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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遠行”。
天才就這麼死了,我們都瞎忙自己的事,都應該為天才的夭折負疚。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語像”是我的發明,是中國特色
來之前我和院長說好了,是講新聞。我沒學過新聞。中國的新聞本來就不好講,現在尤其不好說。原來準備看圖說話,現在我的IBM T…41和政法大學的電教系統不匹配,連不上,大家就沒法兒看我電腦裡的照片了。看不到“像”,只能胡言亂“語”。說什麼呢?就說“語像”。
“語像”是我的發明,具有中國特色,美國沒有。他們有憲法第一修正案,不需要“語像”。
影象的歷史遠比文字古老得多,先有影像,後有象形文字,最後才有現在的拼音文字。19世紀中期,法國畫家、物理學家路易斯·達蓋爾發明銀鹽照相法,把攝影的曝光時間從8小時縮短到20分鐘。這不僅首次克隆了外部世界,也賦予了自然再生的力量。其後,英國數學家、語言學家威廉·H·F·塔爾伯特用底片印出正相,照片得以大批次沖洗發行。英國天文學家約翰·F·W·赫歇爾首創“photography”(攝影)一詞,它的原意是用光書寫。
攝影是“描述事物特徵”的特殊工具。與文字不同,它提供的是具體的形象,而不是抽象的概念。比如,攝影可以紀錄一棵樹,但無法概括樹的本質。攝影本身無法表達無形、遙遠、內在和抽象的東西。它可以表現一個“人”,但無法表現整個“人類”,更無法表現“真理”、“榮譽”、“謬誤”、“愛情”等抽象概念。
攝影家埃裡奇·薩洛蒙認為:“看照片只需辨認,看文字則需要理解。”照片把世界具象為一個物體,語言把世界表達成一個概念。
時至今日,社會已經進入“讀圖時代”。我討厭“讀圖”,主張“語像”。“語”是語言的“語”,話語權的“語”;“像”是影象的“像”,影像的“像”。
“語像”不是讀圖。“讀圖”是被動的,單向的,灌輸式的,靜止的,有結論的。語像是主動的,交流的,互動的,不穩定的,跨界的,沒有結論的。
在中文中,“圖”一般是指經過設計,在白紙上手工或技術繪製的形象,往往已成定論,高屋建瓴,具有指導作用。如,圖紙、地圖、操作圖、三檢視、主檢視、俯檢視、藍圖等。
“影”具有不確定性,不穩定性,變幻、流動性,如捕風捉影、電影。
“像”一般是相對固定的具體形象,而且與技術手段有關。它往往是對客觀世界的初步反映,供人觀察、領悟和表達。
“語”是動詞,是主動去說,去爭取話語權,是具有獨立意識和思想的行為。
所以我用“語像”,而不是“讀圖”。讀圖是一個人被動的思考,被動的接受;“語像”是主動出擊,奪取自己的話語權。一張同樣的照片,不同的人會作出完全不同的解釋。
照片擷取的是典型瞬間,它把世界凝固成一個具體影像,沒有開始,沒有結束。因為影像打破了完整的語境,所以需要語言的幫助才能解讀抽象的哲學概念。影像可以證明某地發生了某件事,但這種證明無法表達出文字才有的意見。世界透過影像證明其存在,鐵證如山,再用語言來解釋、討論、質疑。語言是精確而富有邏輯的,儘管它無法克隆大千世界中的影像,但卻是一個思考過程。一旦“語”“像”結合,相映生輝,就能表達出更豐富的含義。
新聞時代的舊事(3)
好的記者,最終都會與政治相關
當今的社會發展迅速,各種技術突飛猛進,千奇百怪的已經遠遠超越我們的想象。但是,很多技術對我們社會的健康發展並沒有好處。
這裡是研究生院,我剛進來就遭遇一大堆照相機的“迎頭痛擊”,可放眼望去,幾乎沒有一臺相機真正適合記者採訪。今天我沒有太多時間去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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