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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顆星星疏疏落落地懸在天穹裡,這個夜晚沒有月亮,也沒有風。
麥草從昏昏沉沉中甦醒過來,模模糊糊地記起昨晚的事情。屋子裡沒人,小屋的門關著,迷離的光線從低矮的窗子裡透進來。躺了好一會兒麥草掙扎著坐起來,把身上臭烘烘的被子撩到一邊,拿過堆在床角的衣服機械地穿上。衣服還未乾透,潮乎乎的。
麥草搖晃著身體走到門口去開門,門開不開被從外面鎖上了。麥草環顧了一下屋子,一張床,床上一張油膩膩的破被子,少了一條腿的凳子趄趔著靠在牆上,上面放著兩隻碗,一隻裡面盛著粥,最為顯眼的是北牆上掛著一支獵槍。
麥草重又走回床前,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把斧子橫在床角露著鏽跡斑斑的斧頭。
麥草兩手抱腿坐在床上,書成、日本兵還有李跑在她的腦子裡擠來擠去,把她的腦袋擠得快要炸開。一滴眼淚吧嗒一下落在床板上。
麥草把頭使勁地搖晃著,兩手插到頭髮裡薅住一把向上拉,然後不停地薅不停地拉,接著泣不成聲地捂住臉哭了起來。
窗外有馬的嘶鳴聲、吆喝聲還有女人的哭喊聲。一聲清脆的槍響讓麥草打了一個激靈,她從床上忽地跳下來撲到窗前,窗戶上沒有窗扇,只用幾根木棍插到土坯裡當做窗欞。
十來個鬼子騎著馬手裡提著槍,把兩個姑娘圍在了中間,四周是一片曠野荒窪,不見一個人影。兩個姑娘蹲在地上抱在一起身子不停地發抖。鬼子把馬在原地踢踏著,看著一路被馬隊追趕而來又驚又怕嗚嗚哭泣的姑娘,開心地發出了狂笑。有個鬼子抬槍向兩個姑娘射去,子彈打在她們腳邊的泥土裡,彈起一片塵土又飛向遠處。兩個姑娘驚叫著身子向另一邊倒去。鬼子又是一陣狂笑,一個嗚哩哇啦喊了幾句,其他的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向兩個姑娘撲去。兩個抱在一起的姑娘被鬼子撕開,轉眼就被扒光了衣服。鬼子一個個輪流在兩個姑娘身上縱情地發洩,麥草兩手抓著窗子上的木棍,牙把嘴唇咬出了血,身體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兩個姑娘開始還不停地掙扎和哭叫,後來就沒有了聲音,一陣馬的嘶鳴,鬼子的馬隊如旋風般從兩個姑娘身上踩踏而去,馬蹄揚起了滾滾煙塵。兩具血肉模糊的*叉開著兩腿*裸地躺在地上。一個姑娘的肚子被馬蹄踏破,腸子流了出來,身下是一灘鮮血。另一個睜大著雙眼瞪著白濛濛的天空,充滿了驚恐和痛苦,一隻手扎開著,五指僵硬地伸出去。 。。
失身 第二章(2)
麥草瘋了般把頭撞向窗欞,一邊尖叫著:“不要啊,不要,畜生,這些畜生!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我要報仇!”
李跑一手提著一隻雞,腰裡拴著個酒壺,哼著小曲一步三搖地晃了回來,地上血淋淋的屍體嚇得他媽呀了一聲差點兒坐到地上。
麥草聽到喊聲一看是李跑心裡罵道:“這個惡棍,我的身子也給他糟蹋過了,他比那些鬼子好不到哪裡去,我要先殺了這個狗孃養的!”
麥草衝到牆邊伸手取下獵槍,三下五除二就上好了火藥。父親麥聯也有這樣一支槍,平日裡打鳥射雁,冬天的時候用來打兔子的,她早就跟父親學會了怎樣用,還親手打死過一隻兔子。麥草把槍支在視窗,槍口對準了李跑,砰的一聲響,麥草被震得雙手一麻差點兒把槍扔了。一團煙霧從李跑眼前升起來,李跑“嗷”的一聲用手捂著褲襠痛得在地上跳了幾跳,襠裡那截東西還有大腿上的一塊肉被火藥打中掉在了地上。下身的疼痛觸電般旋即傳至頭頂,李跑的腦袋一暈摔倒在地上,褲襠裡血糊糊的一片。李跑死屍一般在地上躺了十幾分鍾,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他清醒了過來,感覺到下身少了點什麼,睜開兩眼把頭動了動,一眼看到了旁邊地上趴著一截黑乎乎的東西。李跑顧不得疼痛,掙扎著爬過去把那截東西抓在了手裡喊道:“我的命根子呀,我的命根子!”
麥草把鳥槍重新在窗臺上架好,對著李跑,李跑冷不丁一抬頭望見了自家視窗黑洞洞的槍口和站在窗前披頭散髮的麥草。“你個狠毒的女人,我救了你,你咋對俺開槍呀,還打俺這致命的地方。昨晚上咱們睡到了一個被窩裡,雖說沒有拜堂,可也算兩口子了,你咋還忍心開槍打你的男人?打哪裡不好,偏偏打中這命根子,你好惡毒呀。”李跑手捧著那截東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閉上你的臭嘴,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打折你的狗腿,趕緊把門開啟。”
李跑拖拉著受傷的身子坐在地上往後挪蹭著,不再張口罵了。
“想跑?那就看看是槍快還是你的腿快?”
汗水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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