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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她沒脫口，她知道若激怒了林世軒對她沒好處。

到了年默的小區樓下，她剛想扳開車門下車，但怎麼也扳不開。她轉頭過去正想問林世軒，卻迎來林世軒意味不明的眼神。

一瞬間，她被林世軒擁入懷中，林世軒呼吸淺淺地打在她的耳朵上，她的臉不爭氣地一紅。

“遇見你之前，我認為愛情很荒謬，餘年默，我愛你。”

面對林世軒突如其來的告白，年默還是沒能做到安如泰山。她想不到林世軒會愛她，那個眼光高得不能再高的男人會喜歡她這樣平凡的小女生，就算世界末日真的來臨她還是不會相信。

在年默猝不及防之時，林世軒放開了她，並吊兒郎當地說：“我怎麼會喜歡你呢，我是開玩笑的，傻了吧餘年默。”

她瞪大眼睛，一動不動。

“看什麼看，不會被我的美色迷惑了吧？！”

這個男人……

年默後腳才下車，林世軒便開著車揚長而去。

陶然的到來（一）

年默掏出鑰匙，插入鎖孔，開啟燈，在玄關處換了鞋，便癱坐在沙發上，連動也不願意。電話響起，是父親，問她工作的狀況，她一向是報喜不報憂，說還不錯。父親與她談了工作經驗，還說這個社會很殘酷，要學會行水一些。掛了電話，她仍舊坐在這裡，像寄生一般。

最近發生的事還真是壓得她喘不過氣，蘇槿城的再次迴歸更是令她窒息。那種感覺不僅沒有變，還日漸清晰。所以她選擇了逃離，那種逃是各自安好的逃，各安天涯的逃。剛開始，她期望蘇槿城能再次出現，第二年第三年依舊，就在她真的放棄了，真的決定要把他從她的生活中剔除出去了，又相遇了。

她開啟電視，隨意轉換著頻道，眼神始終是空洞的。直到跳轉到少兒頻道時，她定住了。

《海綿寶寶》是她拿時候最喜愛看的動畫片，媽媽在一旁陪著她。可如今，真的就是物是人非了，媽媽從她與父親的生活中遠走，就連後來的蘇瑾城亦是。在她大學畢業那一年，母親曾來找過她，給她帶來很多奢華昂貴的禮物，有閃耀著異彩的寶石戒指，有木製精緻的手鐲，還有她以前最喜歡抱著入睡的龍貓，應有盡有。她還是婉拒了，她不瞭解自己是個什麼心理，亦不想去深究。就算母親真的成為有錢人，真的成為富家少奶奶，也與她無關，那擱淺的親情就想泡沫，無存在可言。這麼多年了，她何曾在乎過她還有個女兒？十幾年的無聲息，讓她們真的淡薄了。

手機顫動了一下，她在還沒響起鈴聲之前接了電話。

“喂，你好。”

“默默，你個死白痴。”

“你是然然？”除了陶然沒有人這麼叫她。

想起以前的陶然，她又剋制不住自己笑出了聲，陶然的出現對她來說無疑是個氫彈爆炸，在學校她很少有朋友，而陶然是那種一說起話就喋喋不休，笑容十分好看的女子，她不明白為何那麼樂觀的陶然會挑她當死黨，陶然說當時是因為她覺得年默很神秘，所以才想探了究竟，沒想到跟神秘完全扯不到邊。陶然的自我介紹她還是記得十分清楚的：“我叫陶然，陶然共忘機的陶然。”

“現在才想起來，太傷心了。”

她幾乎可以想象電話那頭陶然委屈的模樣，用力地把電話貼近耳朵：“不好意思，我忘記看來電顯示了。”

“這次饒過你，下次可不許了。死默默，我要結婚了，你回來吧。”

她答應了。這次回去她可以看看這妞甜蜜幸福的表情，也可以回家看看父親。她曾想要把父親接到c市，父親拒絕，說要等到她真正站穩腳跟了再過去。

她打了個電話給林世軒，說明請假的原因，林世軒應允了，只說了句早些回來便掛了電話。

b市和她走時一模一樣，空氣還是那麼的清新宜人。年默在車站等陶然，直到十五分鐘，陶然穿著淺灰色款款而來，與往常相聚不同的是，她身旁多了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那個男人年默瞅看很眼熟，但卻又想不起來。

那個男人率先打了招呼：“你好，餘年默，這麼多年不見了，還是那麼漂亮襲人，我是李明明。”

李明明……李明明……

年默努力在腦中搜尋這麼人，頓時憬悟：“你就是班長李明明？”

“你想起來了？”

“話說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年默八卦地問。

“就是公司業務遇到，感覺還不錯就在一起了唄。”陶然描述得輕描淡寫的，可臉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