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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不能保持沉默。1966 年秋,阿登納在卡德納比亞科林納別墅發表
了一次電視講話,他以一種灰心絕望、卻又是最激烈不過的語氣,再次提出
了他的警告。
他說,他強烈反對現在到處流行的那種認為來自東方的威脅已經減少、
歐洲已經不再處於共產主義危險之中的觀點。他指出:華約國更換了現代化
軍事裝備,同時又鋪設了新的鐵路線和新的可以行駛裝甲車的公路,所有這
些線路都是指向聯邦共和國的,所有這些行為的目的都是為了威脅西方。最
近華約舉行的代號為“摩爾達”的軍事演習就是最好的證明。他說:“這次
空軍演習的有關通盤計劃,目的在於必要時突然入侵德國,以摧毀機場,那
樣,美國就根本不可能調來增援部隊,因為增援部隊無法再著陸了。。”
記者問他:“阿登納博士先生,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如果不能阻止美
國人在不久的將來至少是部分地撤走自己的部隊的話,那麼根據您的看法,
歐洲大概也就只有德法兩國——人們可能一直這樣認為——不得不努力去填
補這個軍事上的空白羅?”
阿登納回答道:“我們無法填補這個空白。我不知道,我們如何能填補
這個空白。。我們沒有這個力量,我們沒有核武器,蘇俄有。。”
記者問:”您試圖使您在這裡所闡明的政策,首先是您的憂慮,在您的
黨內產生作用嗎?再說——也許——您怎樣做呢?”
阿登納回答:“我願意告訴您,我已經下定決心,在政治上無論如何不
再出頭露面了。但是。。如果祖國的困難像我所認為的那樣深重,德國遭受
到危險,那麼我也將公開地提出我的政治觀點。今天我就要提。”
記者問:“眼下您就要提,這就使我不得不提出一個問題:眼下您想提
些什麼呢?”
阿登納回答:“提醒注意那咄咄逼人的危險:提醒美國注意,把歐洲輸
給了俄國人是美國最重大的損失,這一損失是美國人無法想象的。。”
當然,美國不會聽他的,啟宮不會理睬歐洲這麼一個從德意志帝國過渡
來的頑固的老頭髮出的警告,美國要執行美國的歐洲政策。阿登納感到,歐
洲今後的任何獨立性被粉碎在萌芽狀態的危險越來越嚴重了,歐洲國家想有
一天能自己維護自己利益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他感到呼籲歐洲政治聯合比
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重要。他要儘自己的努力,他要去馬德里,他要去巴
黎。。
阿登納積極準備著他去馬德里的演說,他把它定名為《歐洲與世界發
展》,他把這看成是敲警鐘的絕好機會,他要讓歐洲人清楚地看到危險,他
的責任是呼喚他們的理智,讓歐洲能最終得以團結起來。
他終於到了西班牙。“參議員”型噴氣式飛機載著九十一歲的阿登納,
越過高聳入雲的比利牛斯山,降落在卡斯蒂利亞高原的馬德里機場。一下飛
機,高原的寒風迎面撲來,灰暗朦朧的天空下著大雨。由於是作為旅行者身
份的訪問,前來迎機是西班牙新聞和旅遊部長弗拉加·伊裡瓦內、歐洲保衛
基督教文明協會主席索利斯·魯伊斯、馬德里市市長以及德國大使等人。熱
鬧而簡短的歡迎儀式之後,阿登納一行被安排在古老的裡茨飯店下榻。
演說的時間是1967 年2 月16 日,這是聯邦總理阿登納最後一次出國訪
問。這天晚上,馬德里政治與科學報告中心盛況空前,人們從各地湧來,為
了一睹這位號稱“德國之父”的戰後歐洲極負盛名的政治家、外交家的風采。
好幾個星期以來參加大會的入場券已經發空了,舉辦者在只能容納一千人的
大廳裡安排了一千五百個座位,仍然不能滿足渴望一睹阿登納風采的各方聽
眾。馬德里各屆精英濟濟一堂,在演說廳耐心等待阿登納的到來。
掌聲與歡呼揭開了這個夜晚的序幕。阿登納邁著堅定穩健的步子,走上
講臺。他拒絕了主人讓他坐著講演的盛情。他筆直地站在講臺上,掃視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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