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面對餘年默的桌子木然地站著,如鯁在喉,她始終沒有看過他一眼,或許她看到了,佯裝罷了。
他木納地移動身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低頭便看到語文課本下安靜地躺著一張紙,蘇槿城抽出,臉上本是波瀾不驚的表情頓時一觸即潰,痛苦的神情一覽無餘,他回首望著她,她仍舊在寫著作業。刻意的疏離讓他痛不能抑,更讓他痛苦不堪的是紙上娟秀的句子:
就算是離開,就算一切以你的不愛而告終,我仍要感謝這些年有你的陪伴,祝你與你將來深愛的人幸福。
他拿起那張紙,把它收進抽屜裡,他苦笑,就算收進了抽屜又如何,已經發生了,絲毫改變不了。
放學時他不知道他如何離開教室了,只知道其過程異常地艱難,小人魚變成人時,走過每一步大概就是如此感覺吧。
二〇〇四年餘年默飽嘗了苦情的味道,她沉默寡言,喜歡獨處。那天晚上的記憶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用幾個月的時間去確定愛上一個人,卻用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去學會放棄,想想她都覺得荒謬可笑。
學校,家,她兩點一線地奔走,她也嘗試過讓自己變得忙碌,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些東西。在佔有和放棄之間,她選擇了放棄。
蘇槿城要去美國的訊息是陶然在與年默回家之時告訴她的。
“默默,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大家也認識了那麼些年,如今蘇槿城要出國了,大家都為他送行呢,你也來吧。”
她紅了雙眼,抽泣著:“然然,就是因為太愛才不肯相見,每一次我看到他便想起那天晚上,我過不去這個坎。”
“你們也曾經是同桌,你不去不合情理,還是去吧。”
想著拒絕,卻控制不住自己,聽了陶然的話,還是去了。
當餘年默推開包廂,裡面坐著一排人,班長李明明先是大喊:“這不是蘇槿城小學同桌餘年默嗎?來來來,坐在槿城旁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蘇槿城,拒絕道:“不要。”
眾人不顧她的拒絕,便拉著她坐在蘇槿城的身邊,她死活不肯,一直拼命掙扎地想要起來,又被按了下去。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她聽到他的聲音,停止了反抗的動作。她拿出準備好的禮物,揚起蒼白的微笑:“蘇槿城,一路順風。”
“謝謝。”他收下。
年默不再去看他,自顧自地喝著飲料。
“以前我們的年默最喜歡說槿城了,和我們聊的話題都是槿城,呵呵,現在槿城要走,怕是最傷心的就要數年默了。”魏珊珊掩著笑說。
餘年默臉色一僵,擠出一個笑容:“那不就是同桌嘛,聊得多也正常,既然蘇槿城要走,我們應該祝福他才對。”
包廂裡一片靜默,陶然意識到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我們來唱歌吧。”
莫山慶和王豆豆率先搶麥,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對不起。”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
“你不需要道歉,喜歡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說。
槿城你可知道那句對不起其實才是最殘忍的。對不起之後的話語往往是最辛酸的,她曾看過某個電視劇,講述的是一個男人變心之後對他曾愛的人說,對不起,我現在愛的是她,所以我們分手吧,我想與她在一起。為此,她還哭了很久,她哭並不是可憐那名被拋棄的女子,而是心底裡認為她傻,而現在,她不就是這名傻女子嗎?
餘年默被逼唱了首《曖昧》之後,掠過蘇槿城的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無法猜透他心中所想。
餘年默回到位置,感覺這偌大的包廂很是壓抑,壓抑到讓她呼吸不上。
她在吵雜的音樂聲中退出包廂。與此同時,她給蘇槿城發了一條簡訊,僅僅兩個字而已,再見。
晚上有些涼,當蘇槿城追出來之時,餘年默正抱臂靠在斑駁古老的公交車站牌下。
他走近她,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欲想掙脫下來還給他,蘇槿城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制止住她。
“明天,能來給我送行嗎?”他看出她的拒絕,哀求道:“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好嗎?”
她搖搖頭。
風吹過,微弱的燈光下扁桃樹搖曳著樹冠,沙沙作響。
二〇〇四年十二月初,蘇槿城坐上了赴往美國的航班,這是餘年默所不知道的。在飛機上蘇槿城拿出餘年默最喜愛的讀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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