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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定公民投票過程中靠邊站的元老院則被指派負責清點票
數,這簡直是諷刺。熱月14 日(8 月2 日)元老院宣佈波拿巴為終身執政。
波拿巴不失時機地命令制定一部新憲法,參政院和元老院於8 月4 日未
經討論就批准了這部憲法,其中一條授權第一執政在他認為合意的時候,或
在遺囑上把他挑選的一名繼任候選人提交元老院透過,如果元老院不同意,
波拿巴可以依次再提出兩名候選人,第三次提的就不能再被駁回了。這樣波
拿巴就擅取了他曾拒絕向人民要求的權利。對於繼任人的安排如此曲折,有
人解釋是由於在選擇合適的繼承人之初所產生的困難。波拿巴沒有孩子,約
瑟夫和呂西安就為繼承權而爭吵。這種繼承權,如呂西安所說的,就象是繼
承“先父的遺產”一樣。如果偏愛一名霧月黨人,勢必招致其它霧月黨人的
強烈忿懣。這一困難問題本來可以在路易·波拿巴和奧坦斯·德·博阿爾內
的兒子查理身上得到解決。事實上,波拿巴曾想從這對夫婦過繼一個侄子;
但是查理直至10 月10 日才出生。因此,看起來儘管波拿巴控制了報刊和議
會各院,但是他仍然看到了把一項太露骨的君主制的建議提交給公民投票的
危險性。所以他用武力取得了他未敢請求的東西。另一方面,則有人認為,
那些把法國革命的命運和波拿巴的命運聯絡在一起、並把他視為唯一能夠保
衛自然疆界的革命人士發現,他們自己在邏輯上不得不使他成為一位君主,
以便得到他們所希望的穩定局面。事實上,正如蒂博多十分正確地看出的:
在這一點上,終身執政和世襲繼承本身都只不過是虛幻的保證。波拿巴的統
治實質上是建立在勝利基礎之上的軍事獨裁統治,只要他在戰場上仍然保持
勝利,並不是非要這些措施不可。正如波拿巴自己所說,如果反法同盟一旦
進入巴黎,“這些元老院決議案還會有什麼意義呢?”他一旦死去,誰還會
關心他的遺囑呢?“有誰曾經把路易十四的遺囑放在眼裡?”崇敬他的法國
和成為他的俘虜的霧月黨人都順從了他的要求。獲得作為民族化身和成為全
國第一公民的榮譽都不足以使波拿巴滿足,他甚至明知自己因緣際會做出的
偉大功業不過是過眼雲煙,但他仍一意孤行要稱王稱帝。
仍然必須指出的是,資產階級共和派在對他的要求表示贊助的同時,仍
然謹慎地提醒他在霧月結成的盟約。這些人中就有羅德雷,他自己談到了代
表著主要社會利益的重要機構,這些機構會得到憲法的保障而與政府聯絡在
一起;無疑,這意味著要給議會各院、特別是元老院某種真正的控制權。這
些共和派還指出,現在行政權已很強大,足以給公民恢復一定程度的自由
權。夏博在保民院提議國民應感謝第一執政,當他把關於公民投票的法律呈
遞給波拿巴時,他膽怯地暗示了這種需要:“波拿巴的思想非常偉大和豁達,
他決不會脫離那些創造了法國革命與建立了共和國的自由原則。他非常珍惜
真正的榮譽,決不致以濫用權力來玷汙他已經取得的莫大榮譽。”“空論家”
若爾當在一本很快被查禁了的小冊子《為終身執政而舉行的公民投票的真正
含義》中更加清楚地表達了這種思想。主子是不會寬恕的。果月二十六日(9
月13 日)富歇失寵了,他所管轄的警務部與司法部合併。羅德雷最後也被
剝奪了參政院組長的職位和掌管國民教育的權力。波拿巴當時的答覆是,獨
裁統治仍然是必要的:在英國,反對黨在憲法範圍內有它的地位;而在法國,
反對黨就成為反革命和雅各賓派的活動範圍。既然他已經恢復了反革命分子
的公民權,他就完全可以提醒“革命人士”,如果舉行選舉未必會對他們有
利。“政府必須掌握在革命人士手裡;這是他們唯一擁有的東西。”波拿巴
的合作者沒有和他爭論這一點,但是他們提醒他,他們將和他一起分享政
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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