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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眉頭,先拿起吏部送過來的摺子,道:“我倒是聽說過這個金瑞林,據說也是個學識淵博之人,按資格來說,做帝師是綽綽有餘。”
“單看金瑞林自然是沒什麼問題。”木蓮接道:“問題在於推舉她的人。我記得姜流波以前與前任太女皇玉秀往來甚密,再加上太傅、太保皆是皇玉秀的老師,這個就很值得研究了。舉薦金瑞林是一步明棋,暗地裡不排除有人想在皇帝身邊安插人手,興風作浪的可能。”
“不過,金瑞林乃是世人公認的正直飽學之士,在官場也呆了好些年頭,並沒聽說有結黨糾朋的趨向……”
“不錯,金瑞林本身才華橫溢、性格耿直,倒是一位難得的人才,劉飛雪在給我的摺子裡也是這麼說的,我雖不太瞭解金瑞林本人,但還是很相信飛雪的眼光。既然連她和姐姐都覺得金瑞林不錯,那便任她為帝師倒也未為不可。只是,”木蓮頓了頓,又道:“我還需要觀察她一陣,若真是能一心為了雅風、為了琉月著想,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她。至於姜流波等人,就暫觀其便好了。”
曲妙點點頭,拿起硃筆,在吏部的摺子上批了個“可”,剩下的就只等明日早朝拿去給皇雅風和木華過目、蓋印。
“刑部提請的這個又怎麼樣?話說回來,玉秀在太牢院也關得夠久了,畢竟她是無辜的……”曲妙邊說邊看了木蓮一眼。
“太牢院風光秀麗、有吃有喝,還有僕人供她使喚,除了沒有自由,跟她做太女時也沒多大區別,我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她。”木蓮哼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青鸞劍的劍穗。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誰都不想被關起來。何況現在的皇帝是雅風,而玉秀已是庶人一個,即便再想要有什麼動靜也難了,雅風與玉秀向來關係還算親密,如果能放玉秀自由,想必雅風也會高興的。”
木蓮停下把玩劍穗的動作,抬眼看著曲妙,眼神尖銳,一字一頓地道:“姐姐,別天真了。你認為我有可能放一個在朝內還存有勢力的前任太女自由麼?你不看看她儘管被關在太牢院,朝內照樣有姜流波之流上躥下跳地為她打通關節!我不管她是否無辜,我也不管她到底有沒有參與外界的風浪,只要雅風還沒有真正強大,只要國家還沒有真正穩定,我是絕不可能讓任何有可能動搖國本的隱患出現的!要怪,就只能就怪她出生在帝王家,身上流著失敗者的血!”
難道雅風就不是先皇的血脈?
曲妙忍住了即將出口的話,不再爭論。她很清楚木蓮的個性,只要認定的事,決不會改變,對雅風和木華,更是近乎偏執地維護。為了那兩個人,即使是發動戰爭造反叛變也在所不辭,又豈會在乎逾禮禁錮前任太女這樣一個小小的罪名,畢竟只是前任太女了。
曲妙嘆了口氣,提筆在奏摺上批了“否”字。
“軍部的這個摺子之前也有提過,不過最近剛撥了大筆的賑災銀子去救濟水患的災民,再加上與東霖簽約失了一些,戰後失地收復和邊關的軍防加強都撥出銀子去了,現在實在是沒有多少可供東南海防可用的軍餉了。”曲妙看著軍部的摺子就頭痛。
“這倒確實是個難題。”木蓮也皺緊了眉,思忖半晌方道:“東南沿海的城鎮向來因海上貿易繁盛而獲利不少,城內豪商鉅富舉不勝數,我看不如這樣,就從這些富人身上抽些油水。凡是家裡資產在五千株以上的徵用五分之一,即一千株;一萬株以上的徵用二千株;以此類推,十萬株的便可徵用兩萬株。所有豪門貴族,不論高低,哪怕是皇親國戚也必須出錢!同時皇上、後宮以及京城文武百官也需以身作則,縮減皇宮和朝廷的無謂開支,開源節流,儘量節省每一兩銀子!”
“可是,民間徵銀弄不好會引起民怨沸騰,到時候外敵未退,內亂先至的話,只怕會釀成更大的禍亂!”曲妙擔憂地道。
“只要確定好徵銀的範圍,嚴格執行,絕對不騷擾一般平民百姓,怎麼會民怨沸騰?對富戶甚至豪門來講,五分之一的家產雖不是小數目,但也並非承受不起,朝廷另外再派幾名德高望重的江南名士前去遊說,只要朝廷安撫得好,斷不會因此起反心的!”
“江南豪門關係盤根錯節,而且與京城的百官也多有牽扯,此令一出想必阻力會很大……”曲妙仍有些猶疑。
“既然如此,就由我這個定國侯、太后的親妹妹、當今皇上的親姑姑先做個前鋒好了。我的老家清豐城也在此次徵銀的範圍內,那我便賣了我木家祖傳的大屋,所得銀兩全部獻於海防軍餉。”
“那怎麼行!祖屋雖老卻是祖業,斷不能做此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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