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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領義大利國王加冕之後才一個月,拿破崙就釋出了兩道敕令,事先未經羅
馬教廷同意而擅自改組宗教生活。他確實增加了僧侶的收入,但同時卻減少
了教區的數目,取締一些隱修院,並且限制了僧侶的數目。更有甚者是他於
1806 年1 月1 日把《民法典》推行到義大利王國。除了伊特魯利亞王國新君
主忠順於羅馬教會之外,在義大利各地——盧卡、巴馬、皮亞琴察和那不勒
斯——教會都成為眾矢之的。庇護七世曾以為法國出售教會財產等世俗化措
施是較小禍害而加以容忍,但看到把《民法典》推行於義大利勢必也把世俗
化推行到義大利,他就感到憂心忡忡,因為他把義大利視為自己的禁苑,至
少從宗教意義上說是如此。
德意志的情況給教皇帶來的憂慮也不少。1803 年“帝國大法”的後果變
得日益嚴重,因為各邦君正在使教會產業世俗化,並且未和羅馬教廷商量便
控制管理起教士來。愷撒—教皇主義①甚至也在巴伐利亞贏得勝利。既然各
邦君此時已統治信仰不同宗教的居民,他們便拋棄了“民隨君教”的原則,
並且公然宣告容忍政策,因而就朝著國家世俗化的方向大步前進。起初羅馬
教廷想與維也納談判締結一項德意志教務專約,但是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
頭,因為除非法國施加壓力,沒有辦法迫使德意志各邦君接受這一專約。特
別是在奧斯特里茨戰役之後,創立大帝國既是企圖稱霸世界的象徵,恐怕遲
早有一天會向聖門神職挑戰,因此,大帝國的建立使庇護七世遲遲不願預設
拿破崙為天主教世界的世俗元首。
然而儘管有著這些災難折磨,教會還是從拿破崙的保護下獲得了巨大利
益,如若教皇不同時也是一位世俗君主的話,庇護七世決不願與皇帝決裂。
但教皇確是這樣的人,所以拿破崙不會允許教皇損害他的統治。教皇宣稱要
守中立,但沒有用,因為中立並不包括反法同盟的成員國那不勒斯王國在
內。當英軍和俄軍於1805 年在那不勒斯登陸時,他們是可以從那裡侵入意
大利王國的;庇護七世無力阻止他們假道,這樣的事件正是他的親信左右所
歡迎的事件。
因此,法軍佔領了安科納,繼之又佔領了契維塔韋基亞。庇護七世提出
了抗議,拿破崙於1806 年2 月13 日的答覆是:要庇護七世加入自己的“體
系”、驅逐英國人並禁止英國人進入其領土。當羅馬教皇拒絕時,皇帝召回
了法國駐羅馬大使費什。孔薩爾維的政策破產了,於是他便提出辭職。這是
最後的決裂,此後拿破崙再也不給庇護七世寫信。
四月間馬爾蒙進入達爾馬提亞,丹多洛被指派為那裡的“行政長官”。
然而一支俄軍從科孚島出發,與奧國串通奪取了科托爾港口,在臘古扎①,
法國的莫利托爾將軍遭到了門的內哥羅人的攻擊。拿破崙利用這一時機迫使
維也納答應給他假道奧屬伊斯的利亞的權利。就這樣,他一登上奧斯曼帝國
的門坎,便立即想要插手其內部事務,1806 年這一年標誌著他的東方野心的
復活。在艾奧尼納,普克維爾已經是一個非常活躍的領事;雷因哈爾被派往
摩爾達維亞;達維德負有使命到波斯尼亞的帕夏那裡去,帕夏正陷於與塞爾
維亞人的衝突之中。奧斯特里茨大捷加強了法國對土耳其蘇丹的影響,他終
於承認了法國皇帝,並派遣了駐法大使;作為回報,拿破崙派塞巴斯蒂亞尼
往君士坦丁堡,他是8 月9 日到達的。與此同時,土耳其與受英國支援的俄
國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但馬爾蒙的第二軍團事實上仍然是象駐紮在意
大利的軍隊那樣被牽制在達爾馬提亞。
1805 年的戰爭異乎尋常地擴充套件了拿破崙經略的範圍,以至使得法蘭西帝
國變成只不過是“大帝國”的核心,而“大帝國”本身便開始由一些法律文
件組織起來。皇帝把他新建立的各國視為“聯合的國家或真正的法蘭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