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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勒斯說,他曾在一次私人談話中與莫洛托夫談到了凡爾賽條約。當時
他講,不能允許凡爾賽條約重演。而莫洛托夫的回答是,“凡爾塞條約可一
點也不壞呀!盟國本來就是應該對德國政府實施管制的。如果這樣做了,而
德國人又在凡爾賽條約下履行其義務,那麼凡爾賽條約又有什麼好反對的
呢!”——杜勒斯話頭一轉,“聯邦總理先生,您曾認為舉行這次會議並將
會議進行到底是重要的,以便向全世界揭露蘇聯的真正意圖所在!現在,這
次會議已經進行到底了,並且已經證明,就是在斯大林死後,俄國人也沒有
進行任何妥協的打算。我相信,會議的結果已使每一個具有理智的人信服這
一點了!”杜勒斯確信了開會前阿登納的判斷,這使他倆的觀點更加一致。
阿登納從柏林會議得出的結論是,莫洛托夫在柏林以值得感謝的坦率程
度說明了蘇聯的最後目標,是要稱霸歐洲。阿登納認為蘇聯現有歐洲政策的
主導思想是,要維持佔領和所有管制地區內的政治地位現狀,並以現有地位
為基點,一俟時機適合,就進一步染指歐洲。阿登納告訴杜勒斯,“將整個
歐洲置於蘇聯統治之下——這就是蘇聯所謂安全計劃的含義;將德國置於蘇
聯的統治之下——這就是蘇聯德國計劃的含義。所謂中立化就是蘇維埃化!
西方國家自由世界的人們必須隨時把蘇聯人的欺騙性語言轉譯成體現他們真
正意圖的語言。”
1954 年2 月19 日,阿登納給社會民主黨聯邦議院議會黨團主席奧倫豪
爾寫了一封信,再次向後者闡明他對德國重新統一的觀點,他希望尋求兩黨
觀點立場的統一。他在信中寫道:
“我們德國人的當務之急,必須是消除任何猜疑,以
為德國可以像莫洛托夫公開認為能夠做到的那樣永遠習
慣於兩個國家的存在。此外,我們首先必須向蘇聯清楚指
出,皮克——格羅提沃政權想借助諸如成立一個臨時政府
或任何一種形式的全德委員會之類的方法,以拯救德國的
將來,並且為德國準備一個衛星國的命運,那是毫無希望
的。我們必須指明,在自由中重新統一德國將是歐洲秩序
與和平的一個因素,它也能保證蘇聯各族人民的安全與幸
福。
“聯邦政府以及作為它後盾的聯邦議院和參議院的
多數迄今所奉行的外交政策是正確的,這一正確性在柏林
今人信服地得到了證實。這為我們今後的道路指明瞭方
向。我們必須始終站在西方這一邊。我們必須堅持西歐聯
合的政策。我們依然奉行使用一切方法沿著各種道路——
包括必要的曲折道路——使德國在自由與和平中重新統
一的政策。”
遺憾的是,社會民主黨對蘇聯的政策另有一套看法。奧倫豪爾認為採取
像阿登納那樣強硬的對蘇立場並不利於德國問題的解決。他拒絕了阿登納的
觀點,表示社會民主黨將奉行它自己的德國統一政策和對蘇政策。阿登納深
感遺憾。但他堅信他所走的是一條正確道路,他仍然以極大的努力呼籲德國
和西方:警惕俄國人!警惕來自東方的威脅。
微笑的會議
“我唯一的說明是,我們歸根到底是在尋求歐洲的和
平,因為它對於世界的和平是重要的。所以說,要能夠取
得進展,是不應該取決於其他任何東西的。這應該是無條
件的。”
——艾森豪威爾在1955 年7 月日年瓦
首腦會議上發表講話
有充分的理由相信1955 年的世界局勢發生了許多有重大意義的變化。這
些變化是以一系列的事件為體現的。1954 年初的柏林會議儘管沒有達成任何
有建設意義的協議,卻為東西方在尖銳對峙了幾年之後坐下來談判開闢了一
條道路。有人在1954 年日內瓦關於印度支那問題的決議中已經看到東西緩和
的端倪, 1955 年蘇聯把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