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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某些人甚至建立了貴族長子世襲財產。
郡守人選更換的趨勢表現得更為明顯。科多爾郡的郡守最先是一位前制
① 科芬納爾…迪巴伊是羅伯斯庇爾派的雅各賓黨人,1794 年為巴黎公社(革命市府)的領導人之一,熱月政
變之夜,曾率一隊炮兵營救羅伯斯庇爾派的國民自衛軍司令安里奧,但未能挫敗熱月反動。拿破崙在參政
院仍重用大革命時期的活躍人物,可見參政院的構成未變。——譯者
憲議會議員,接著是一名保民院成員,以後是莫萊,最後於1812 年這個職位
移交給科塞…布里薩克公爵。②此外,大革命的倖存者象讓邦·聖安德烈那樣
對過去的革命事業矢志不移的誠屬鳳毛麟角。在馬賽,蒂博多出於明哲保身
和利祿燻心,並在他妻子的影響下,變成了反動措施的主謀。①這些郡守跟著
主子亦步亦趨。起初,郡各級議會還否決某項支出,檢查帳目,提出各項建
議;但是由於否決的經費被官方強行透過,提供作證的檔案遭到拒絕,提出
的建議無人理睬,各級議會也就意氣消沉了。透過填補空額對議員陸續進行
清洗;1809 年,在羅納河口郡,郡議會出缺七名,一下子就補進了六個貴族
或官員;在加來海峽郡,阿圖瓦貴族紛紛進入了郡議會。②郡政務廳人員和縣
長的更換也是如此。從北濱海郡看來,革命人士在西部能夠堅持保住職位,
因為西部的舒安分子依然十分猖獗。至於公社一級的市政府,困難始終是難
於找到能力相當的人充任公職;市議會的成員經常不能滿額,或是不足法定
人數,難以召集會議;至少應該有一個市長,結果郡守不得不起用大地主,
即使他們是敵視現政權的。關於小職員、秘書、鄉警等情況就更糟糕,所有
的行政機關大抵如是。人民當時還不能提供受過相當教育,並能廉潔奉公、
稱職的小資產階級出身的官吏。某些郡守試圖透過派出巡迴秘書或視察員來
實現直接管理,如下來因郡、加來海峽郡、默爾特郡都曾試行;但是他們不
得不要各個已經負債累累的公社來償付這些人員的薪俸。因此我們不能無視
當時地方行政機構中種種不夠完備之處;地方行政機構只能隨著時間的推移
逐步改善。但儘管如此,它們為拿破崙提供了他所要的一切:金錢、人員、
維持秩序。
要知道中央集權實現到什麼程度,這卻是一個問題。自共和十一年起,
郡守為沒有留給他們較多的主動權而發牢騷,他們指出,由於必須和中央各
部通訊聯絡,他們有時接到相互矛盾的命令;他們的部下也抱怨,由於事事
要向巴黎請示彙報,以致許多問題不能及時解決。然而,某些郡守相當大膽
放手行使他們的職權,包括髮出即刻逮捕的“密札”;1805 年,德·布里在
杜郡擅自發行一次強制公債。皇帝指責他們扮演了暴君的角色,這個指責真
是好笑,而各部大臣有時也對這些郡守表示不滿。內政大臣蒙塔利韋於1812
年寫道:“一般地說來,各郡守願意怎麼說就向我怎麼 說,願意說多少就說
多少。但是我看得更清楚的是:我們對下面正在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當
拿破崙真正想了解情況,或是“重新發動機器”的時候,他就象救國委員會
那樣派出一些特派專員;1812 年就是這樣。此外,中央權力在各郡還受到當
地的或不是出生當地的重要軍政人物的潛勢力,尤其是主教的勢力的抵制,
主教雖然不公開對抗中央權力,然而卻干預地方官員的遴選和行政管理的細
節。總的說來,可以說中央集權比1789 年以前推行得更嚴厲,但是由於交通
緩慢,郡守還能保有獨立性,所以中央集權的程度根據距離遠近、情況不同
和郡守個人性格而有所不同;隨著執政府時期各郡守的相繼去職和國家的安
② 科塞…布里薩克是法國舊制度時期的世家豪門,十六至十七世紀出過三個元帥。拿破崙重用舊王朝歸附人
員的趨勢,舉出這個姓就是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