傷感的信。這封法文信只有兩頁,主要介紹了他在那幾周內瞭解到的一些事實,這些事實說明米歇爾同母異父的兄弟吉恩·蓋拉德已經死了,而且非常可怕。納粹分子逮捕了吉恩,然後在1943年把他送到了多拉。一到那裡,他就被強迫進行苦力勞動,連續7個月在地下挖秘密隧道,每天要勞作12至18個小時,而且不能到地面上來。納粹看守對待戰俘非常殘忍,強迫他們在隧道里睡覺。1944年5月左右,包括吉恩在內的很多囚犯在幾個月來第一次被允許到地面上來。但是吉恩很快得了心臟病,他開始變得非常虛弱。然後他被分配當電工。這時候,他才能偶爾有機會與同伴下下象棋或做一些數學計算。1945年4月6日,納粹用火車將吉恩從多拉集中營強制送往位於柏林東北部的拉文斯布呂克集中營。在那裡,他患了痢疾。阿爾茲切爾在信中寫道:“這次出行的條件極其惡劣,火車的每節車廂都塞了130個人,他們沒有任何食物,就這樣連續站了9天。很少有人能活著到達目的地。我無須詳述這趟火車上發生的暴行,我只想告訴你這樣的事實,80%的人在到達拉文斯布呂克前就已經死了。”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吉恩挺過了這次旅程,納粹把他扔到了拉文斯布呂克醫務室的臺階上,據說他在4月15日或16日死在了醫務室。一個從拉文斯布呂克逃出來的戰俘回到巴黎後把這些可怕的訊息—但是至今仍未得到官方證實—告訴了皮埃爾·戴維-韋爾。不過無論如何,還是有“非常渺茫的希望”,吉恩可能從拉文斯布呂克逃到了俄軍控制地區的某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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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1 大 佬(29)
這個悲慘的訊息擊垮了皮埃爾和貝絲。雖然阿爾茲切爾要求安德魯不要把這事告訴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或者他們身邊的人,不要向他們暗示吉恩可能已經死了,因為他們一直懷有渺茫的希望,認為吉恩還平平安安地待在醫院裡。但是1945年6月月末的一天,皮埃爾和貝絲還是得到了確切的訊息,證實吉恩已經在拉文斯布呂克集中營身亡了。阿爾茲切爾用電報向皮埃爾“傳送了他和他妻子最誠摯的慰問,對已經證實的悲痛訊息深表同情”。皮埃爾從位於巴黎吐歐特大街5號的拉扎德投資銀行臨時辦公室做了回覆:“貝絲被您和海倫的慰問深深感動了。您親愛的朋友,皮埃爾·戴維-韋爾。”
但戰爭年代發生的事情已經改變了阿爾茲切爾和皮埃爾之間以及阿爾茲切爾和安德魯之間的友誼。儘管我們很難從他們的通訊中看出端倪,但是阿爾茲切爾與其他人的通訊卻清楚地顯示了他們之間的裂痕。在離開拉扎德投資銀行多年後,阿爾茲切爾經常給住在紐利的安德魯·拉扎德的孀妻姬尼特·拉扎德寫信。在其中一封日期為1952年7月(戴維·戴維-韋爾死後的第10天)的信中,阿爾茲切爾向姬尼特吐露了安德魯·梅耶和皮埃爾讓他遭受的終生創傷。“現在距離我們上次通訊已經有很長時間,我常常會想起您。”他這樣寫道,“我在前些日子得知了戴維·戴維-韋爾過世的訊息,對此我感到非常悲痛。我從小就認識他,而且我和他的關係本來一直特別好,但是皮埃爾向他的腦海裡灌輸了一些對我不利的觀點,皮埃爾在戴維面前歪曲了他和我之間的不愉快。我還想向弗洛拉—戴維·戴維-韋爾54歲的妻子—表示慰問,但現在我感覺自己會打攪她。唉,我真是受夠了!”
安德魯·梅耶自然不會考慮阿爾茲切爾的感受。首先,安德魯根本無法理解這種受傷的感受;其次,他沒有時間來緬懷過去。戰爭很快結束後,安德魯預期美國和歐洲肯定急需復興嚴重受損的經濟和基礎設施。拉扎德投資銀行急切希望自己有資格幫助美國領導人達成經濟目標。為此目的,安德魯迅速拋棄了阿爾茲切爾領導的那些老的合夥人,組建了新的隊伍,其中包括來自全美投資者綜合基金的阿爾伯特·赫廷格;李·希金遜公司(Lee Higginson & Co。)的前合夥人及交易人喬治·莫雷恩,以及前軍官、小型經紀公司希爾茲公司的僱員埃德溫·赫佐格。“從一開始,安德魯就一心只想著拉扎德投資銀行的徹底換員和公司重建。”卡里·賴希在《金融家》中這樣寫道,“拉扎德投資銀行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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