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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所有的革命節日。他只是要求神甫們答應忠於共和八年憲法而已;有一個
時期,他似乎相信他們會趁此機會屈服順從。可是,沒有產生什麼結果。那
些原來拒絕宣誓的教士現在大多數都不顧埃梅里方丈的勸告而繼續頑抗。秘
密的宗教禮拜繼續存在,教堂的鐘聲和敬神巡行仍舊是無數衝突的起因。波
拿巴很快就意識到,為了平息教士的反抗,就必須和羅馬教皇和解。此外,
參政院還宣稱,憲法預設取消了禁止原來貴族和亡命者親屬充任國家公職的
規定。然而,參政院也決定保留有關對付亡命者本人的法律。但在1800 年3
月3 日又作出決定,只有那些在1799 年12 月25 日以前逃走的人才包括在
亡命者的名單中。於是一個為了稽核亡命者申請回國而設立的委員會接到了
很多這樣的請求。原先的恐怖主義者巴雷爾和瓦迪埃,那些因果月事件被放
逐的人,以及包括拉法葉特在內的國民制憲議會議員中多數的老“愛國黨”
成員,都被毫無異議地召回了。可是,名單上的亡命者仍有十四萬五千人,
而委員會的稽核工作不能操之過急。富歇親自建議除少數人以外大赦全部亡
命者。但是,時機還未成熟;要冒這樣的風險就象準備教務專約所冒的風險
那樣,波拿巴就必須首先取得勝利與和平來提高自己的威望。
三、倉猝上陣的1800 年戰役
波拿巴個人權力的保持和擴大有賴於1800 年的戰役,所以他就滿腔熱
情地準備這次戰役。人力不成問題,因為當年的新兵在3 月8 日已全部入伍
交給他來支配了。但他反對雅各賓派和督政府所採用的方法。現在斷然不是
模仿共和七年大徵兵的時候,何況也缺乏款項。此外,如果我們相信一位非
常偏袒他的史學家的話,波拿巴很知道,“全國戰爭熱情的高度和願去打仗
士兵的人數成反比”。所以他就滿足於統帥三萬名士兵了。那些富有的階級
是容易對付的,因為法律允許他們可以出錢僱人頂替。來因軍已經準備就
緒,一支新的後備軍還有待建立。這就需要使用一切可用的手段:傾出訓練
站的新兵,召回西方軍的老兵,成立義大利軍團,在行軍途中訓練那些新兵
掌握戰鬥技術。但是騎兵極少,而炮兵更少。在這樣的條件下,波拿巴要全
力以赴地出征義大利,就需要有非常的膽量和自信。
最難的問題是為戰役提供軍費,據說大約需要六千五百萬法郎。替代了
強制公債的額外軍費捐獻以及加速徵集稅收的措施都不能開闢急需的財
源;由於捐獻和租稅可以用督政府發出的票據和支票來支付,而此時這些票
據卻毫無價值了,於是情況就更加嚴重。此外,軍需供應又委託給了承包私
商,這些人都以動產的收益作為擔保。戈丹希望依靠徵收間接稅,但是,對
自己的力量仍沒有多大把握的波拿巴只准許統一城市通行稅,但這項稅收專
用於濟貧院和城市本身。開支被壓縮到最低限度,可是執政府最後不得不採
用督政府所用過的權宜措施。政府停止了實行承包制度,並且恢復了徵購的
辦法。但是徵購時發出的票據又不能用來繳納租稅。政府最後決定部分延期
付款;國庫中的少量餘款每隔十天給各部發放一次。此外,政府還發行了不
兌現的支票。最後,它就依靠銀行家和承包商了,他們同意每月按百分之五
來貼現票據。政府也求援於在熱那亞、漢堡等地的國外金融家,他們被強制
墊款六百五十萬法郎。
這個專制政府在財政政策上的唯一新奇特點就是它的高壓手段。政府要
求那些沒有得到政府付款的承包私商:如果他們希望用新指券來補償他們的
話,他們就要交出五千二百萬法郎。但是這種債務證券立刻就喪失券麵價值
的百分之五十。已經被捕入獄的著名金融家烏弗拉爾被迫向政府交出一千四
百萬法郎。因此政府只能過一天算一天。雖然政府做了極大的努力,可是,
不應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