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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背叛了自己？

盡負天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千里岐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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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箬珝和何菁菁在凌雲芷素離去之後便被上官文清安排著上了上官家的私船。這艘船順著京杭運河一直北上將進貢宮中的淡荷凝送進京城。而祁箬珝和何菁菁也會隨著這船北上到達濟南轉陸路回到歸雲山莊。

碼頭上，上官文清在私人埠頭上送祁箬珝和何菁菁。然而祁箬珝卻讓何菁菁先上船，說自己有話同上官文清說。何菁菁看著祁箬珝，欲言又止卻終究沒能說出什麼，轉身走上船艙。

“她可是朝西北方向去的。”沒等祁箬珝開口，上官文清淡淡說道。

祁箬珝看著上官文清，他實在不知道這個男子究竟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但他知道上官文清口中的“她”是指的凌雲芷素。而這個上官文清也確實猜中了自己此刻的心思。“你究竟想做什麼？”祁箬珝問道。

“我擔心她，可是我幫不了她。”上官文清看著祁箬珝微微一笑。

祁箬珝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起來。上官文清搖頭輕笑，“她很特別不是嗎？”一句話，含義頗深。

“菁菁需要人照顧。”祁箬珝淡淡說道。

上官文清開啟手中的摺扇輕搖起來，悠悠說道：“岐山老怪最擅長的是陰陽和合術，芷素此去想必是因為年前至今江湖上許多女子無故失蹤的事。如果她是個男子，我倒不是很擔心。可是，她是個女子，而且……”上官文清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收起摺扇，“時間不早了，上船吧。”

祁箬珝的嘴角微微一緊，他知道上官文清沒有說完的下半句，他是想說凌雲芷素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更是那淫亂之徒的目標。“你如此關心她，為何不自己去？”

“她沒有告訴你？”上官文清有些詫異，復而一笑說道：“我不會武功。”

祁箬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又瞬間恢復了他那沒有表情的慣有面孔，“菁菁會安全嗎？”

上官文清瞥了一眼祁箬珝，轉身準備離開，臨走卻留下一句，“我以為你們有很深的交情呢，她居然為了你得罪羽飛瑾。”話音輕輕落下，卻像一記重拳打在祁箬珝心上。上官文清便緩緩離去。留下祁箬珝一個人沉重了面色，抬腳走上船去。

且不說祁箬珝這一行，那邊凌雲芷素正馬不停蹄的朝岐山而去。一路上，雖然也遇到些不知好歹的好事之徒，不過都還好打發。以往，凌雲芷素出來都是劉伯陪著，這種事都是他在料理，而且也並不會如此暴露行蹤。但這次，因為劉伯不在身邊，加之救祁箬珝耽擱了她不少時間，實在沒時間再去顧忌那些了。凌雲芷素知道，自己的行蹤暴露很可能引來那些對魔教仇深似海的人，甚至是一群。但她必須要在約定的時間到達岐山，不然岐山老怪要是在那之前沒有見到她就會將手中七十二名無辜少女一一殺害。

早在半月之前，凌雲芷素就收到訊息說岐山老怪要修煉天合陰陽的最後一關，而修煉這一關則需要九十九名處子之血。最近民間多起少女失蹤的事件，凌雲芷素料想是跟這個岐山老怪有關的。一查之下，果不其然。於是以魔教聖女的名義約見這位岐山老怪。

來到岐山腳下，已經是約定之期了。

小茶棚設在上山的路口，很顯眼。旗幡迎風而動，像是在招呼人進去坐坐。凌雲芷素走進茶棚，立馬有老叟迎了過來。一張潔白的抹布搭在肩上，笑容可掬的看著凌雲芷素問道：“姑娘可是要喝碗茶？”

凌雲芷素冷冷看著這老叟，點頭。

白瓷碗很新，茶很淡，有著淺淺的綠。凌雲芷素細細的看著那碗茶，彷彿那是件精美的藝術品，看到最後，她竟然淡淡的笑了。

“姑娘不喝茶，看著老夫這茶笑什麼？”那老叟笑得祥和。

凌雲芷素將視線投向那老叟，清冷的目光沒有臉上那淡淡的笑意，“因為我跟你一樣，不喜歡虧本買賣。”

“哦？”老叟眉毛一挑，復而嘆息一聲，走到凌雲芷素對面坐了下來，“沒人對姑娘說過人太聰明瞭就難免無趣嗎？”

“我只聽過人太笨了會更無趣。”凌雲芷素冷冷說道。

“呵呵……是我不太像小老頭兒？不應該啊，鬼丫頭說我的易容術很不錯的。”老叟說著摸摸自己的臉，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著，然後抬頭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凌雲芷素。

凌雲芷素不由得無奈一笑，搖搖頭，“看你這個樣子，誰會相信你是抓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