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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特謝過他,掛了電話。
“怎麼樣?”阿貝問道。
“他負責處理從火星勘測軌道飛行器上傳回來的雷達資料和影象資料。”
“還有呢?”
“解僱他事出有因。德克威勒說他沒有掌握‘足夠的輕重緩急技巧’,被‘毫不相關的伽馬射線資料迷住了心竅’,不服從命令,在一次學術會議上無理取鬧。”
阿貝思索了片刻。“‘迷住了心竅’,是嗎?”
福特清了清嗓子。“關於伽馬射線,你瞭解多少?”
“可火星上不應該有什麼伽馬射線啊。”
①孩子在街頭玩的一種類似棒球的遊戲。
52
哈里·伯爾坐在麥克格瑞克公園對面的一家希臘餐館裡,吃著漢堡包,喝著咖啡,讀著《星期六晚郵報》,看著雨水從窗戶的玻璃板上像千變萬化的小溪一樣流下來。在這些“小溪”中有些數學法則,描述混沌現象的法則,有點像描述一次襲擊行動的法則。它是一種可控的混亂現象。說混亂,是因為你絕對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能預見到。總會有意外出現,比如,科索告訴他家裡只有他一個人,而實際上還有位可愛的老母親。再比如,自己被迫殺掉科索。
總是有點小小的意外。
他又將目光投向遠處,越過麥克格瑞克公園的一角,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幹掉科索和他母親的那排別墅。那個討厭鬼正要告訴自己硬碟在哪裡,他母親偏偏在這時進來了。
他慢慢喝著咖啡,翻著《星期六晚報》,看著外面看熱鬧的人群。他雖然沒有發現硬碟,但知道了科索工作的酒吧和他以前室友的地址。硬碟不是在酒吧裡就是在他朋友的住處。他打算首先到酒吧找找。如果科索真的聰明的話,很可能已經將硬碟郵寄回來,甚至鎖進了保險箱裡。他確信硬碟就儲存在附近。
他又呷了一口咖啡,翻了幾頁報紙,裝模作樣地讀著。餐館裡慢慢冷清下來,現在變得空空蕩蕩的了,大多數顧客都心急火燎地吃完飯,跑到公園裡看熱鬧去了。他密切注視著人群,尋找可能與科索有關係的人和他的朋友——包括女朋友,科索可能把硬碟給了他們。
公園裡的兩個人,一個黑面板女孩和一個滿臉皺紋的高個子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兩個人似乎有點太警覺了,與其餘的人有點分得太開了,是兩個呆頭呆腦的旁觀者。他們在等待,在觀察。他們與此事有關聯。
伯爾記住了他們的特徵,以防再次見到他們。
53
阿貝坐到摩拓酒吧的一把高凳上,福特也在她旁邊的一張高凳上坐下來。這是紐約一家超時髦的酒吧,在威廉斯堡的碼頭邊上,裝飾的是黑白兩色,日式拉門,上面有斑紋,大量的黑白瓷漆畫,還有磨砂玻璃和鉻合金。酒吧後面的一堵牆上全是酒瓶子,在冷漠的白色光線中若隱若現。在這樣一個下著雨的工作日的下午4點,這個地方顯得太空蕩了。
他們一坐下,一個禿頭男人就迎了過來,他的體形像塊磚頭,戴副黑邊眼鏡,身穿傳統服裝。他捏著一張小小的餐巾紙的一角,沿著吧檯滑過來,在阿貝面前停住。“小姐喝什麼?”
阿貝猶豫了一下。“礦泉水。”
他又用拇指和食指夾著一張餐巾紙,將手滑到福特面前。“這位先生呢?”
“必富達馬丁尼,”福特說,“不加冰,要檸檬。多加些苦艾。”
那人利落地點點頭,像個藝術名家一樣麻利地調起酒來。
“你一定是摩拓先生吧。”福特說。
“我就是!”摩拓的臉上綻放出奪目的笑容,他搖晃著調好的酒,手舞足蹈地倒出來。
“我叫懷曼·福特,是馬克·科索的朋友。”
“歡迎!可馬克不在,晚上7點才能來。”他動作花哨地把酒倒出來,把搖杯拋向空中,接住,沖洗乾淨,放到架子上。
“我剛從麥克格瑞克公園來,”福特說。“恐怕有個不好的訊息。”
“什麼訊息?”摩拓停下來,被福特的表情嚇住了。
“馬克和他母親不知是昨晚還是今天早上被人殺害了。是入室搶劫。”
摩拓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驚愕不已。
“警察都來了。”
摩拓一巴掌拍在吧檯上,一副頹廢的樣子。他把手放在頭上。“哦,上帝啊,哦,我的上帝啊,這太可怕了。”
“我感到很遺憾。”
摩拓捂住臉,沉默了片刻。“看看這些小流氓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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