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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就已經覺出活佛中的要麼是火傷,要麼就是毒傷。因為離得還很遠,就已經可以聞到整個傷面上散發的焦臭味道
“怎麼回事?中了什麼扣?”魯一棄其實心中方寸已然有些亂了,這活佛一傷,他便一點依仗都沒有了。
“不要往前去,有佛光普照。”活佛一口提足,將話快速說出。他現在已經傷沒了半邊胸肺,氣息不足,只能以短促氣息快速吐字。
魯一棄看了一下活佛傷勢,他很快就確定這是自己沒有能力給予救治的傷口,同時他還確定,如果活佛在短時間中得不到很好的西醫外科治療,他的性命將不保。可這藏地深處,哪裡能找到西醫?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活佛嚮往真佛之心漸漸停止跳動。
魯一棄雖然心性冷靜,卻也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至少現在他是不忍眼睜睜看著活佛死去的。不能救,又不忍看,那麼只有將視線投到別處。於是他繼續朝上方爬走幾步,到達坡路轉折處。
轉過去會有什麼?不知道。轉過去後會有怎樣的後果,這是可以知道的,要麼像活佛那樣傷倒在地等待死亡,要麼比活佛更快地死去。
魯一棄當然不會貿然轉過去,他只是在轉折處的石壁邊上露出半隻眼睛。而且還是一探就縮,快得就像是在逃避子彈一樣。
什麼都沒看到,像魯一棄這樣的眼力勁兒,很難在這樣的速度下看出什麼蹊蹺。唯一有感受的就是那裡有劇光閃爍。
也許是眼睛受到劇光刺激,縮回頭的魯一棄將眼睛壁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睜開時,他發現耀眼的太陽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
“不對呀,我們不是在山腰雲層中嗎?太陽光怎麼能照到自己呀。”魯一棄心中在疑惑、在思慮。也就在此時,山腳下呼號聲四起,同時火光噴薄而上,似要與金烏試比高。
發現山下如此大的動靜變化,所有人都探首往下看。包括已經在等死的活佛,也微微挪動了下身體,勾首朝下看。
山下的火光燒旺了起來,這和魯一棄算計好的一樣。每天到這辰光天梯山下會起一陣繞山風,剛好會將蔓延的火苗帶倒草料場、牲口市場。然後在繞山風的作用下,繼續旺燒,並朝東南方向扇形鋪開,這樣就可以將鎮中的百姓都逼趕出這個兩面山巒夾住的鎮子。魯一棄讓炎化雷按一定步驟引火、延火就是這樣的意圖。將那些百姓都驅出此地,自己在山上鎮兇穴鬧出什麼大動靜來也不會傷及太多無辜。
可是現在的情形不對了,那些草料場、牲口市場確實是被燃著了,但每天都一樣的繞山風卻跟往日不同了,變成西出東收的圈子風。這樣火勢不但燒成數倍之旺,而且還將鎮中未撤出的百姓、牲口都圈在裡面了。然後在風力作用下,火叢之中還有許多大朵火團朝未被火勢殃及的金頂寺飛來,很快,一直未有火情的金頂寺中也有十幾處焰煙騰空而起。
“不對了!不對了!”魯一棄見此情形心中著實慌亂起來。自己最初的感覺和計劃全亂了,整個天梯山的局相怎麼頓時都變了。
“錯在這麼地方了?前面的一切不都是按局理兒在走,這麼這會兒全不對了?”魯一棄腦海中在快速地尋找、搜尋著,他要找到關鍵所在,才能有可能改變眼下局勢,才能有機會完成要做的事情。
第六卷 握虹拂雰 第十四章 入心隙
魯一棄順坡道就勢原地側臥,在很短的時間中聚氣凝神,把自己放入一個極其自然的狀態。然後把所有精氣、身心全部投入到周圍環境之中,去感覺周圍所有的氣相局勢,以及它們每一個微小的變化。
疑團就像身邊的雲層,在漸漸舒展開來。而連魯一棄都沒想到的是,他最早感覺到的真相竟然是傷害到活佛的東西。
很簡單,就是光!
前面轉過去本該是天梯山的背陰之處,按慣常道理而言,由此走只能是見到些弱光,不會有太陽光直射。可此時,那個位置不但太陽的光線充足,而且灼烈得能毀滅一切。
魯一棄的感覺在順著山體遊走,就像自己山體上蜿蜒曲折一般。於是他見到了一個穹頂,一個冰凍的穹頂,晶潔如鏡,薄透如璃。就像一個倒扣的深缸,就像天上佈下的一個陷阱。難道這就是玉牌上所云的“巔之淵”。
再仔細感覺,天梯山山頂上尖壘的部分竟然全是冰雪凍成,並不以山體為附。正因為如此,在常年的繞山風和西風雪的作用下,這部分就被從中掏出個彎翹的穹形。這穹形為南薄北厚,因為南面有太陽光直射,消融了大部分。也正因為這南面消融成很薄的一層,那太陽光便會從很薄且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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