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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柏林的封鎖。
從那以後,西柏林的存在成了蘇聯的一塊心病。西方國家日益將西柏林
作為顯示西方“自由”、“平等”及社會福利的展覽櫥窗。在這裡,西方自
由經濟國家的高生活水平與共產黨國家的相對貧困形成鮮明的對比,它誘發
了許多東德居民對西方自由世界的嚮往。尤其在西德經濟奇蹟顯示之後,西
柏林成了東德人逃向西方的收容所和中轉站。從1952 年到1961 年間,離開
東德到西方尋求避難的人共達2, 245.000 人。大量的逃離使東德人口由
1949 年的18,292,000 人下降到1959 年的17,298,000 人。移民中大部
分是正當工作年齡的人,有許多能工巧匠。這種人口流失對東德經濟造成不
可估量的損失。由於冷戰對峙,東西柏林各有一套行政制度和政治制度。東
柏林是東德國家政府所在地,人們可以從東德任何地方毫無困難地到達東柏
林。東西柏林又是同一個城市,人們又能透過東西柏林間的十九個通道路口
到達西柏林。在西柏林,法航、泛美和英歐航空公司都能自由通航,他們可
以從這裡毫無困難地轉飛西方國家,尤其是聯邦德國。東德領導人烏布利希
對此極為惱火,蘇聯對此也極為不滿。赫魯曉夫早有意圖想拔除西柏林這個
“毒瘤”。
此次赫魯曉夫重提柏林問題令西方各國感到十分突然。阿登納開始認為
赫魯曉夫只是虛張聲勢。因為在同一時候,美、英、蘇三國代表在日內瓦進
行了一項旨在停止核試驗協定的談判。美國國務卿杜勒斯對談判的結果作了
肯定。阿登納斷定赫魯曉夫本人並非想要戰爭,也並非真正想以柏林問題重
新挑起東西方衝突,之所以如此,是他面臨著國內即將於1959 年1 月27 日
召開的蘇共二十一大的巨大壓力。
設身處地,阿登納感到赫魯曉夫在內外政策上面臨相當嚴竣的形勢。首
先,聯邦德國同戴高樂法國的友好戳著了赫魯曉大的痛處。這一點在9 月22
日赫魯曉夫接見《真理報)記者談話時反映了出來。再者, 11 月23 日法
國國民議會的初選中法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敗,11 月30 日第二輪選舉的
結果又使法共議席從1956 年上屆選舉的145 席降到了僅10 席,共產黨幾乎
被趕出法國國民議會。法共一直是西方國家最強大的共產黨勢力,法共這次
失敗,對赫魯曉夫來說滋味可不好受,共產黨在西歐一無成果會讓他在蘇共
二十一大上非常難堪。此外.儘管赫魯曉夫在1958 年2 月粉碎了馬林科夫、
布林加林和卡岡諾維奇反黨集團,但是赫魯曉夫在國內的地位並不鞏固;蘇
聯人提高生活水平的願望與經濟中存在的問題,也將使赫魯曉夫面臨困難;
同時他也不得不考慮中國日益發展壯大對蘇聯造成的威脅。阿登納認為,赫
魯曉夫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在這麼多危險存在的情況下,重提柏林問題,無
疑最能起到轉移視線的作用。赫魯曉夫可以充分利用他做導演和演員的天
才,將全世界的注意力都引向他的表演。或許,阿登納這樣想,赫魯曉夫可
以神聖地藉機大做廣告,讓蘇聯人感到好像全世界的命運全靠著他,靠著他
額上的皺紋,靠著他的思想。
基於這些,阿登納認為西方國家用不著在蘇共二十一大以前採取重大行
動,赫魯曉夫決不敢封閉東西對話的渠道,東西方仍然存在著透過談判取得
澄清解決問題的可能性。阿登納不相信六個月期限的最後通牒就是赫魯曉夫
的最後決定。
並非所有的西方政治家都這麼想,有許多人認為,既然赫魯曉夫敢於將
柏林問題以最後通牒的形式提出來,那他一定會有所準備。最後通牒大大加
深了西方國家對國際局勢的危機感。如果蘇聯真的在六個月以後單獨和東德
簽訂和約,將西柏林的交通要道交給東德,那麼西方國家要麼不得不為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