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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恢復使用當地語言,這無疑只是為了改善司法行政而做出的必要的讓步,
而當1812 年恢復克魯斯卡學會①時,義大利學術界就認為完全有根據歡呼勝
利。比利時對法國文化沒有絲毫抗拒;在來因地區,法國文化雖然沒有激起
一致反對,但也沒有取得進展。在荷蘭,文學界卻在深自反省,而拒絕任何
① 克魯斯卡學會是義大利歷史悠久的學術團體,1582 年創辦於佛羅倫薩,在1612 年出版過一部大詞典。
——譯者
對外國的模仿。
在法蘭西帝國以外,挪威在1813 年創辦了自己的大學。在東歐,俄國此
時出現了文學雜誌:1802 年克拉姆津創辦的《歐洲信使》和從1808 年起由
格林卡編輯的《俄羅斯信使》。克拉姆津致力於形成一種新的文學語言和消
除古典的文學體裁,如頌歌和悲劇。在提爾西特條約以後,格林卡和羅斯托
普欽起來大力反對在宮庭與貴族中盛行的外國生活方式;格林卡特別頌揚俄
國固有的傳統,反對西方的新事物;過去曾經熱中於啟蒙運動的克拉姆津,
此時卻醉心於民族傳統,並開始撰寫一部莫斯科大公國史。在哈布斯堡皇朝
統治下的各民族中,匈牙利不斷要求把馬札爾語也定為官方語言;捷克人也
覺醒起來,從1792 年起在布拉格大學開設了捷語講座;杜布羅夫斯基制定了
捷克語語法;歷史學家沙法利克和帕拉茨基正在準備寫作。在被征服的伊利
里亞,馬爾蒙允許在正式檔案中和在小學裡通用斯洛維尼亞語和克羅埃西亞
語;在他的庇護下,修道院長沃德尼克用斯洛維尼亞語編寫小學課本。最後,
巴爾幹半島上的基督教徒也動了起來:希臘人是最先進的,政治團體倍增;
在塞爾維亞人之中,民族傳統一向由僧侶保持著,因此與東正教密不可分;
而在特蘭西瓦尼亞,羅馬尼亞人的語言和歷史則復興起來了,1813 年在雅西
創辦了一所摩爾多瓦語學校。
在那些久已形成民族國家的國度裡,或在那些對自己喪失了的獨立記憶
猶新的國度裡,如英格蘭與荷蘭、瑞士,波蘭與匈牙利,西班牙與葡萄牙,
文化的民族主義當然同政治的民族主義融為一體;而在別的國度裡,則是前
者促進了後者的形成。捷克人、伊利里亞的各斯拉夫族人、羅馬尼亞人,甚
至希臘人當時都似乎還不曾想到要象塞爾維亞人那樣,要為爭取民族解放而
鬥爭。但是,在義大利,早在法國革命時期已經開始的,從文化愛國主義轉
向政治愛國主義的演變取得了一些進展,而在德意志,這種演變剛剛實現。
法國大革命鼓吹民族主權原則,從而助長了這種演變,這個原則很自然地就
被用來反對拿破崙對其他民族的統治。實際上,法國人在這些國度裡建立國
家機構,組成一個公務人員階層,特別是組織了軍隊,從而也同樣地助長了
民族情緒的滋長,培養了後來反抗神聖同盟的最堅決勇敢的戰士,至少在意
大利就是如此;在這個國度的南部,法國人也引進了發源自弗朗歇…孔泰的革
命組織“燒炭人兄弟會”(“燒炭黨”),這個組織從繆拉統治那不勒斯時
起似乎已經在一定程度上主張統一全義大利。
然而,對這些因素的影響不應過分誇大;法國征服這一事實要比這些因
素重要得多。無論各地的愛國主義能喚起多大程度的理想主義,除非出於極
其現實主義的動機,愛國主義是不會採取政治形式的,甚至在文化民族主義
特別發展的上層階級中也是如此。無論如何,在人民群眾中對於外來的和新
出現的事物的排斥,始終是愛國主義最主要的成分,從外國派來計程車兵和官
吏的出現總會在人民群眾中立即引起反應。拿彼侖體制有它的功績,但是拿
它給予的利益與所加的負擔權衡一下,總的結算還是負擔、弊害多於德政。
首先,這位皇帝把戰爭費用的重擔壓在被征服各國身上,這些國家遭受部隊
的勒索和劫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