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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男爵)、謝林和蒂克。當時,蒂克剛剛出版《一個藝術之友、世
俗修士的傾訴》,這部著作是他的一位早逝的朋友威廉·瓦肯羅德遺留給他
的。他們共同議論出一種哲學,1804 年弗里德里希·施勒格爾在他的文學教
程裡採用了這種哲學,但是它本身卻始終沒有形成一個系統的、連貫的思
想。由於他們都是古典作品的門徒,他們首先把世界看成是生命力創造物的
無窮無盡的變化。在謝林和其他學者的影響下,他們把“普遍同情”的概念
引入了他們的哲學,這種同情,例如在化學的親合力中、在磁力中和人類之
愛中,到處都顯示出來。後來,他們被施萊爾馬歇傾吐的宗教思想所感動,
從伯梅那裡借用了“中心”的概念;所謂“中心”就是世界的靈魂和神聖的
原則。無論如何,只有天才的藝術家透過直覺,或甚至透過夢幻和魔術,才
能接近真正的現實:在他的手裡,這種神秘的體驗轉化成藝術品。這是一種
奇蹟哲學,詩人變成了傳教士。不幸的是:還不能說有人真正地創造過這種
奇蹟,因為這些浪漫主義者沒有留下偉大的作品,最好的也不過是諾瓦利的
那些作品,其中主要的是《夜之頌歌》(1798—1799 年)。
然而他們的確播下了豐富的思想種子。在這方面,1801 年至1804 年間,
奧古斯特·施萊格爾在柏林的一些講演起了重要的作用。在那些演講裡,他
給浪漫主義下了定義,並且宣稱藝術是一個民族生活的最高表現形式,是民
族靈魂的象徵。施萊格爾給歷史以這樣的教訓:美沒有普遍性,研究和欣賞
藝術必須首先聯絡藝術產生的環境。至於民族,它本身必然導致出這樣的結
論:為了達到完全的民族自覺,最好的措施莫過於研究民族的歷史遺蹟。已
經開始政治復興和社會復興的德意志,正是透過浪漫主義運動,才也成為歐
洲思想的一箇中心。浪漫主義運動波及到法國較晚,但傳到英國卻很快。已
經發現直覺功效的科爾裡奇在德意志旅行時,開始接觸到浪漫主義哲學,並
且滿腦子吸收了這種哲學思想。
浪漫主義本身不是一種政治學說,但是因為它象在其它領域裡一樣,在
政治方面也依賴於情感,所以它的信徒們也就隨遇而安。隨著反動勢力的得
勢,浪漫主義的信徒也大有作為,他們很快便成為狂熱的反革命分子。此外,
他們從歷史上發現了神聖羅馬帝國和教皇統治。從1799 年起,諾瓦利就歌
頌為中世紀大增光彩的基督教的統一;天主教的禱告書和音樂使他們深受感
動,諾瓦利並且為聖母瑪利亞寫了一首讚美詩。他自己仍然是新教徒,但由
於在奧國有作官機會,而且奧國比較堅決抵抗拿破崙,所以諾瓦利的許多朋
友就為奧國服務,而且改信了天主教。
不管這些思想是多麼值得注意,但卻決不能誇大它們對輿論的影響。大
多數憎惡法國革命的人並不是由於哲學的動機所促使,假如他們感到需要哲
學,他們總是到宗教裡去尋找。十八世紀末年宗教勢力一度重振,它得力於
保守的實用主義和多情善感的直覺主義的贊助,但它也是自行滋長起來的。
貴族象聚集在君主政體周圍一樣,深感與國教休慼相關,並且同意這樣的看
法:魔鬼就是雅各賓派的始祖。此外,大災大難和曠日持久的戰爭總是把那
些心神不安和膽戰心驚的群眾引回到祭壇面前。
天主教亟需這樣的復興,因為,它首當其衝,創鉅痛深。法國及其所佔
領各國只不過是“傳教區”而已。在德意志,新的災難迫在眉睫:巴塞爾條
約和坎波福米奧條約宣告了一項普遍的世俗化運動的來臨,而甚至反對革命
的新教徒也都熱心地盼望“把黑袍軍趕出來因河地區”。另一方面,開明專
制一直把教會置於自己的監19
護之下。在德意志和奧國,國家在大學裡培養僧侶,並把教區神甫更多地視
為小學教師而不是教士;在西班牙,戈多伊的繼任者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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