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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行萬里方為始,此處距佛尚遠。”活佛回道。可話隨雖這樣說,腳步卻是停下了。並將魯一棄順坡放坐下。
魯一棄苦笑了一下,是為他找不到兇穴所在,也是為無法給活佛一個交待。
“苦行而來,這裡好像卻沒有我要找的東西。”魯一棄說。
“東西身外物,南北對陽明。不管凡世間還是神佛境,首先應該尋的是地方。地方對了,才會找到需要的東西和道理。”
活佛這句話讓魯一棄腦中猛然靈光一閃,是呀!自己要找得是地方。從天梯山外形上看,其頂上冰雪封體,應該是屬陰極。而且玉牌上也有“顛倒天”的字詞。莫不是兇穴還在頂上。可是那“梯起”二字又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魯一棄潛心思考,所以這次沒有注意到周圍情形的變化,也沒有注意到身背後的活佛提起穩步,繼續朝上走去。
朱瑱命離得魯一棄他們不遠,他只帶了十六鋒刀頭。那刀頭解開金幢白塔處的坎面過去,剛好遇到從佛示牆夾道中出來的朱瑱命,便隨之而行。
魯一棄突然停下來後,他們便也停了下來。可接下來出現這樣的情形讓朱瑱命感到迷惑,更感到為難。自己是追上去,還是繼續停下靜觀其變。魯一棄在自己控制之下是沒錯,可他害怕再次中了暗渡陳倉之計。這魯一棄會不會以己為誘,讓那活佛去替他啟寶鎮穴。這活佛也真是奇怪,在自家朱門中為尊一方那麼多年,怎麼幾句話的工夫就被魯一棄說得為他所用。是中了什麼蠱惑迷藥?還是中了什麼攝神之術?不過總體來說,這魯家的小子潛力確實無法度量。
也就在朱瑱命對停坐在上方不遠的魯一棄不知如何處理之時,他突然發現上方位置的景象在起著變化。而那變化的中心就是魯一棄。
雲層在逐漸淡化,像一個耀躍的光圈擴充套件開來。圈的中心就是魯一棄,圈的擴張之力到了一定程度,隨即便再拉成融入整個雲層帶,像融冰的水流逐漸流動活泛起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現象?如果此時識寶靈童在的話,他應該能夠看出,這是“寶氣行力”。如果魯一棄現在不是人入寶中,他也應該能感覺出,這是寶破“兇吉持”(兇吉相平衡的格局)。
而其實識寶靈童是看到這情景變化的。只是離得遠,看到的只是雲層有所變化。不過從這樣的現象上他已經看出為“寶氣行力”。但他真的是離得太遠了,就算看出再多,也都於事無補。歸界山仙臍湖那一帶的搜尋,識寶靈童和祭魂師只是草草走了個過場,一則因為他總覺得作為手下,不應該離開自己門長太久,那樣就會容易被疏忽和遺忘,從而失掉好多機會。再則他也換位思考了下,從各種條件、道理上講,魯一棄這群人絕不會還窩在歸界山一帶。所以當見到朱家連珠信之時,他兩個駕著馬車已經是在趕往天梯山金頂喇嘛寺的路上了。見訊號後,心急慌忙得連乾糧都沒吃,就連夜往金頂寺這邊趕。但直到現在也只是才來到南面連綿山巒中東頭起始處的口子嶺,堪堪能見到天梯山的山形。所以就算能在這裡看出什麼道道來,也對正在天梯山上的朱瑱命沒什麼幫助。
魯一棄倒確實沒有感覺出來,要不是氣流竄行帶起風動,專心思索的他連周圍出現的變化都未曾感覺到。
但他還未來得及將周圍情形是在怎樣變化看的清楚,從上方傳來一聲氣息充足的慘叫,接著“骨碌碌”有物件滾下。一時之間魯一棄嚇得魂飛魄散,這聲慘叫可不要引起天梯山上方冰雪崩塌!
真不知道應該值得慶幸還是不該值得慶幸。滾落下來的不是冰雪塊,叫聲並沒有引起冰雪崩塌。滾下來的是金頂活佛已經殘缺的身體,一具已經無法再扶助魯一棄,也無法被魯一棄扶助的殘缺身體。
魯一棄帶些艱難朝活佛身邊爬走過去。在快接近活佛時,他把速度放得很慢很慢。畢竟不是當初剛入江湖的木瓜了,更不是個瞎踩坎亂撞扣的破瓜,而且冷靜的性情也決定著他不會亂情衝動。雖然與活佛之間有著某種莫名的默契,但在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能力前去救助的情況下,緩慢接近,仔細看清才是正確的做法。再說了,前面不知道是什麼厲害坎扣,連活佛這樣的身手都傷了,自己就更得加上十二分的小心了。
活佛真的傷得很厲害,右胸側一個大洞,已經完全透空了身體。在這大洞的上側,豁開個口子,連同右胳膊右肩都缺掉半邊,只是一點皮肉掛住耷拉在那裡。但這樣巨大的傷口卻沒有流一點血,這大概也是活佛在受到這樣重創後沒有立刻喪命,而且還能保持意識清醒的重要原因。
魯一棄沒爬到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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