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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也確實如此。阿爾茲切爾勤勤懇懇為拉扎德投資銀行奉獻了近35年—在1919年紐約和倫敦支行面臨清算的時候無私地提供幫助;默默無聞地帶領公司走出了1924年的危機;在1931年和1932年瀕臨破產的時候,仍在苦苦支撐;在投資銀行和商業銀行的岔路口帶領公司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當納粹分子查封了拉扎德投資銀行巴黎支行後仍保持堅定的信心……當他憑藉自己的家庭和政治關係去為高階合夥人皮埃爾·戴維-韋爾和安德魯·梅耶這兩位著名的猶太人提供幫助,讓他們從戰火紛飛的歐洲安全抵達美國時,他的奉獻已經遠遠超出了忠誠的定義。他甚至做成了近乎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幫助皮埃爾的家人爭取得了美國簽證。但即便受了阿爾茲切爾如此多的恩惠,皮埃爾和安德魯還是一起在他背後狠狠捅了一刀。
1943年12月16日,也就是皮埃爾剛到紐約一年多後,拉扎德投資銀行宣佈阿爾茲切爾將在12月31日正式“退休”。公告還宣稱,皮埃爾和安德魯將成為紐約支行的個人合夥人,巴黎支行仍是紐約支行的合夥人。作為退休的嘉獎,阿爾茲切爾仍擔任他鐘愛的全美投資者綜合基金的主席。當阿爾茲切爾離開後,拉扎德投資銀行按安德魯的要求撤出了在全美投資者綜合基金的權益。正式分道揚鑣以後,阿爾茲切爾將辦公室搬到了華爾街40號,並將大量的時間投入到外交關係委員會中,以圖影響世界局勢,而拉扎德投資銀行則搬到了華爾街4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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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1 大 佬(28)
拉扎德投資銀行內部權力變遷的背後原因不難想象,但是人們很難得出確切的結論,畢竟所有的當事人都已過世。拉扎德投資銀行前合夥人帕特里克·格舍爾曾這樣說過—合夥人們曾就安德魯和皮埃爾取代阿爾茲切爾的問題進行投票,儘管只有一位紐約合夥人投票反對阿爾茲切爾,但他還是被踢出了局。1998年為拉扎德投資銀行150週年慶出版的拉扎德投資銀行簡史對這次事件僅做了如下簡單刻薄的描述:當安德魯和皮埃爾來到紐約的時候,他們發現紐約支行“已經乏善可陳。但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這兩位法國合夥人就開始重建公司,他們開始吸收新的合夥人,並在華爾街和業界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阿爾茲切爾業已過世的兒子亞瑟是高盛的長期合夥人,他曾不止一次描述他父親的遭遇。“我從來不認為我父親有過任何控制權,”他說道,“我相信控制權被牢牢把握在法國合夥人的手中。在任何時間裡,只要這些法國合夥人想要實施控制,他們就有能力這樣做。”在私底下,亞瑟·阿爾茲切爾極其反感安德魯和皮埃爾對待自己父親的方式。在20世紀80年代,亞瑟在義大利一座豪華莊園度假時意外地遇見了將成為拉扎德投資銀行合夥人的羅伯特·阿格斯汀利,他們兩人在高盛工作時就彼此認識。阿格斯汀利一直記得這次偶遇,當他告訴亞瑟自己將離開高盛去拉扎德投資銀行時:
他看著我說:“你還敢去那個鬼地方工作呀。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對待我們全家的嗎?”然後他接著說:“我父親當時在那裡工作,他非常忠誠,我們全家都對那些傢伙非常忠誠,我們非常體諒他們。戰爭爆發的時候,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法律義務要把他們帶過來。他們非常粗魯無禮,他們把自己的公司丟給了代理人管理。我們是體面的人,因此我們把他們接了過來。但接下來我所知道的是,他們遞了一些檔案給我父親,然後我父親就被趕出來了。我們家族當時是紐約的猶太名門。我們是有尊嚴的人。我們的名聲要比他們的好。這幫人就這樣溜進了公司—皮埃爾·戴維-韋爾只不過是受安德魯這個狡猾卑鄙的壞蛋所控制的傀儡。你是高盛的人,為什麼要幫那夥人幹活呢?”
弗蘭克·阿爾茲切爾顯然認為自己遭到了合夥人的背叛,但他還是能在公開場合保持鎮定。在公開宣佈離職的4天后,他給倫敦的羅伯特·金德斯利發了封電報。“非常感謝你透過皮埃爾轉致的問候。請放心,紐約支行正處於多年來最穩固和最有希望的階段。向各位合夥人和你們的家人致以最誠摯的祝福。”1944年1月,阿爾茲切爾推薦皮埃爾加入了位於百老匯60號第21層的一家入會限制嚴格的社交俱樂部瑞瑟斯。1945年3月,他又推薦安德魯加入了這傢俱樂部。1944年10月,他給七十多歲的戴維·戴維-韋爾寫了一封簡訊,向這位德高望重的拉扎德投資銀行長者表示祝福,並告訴戴維自己在戰爭年代非常想念他。他還在信中說起了自己離開拉扎德投資銀行的經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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