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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歌頌士兵的英雄主義:例如戰死疆場的特奧多爾·克爾納留下了傑出的詩
集《詩與劍》;又如魯克爾特在1814 年出版了《戰鬥的詩篇》;還有申肯道
夫、烏蘭德等人的作品。雖然如此,如果說德意志愛國主義已可看出略具雛
形,但還遠未完全成熟。德意志人由於法國人使得他們日子非常難過,因而
只是在趕走法國人這一點上,他們是同心協力的;但是,就大多數德意志人
而言,他們所看到的沒有超過這一點,還沒有對政治上的民族性形成一個清
楚的概念。愛國者的領袖人物並不總是能把政治上的民族性同文化上的民族
性嚴格地分辨清楚,例如,格奈森諾並不反對看到英國在對它有利的情況下,
在來因河與易北河之間建立一個大邦。就是象施泰因這樣主張統一的人,由
於歷史情況造成的形勢,也提不出一個明確的藍圖。究竟由普魯士,還是由
奧地利來領導統一,他們認為是無足輕重的;施泰因甚至認為即使普魯士不
復存在也是無傷大體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無助於排除統一的困難,只足以
表示對解決統一問題無能為力。尤有甚者,這些人認為,如果沒 有歐洲的
幫助,德意志人不能做到自己解放自己;因而他們同意讓歐洲來組織這個新
的德意志國家,由歐洲來保證它,也就是說,把它置於歐洲的監護之下。此
外,資產階級的愛國主義混雜著一些或多或少的進步的自由思想,而貴族的
愛國主義則聯想到要維持或恢復政治的或社會的舊制度。至於王侯們,他們
既不關心一種必將削弱他們主權的統一,也不關心一個必將限制他們威權的
憲法。民族團結是在暖昧不清的狀態中實現的,每個人在等待如何把勝利變
成對自己有利。在必要的期間內,他們使人民懷著希望,以激勵人民去作戰;
但是奧地利的干預勢將確保只對王侯和貴族有利。
這個干預是梅特涅深思熟慮和堅定不移地準備好的。法國大軍的災難已
經解放了奧地利,奧法聯盟實際上已經解體,因為這個聯盟未能按照它的原
意保全大帝國,而大帝國正是靠掠奪奧地利而擴充起來的。12 月底受命前往
巴黎的布勃納將軍通知法國,他的皇上不再增派部隊;繼之,施瓦岑貝格撤
離了前線。拿破崙驚呼:“這是走向倒戈的第一步”。他對皇朝聯盟曾寄予
多少希望,現在他感到受到多麼殘酷的欺騙!但是他還是鎮定下來,面臨困
難強作歡顏:他首先必須解決俄羅斯人和普魯士人,然後再同奧地利人算賬。
梅特涅對此也深知不疑。有人或問:拿破崙是否可以付出一定代價,而能重
新鞏固法奧聯盟。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奧地利如果幫助拿破崙粉碎了俄國和
普魯士,奧地利此後勢將完全聽從拿破崙的擺佈。梅特涅只能在至少同普魯
士取得協議的情況下,同時約制亞歷山大和拿破崙,以求恢復均勢和持久和
平。因此他派布勃納去提出由他出面斡旋,並推動法國作出讓步。如此解決
辦法對他是最為愜意的,因為作為政治家,他不願普魯士壯大,而他比弗裡
德里希…威廉更加不信任沙皇,他不僅懷疑沙皇對波蘭有野心,還懷疑沙皇對
土耳其有野心。德意志的沸騰的情緒使梅特涅深感不安,因為這種情緒無論
對舊制度還是對奧地利,都同樣構成威脅。但是若要恢復德意志各邦的力量,
必須要法國同意退回到呂內維爾條約規定的疆界之內,而梅特涅深知拿破崙
是決不肯善罷甘休的;因此他只得等待有利時機參加反法同盟,以達到推翻
拿破崙的目的。梅特涅出身貴族並且本人也因法國大革命受到損失,所以他
和整個奧地利貴族一樣,對推翻拿破崙感到很高興。他派到沙皇那裡的大使
勒布策爾特恩自誇說他同俄國人與普魯士人“從來是一致行動,共同粉碎法
國革命,以爭取正義事業的勝利”。
果然,皇帝對布勃納只願慷慨地讓出伊利里亞,他還同意讓葡萄牙國王
復位,至於已經“符合憲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