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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崇高,超乎所有人的理解力。”阿貝又呷了一口酒,話匣子開啟了。她還是習慣喝好酒。或許她應該回到大學裡去,將來當個醫生。想到這裡,她感到一陣心酸。
“如果找到了這顆隕星,打算拿它怎麼辦呢?”
“在易趣網上賣掉。別把牛排烤得太過了。”
傑姬把牛排拿下來,放在紙盤裡,遞給阿貝。她們默默地吃了幾分鐘。
“喂,阿貝。你別騙自己了。你真的認為我們會找到它?這是白費力氣,就像我們尋找迪克西·布林的藏寶一樣。”
“怎麼啦——沒什麼樂趣嗎?”
傑姬呷了一口加了冰水的酒。“我們到目前為止做的事情就是在大森林裡屁顛屁顛地走。在裡普島時我連屎都差點嚇出來了。我想象中的冒險不是這樣的。”
“我們現在不能放棄了。”
傑姬搖搖頭。“你偷了你父親的船,他要對你大發脾氣的。”
“是借,不是偷。”
“他會把你趕出家門,你也上不了大學了。”
“誰說我想上大學?”阿貝激動地說。
“喂,阿貝,你當然得去上大學。你跟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一模一樣。”
“這樣的屁話我父親已經說得夠多了,你不用說了。”
“沒有什麼隕星坑。”傑姬挑釁地說。
阿貝把瓶子倒過來,喝乾了酒,滿嘴都是酒中的沉澱物。她側向一旁吐了出來。“有,而且我們會找到。”
從海面上傳來三聲從容不迫的槍聲,然後一切又歸於沉寂。
“那些野蠻人好像今晚又出動了。”阿貝說。
①通常由刺繡的綢子或亞麻製成的長肩巾,在主持宗教儀式時,執事將其披於左肩,教士與主教將其披於兩肩之上。
24
他們靠近山谷邊緣時,福特注意到叢林中靜得出奇。發生過爆炸的地方,邊上的生物都逃之夭夭了。一縷薄霧在林間飄蕩,帶來了燃燒的汽油、炸藥和人肉腐爛的氣味。他們越靠近那塊空地,越感到氣溫升高,福特看不見前方的情形,但能聽見活動的聲音:鐵器與石頭接觸發出的叮噹聲、士兵的叫喊聲、不時的槍聲和哭喊聲。
樹木越來越稀疏,隱約的光線從稀疏的樹木間照射下來。他們來到了那片空地。空地那邊,躺著幾百棵爆炸時被擊倒的大樹,上面傷痕累累,樹葉也沒了。礦區的景象跟最底層、最繁忙的地獄毫無二致……怪異荒誕,喧鬧繁忙。
福特轉向孔,最後打量了他一遍。這位柬埔寨人看上去也成了一個礦工——臉上髒兮兮的,衣衫襤褸,手臂上痂斑點點、傷口遍佈,這些是他們用泥和樹皮上的紅色染料塗上去的。他雖然仍然很胖,但看上去更像是生病後的虛胖。
“看上去很像。”福特輕鬆地說。
孔先前一臉嚴肅,這時表情變得柔和了。福特伸出手,抓住孔的手。“保重。呃……謝謝你。”
“我從他們手裡死裡逃生過一次,”孔小心翼翼地說。“我還能再逃一次。”
這位身材矮小、圓滾滾的男人經過那些大樹,進入那片空地,一瘸一拐地朝那列礦工走去。一個士兵衝他大叫,用武器向他示意,把他推進了佇列裡。孔像吸了毒一樣,向前踉蹌了幾步,消失在曳腳而行的佇列裡。
福特看了看錶,離他開始行動還有六個小時。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福特繞著營地,觀察他們的日常作息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哨兵,爬到山谷的頂端,從一座小山上觀察 “六兄”“臨朝聽政”的那座白房子。整整一個上午,他都坐在陽臺上的那把搖椅上,抽著菸斗,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看著下面熱火朝天的景象,就像年邁的祖父看著小孫子們在後院裡玩耍一樣。士兵們來來去去,向他彙報情況,接受他的指令,輪流替他站崗。一個骨瘦如柴、表情陰沉、眼袋很重、卑躬屈膝、奴顏媚骨的男人引起了福特的注意。他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六兄”,好像是個顧問的角色,時而彎下身子竊竊私語,時而傾聽,時而做著記錄。
中午,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僕從房子裡出來,給他們分發飲料。福特看著那兩個人——“六兄”和他的顧問——小口喝著飲料,像遊園會上的客人那樣閒聊著。時間過得很慢。礦場的午飯時間到了,一隊隊衣著襤褸的人圍到爐火旁,每人接過一團用香蕉樹葉包著的米飯。五分鐘後,他們又開始工作了。
福特看著營地,發現一支身著整齊制服的衛兵似乎在監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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